道虚界出口处。
东域弟子终于赶到了这里，看着满地的血迹，和一些爬伏留下的痕迹，全部惊住。
“道子，是已经进去了吗？”
有人看着中州道院的出口，神色惊异。
“肯定是，道子大人已经说了要踏入中州道院！”人群振奋。
“我们要不要去？”有人问道。
一时间，场面有点沉默，面露犹豫。
那毕竟是中州道院啊。
而且，那个中州道子，很强，非常强。
这时，萧曦月直接走出，向着中间出口而去。
“我大哥驾临中州，这种场面，怎么可能少的了我？”林云殇大叫一声，跟上了萧曦月。
索仙盟的人，面色肃然，全都走出。
然后，是秦柯，她神色清冽，眸子凛然。
“道子必然要展现神威，与那中州道子一战必然载入史册，不能错过。”
林正道淡然一笑，也走了出来，“而且院长他们也一定到了，怕什么。”
一时间，所有弟子咬牙，面露坚定。
是啊，道子和院长都去了！
怕个吊！
一起踏入中州道院！
这是从未想过的壮举，决定之后，他们变得激动而振奋。
道子大人，一定要赢啊！
抱着强烈的期盼，东域弟子面色全都变得豪迈，接连踏入出口。
...
中州道院上空，剑光纵横。
本源剑体催动到极致，顾言只觉的肉身通透，玄力在体内流转没有一丝阻碍！
并且，更为锋锐与凌厉，整个人宛如化成了一柄利剑！
肉身既为剑！
这是他本源剑体完善后，第一次全力出手，原本还以为，面对御神境的剑仆，还需要显露一些底牌。
比如，太虚仙瞳的瞳术神通，或者，无双神术！
但，此刻的自身战力，让他都颇为意外。
但不得不说，还是剑仆完全被他克制的原因。
剑意不如，锋锐不如，就连那盖世圣术，都对其毫无作用。
坦然接受冥王叩拜，请剑仙请到了他的身上。
哪怕请个别的什么，顾言都不会如此轻松。
“锵!”
将剑仆完全压制，剑刃横空，上天入地，顾言没有给予其丝毫的反击之力。
现在的剑仆披头散发，一身白衣已经完全被血痕浸透，可谓是狼狈不堪。
但不得不说，剑仆很顽强，一双金色眸子尽是疯狂之色，似是要死战到底。
“嗤！”
又一次将剑仆斩落之后，顾言眸光一凝。
在巨力之下，剑仆拼命抵抗，身躯一颤，面目好像变了一点。
“锵！”
“嗤！”
顾言没有去管，长剑劈斩，丝毫不停。
而独孤瑾疯狂的抵挡，每一剑的巨力都让其身躯颤动，而随着每次的颤动，他的脸上也在逐渐变化。
又是数剑之后，他变样了。
还是那个俊美的相貌，但线条柔和了许多。
“锵！”
又一剑，他的胸部鼓起来一些。
“锵！”
再一剑，宛如塞了两个馒头。
“锵！”
巨力让独孤瑾猛地仰面一口鲜血喷出，一头黑发在脑后狂舞，脖颈处的喉结消失无踪。
他竟是一个女人。
如今被打出了原形！
顾言眸子漠然，看到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波动。
是男是女，没有区别。
他没有丝毫留手，要将其打服！
让其彻底没有反抗之心！
“锵！”
天地间再次闪过一道耀目的剑光，身在低空的剑仆，被他一剑斩入云层。
独孤瑾仰面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那握剑的手掌虎口撕裂，长剑脱手而出，从天空掉落，直直的插入下方广场地面。
她从剑光中露出身形，一袭白衣已经变为血红，发丝凌乱，满身剑痕。
身躯在颤抖，特别是握剑的右手，血液直流，止不住的颤动。
独孤瑾颤颤巍巍的站在云层中，看着自己不断颤抖的双手，感受着快要崩碎的五脏，神色凄惨。
她，竟是输的如此彻底。
眸中金光退却，瞳术都被斩掉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
她凄然而笑，声音不再是磁性，变得细了一些。
“原来，我不是那个唯一，呵呵。”
独孤瑾衣衫褴褛，发丝在云层中散乱，“生而为仆，哈哈哈！”
她的笑声凄然而惨烈，随风飘散。
“嗤！”
剑光一闪，顾言来到了云层中，与其遥遥对立。
他隐藏在颤动的空间中，紫眸漠然。
齐老曾言，伴生剑仆是窃取了他的气运而生，但现在看来，这个剑仆是什么也不知道。
以为自己是那个唯一。
顾言在云层迈步，琴声随行，一步步走近。
“不认命，很好。”
他宛如神明，声音宏大而淡漠，“我给你时间追赶。”
独孤瑾凄然的眸子看着他，身躯颤抖，脑海中青衣身影盛大。
“是死是活，”
顾言步步走来，紫眸漠然注视，“你自己决定。”
下方，中州弟子望着那云层中的场景，神色惊颤。
独孤大人，败了！
已经败了！
真的败了！
天生神人的独孤大人，败了！
而且，独孤大人，还变了样子？！
是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吗？！
中州几位院长，此时更是神色难看到了极致。
独孤瑾竟然输了！
输给了东域道子！
此时，甚至要有生命危险！
他们面色一狠，但一道霸道的声音传来。
“想干架吗？！”
陈巨阳大喝一声，让几人止住了动作，“弟子之争要发展到道院大战吗？我满足你们！”
几人怒火喷涌，中州院长怒吼道：“我院道子输了，还不行吗！”
独孤瑾落败，他本就怒火冲天，此时更是压制不住。
“还没结束，慌什么。”
陈巨阳大笑，看着那云层中的场景，心中也是惊异。
不愧是齐老选中的人，太妖孽了！
“比试切磋，现在已经结束了！”中州院长寒声道：“难道还想下杀手吗！”
“这不还没杀吗？”陈巨阳斜视着他，“不要妨碍我院道子。”
“你！”
几人大怒，然后死死的盯着现场，以他们的实力，在最后一刻也能救下。
云层中，独孤瑾看着顾言一步步走近，神色凄然。
脑海中的臣服感激增，身躯不停的颤抖。
是死是活。
反抗就是死，臣服就是活。
给我时间追赶..
她惨然一笑，能追赶上吗..
神色茫然，一幕幕场景在眼前浮现，是她修炼至今的画面。
出世之后，人所共尊，扶摇直上，风光无限。
最终，画面停留在一处寒山上，
一个幼小的身躯在不停的挥剑，汗水浸湿了衣衫，但依旧不停，神色坚定。
这是她。
看着那幼小身躯，看着那坚定的自信眼神，独孤瑾凄然的眸子忽然怔住。
为什么，现在没有信心了呢。
是因为对方太强吗。
还是受命运所困？
注视着曾经她幼小时坚定的眼神，独孤瑾的眸子也陡然坚定了起来。
能!
必然能够追赶上！
活下去！
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