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覆盖全城的AI拥有自己的意识，拥有了私心，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这也只是部分人的猜测，还没有切实的证据。”
“我目前的身份就职于调查小队，是小队的队长，施屹安和宁愉之都是我们的小队队员。”
“什么是调查队？”林岫只是在大街上见过调查队，听别人说了一嘴，说他们有别于警察，具体做什么的，却并不是很了解。
“就是调查浮光城里最近的一些灵异事件和诡异的杀人案，说是这么说，但其实是为一些权贵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其中大部分为噩梦科技工作。”
“有点像是……噩梦科技的私兵？”
江别年轻笑一声：“你要这么理解，那也可以。”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在看到有人从大楼中出来后迅速地分开了。
翌日，林岫便接到了夺风的消息，说明天便可以进入噩梦科技大厦，身份是实验室新来的小职员，稍后会把一些资料加密发给林岫。
林岫长舒一口气，仰躺着看了看天花板，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会儿，这才点开了邮箱里的加密资料。
据夺风所说，来仪由浮光城的众多科技公司联合制作，所以每个公司都拥有一个屏蔽AI来仪的权限。
而这封邮件，就是屏蔽了AI来仪的，当林岫在查看这封邮件时，AI来仪并没有权限查看这封邮件的内容。
“主人，您收到了一封加密邮件，是收到了来自大公司的任务吗？”
林岫一边查看着邮件，一边道：“不该你打听的不要瞎打听。”
“系统检测到您的这封邮件屏蔽来自盘龙科技，但是您在上周还有一份来自噩梦科技的邮件，请问是否存在任务冲突？”
林岫停下看邮件的动作，心里无端有点发毛。
她叹了口气，装作一脸深沉道：“不需要你管，我自有安排。”
“好的主人，不过双面间谍可不好当哦。”
林岫竟然能从一个AI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幸灾乐祸。
她没再理会AI来仪，而是仔细将剩下的资料看完。
资料上写明了，她的身份是一个优秀大学毕业的研究生，身份是A级公民，拥有清白的家庭背景和优秀的履历，作为噩梦科技的实习生进入噩梦科技实验部门实习。
而作为一个身份等级为A级的公民，盘龙科技还给林岫配备了高级的公寓和一台悬浮车。
资料上写明了公寓的地点，以及公寓的基本情况，夺风特别标明了，这是盘龙科技旗下的公寓，拥有独立的AI，并没有装载来仪AI，所以可以放心地和盘龙科技汇报情报。
林岫将这个身份的信息都暗自记下，便准备动身前往新的公寓。
“您要离开这个公寓了吗？”
走到了门口玄关处，她突然听到了AI来仪十分突兀的话。
往常她出门，AI来仪都不是这句话，然而今天，就在她准备启程去新公寓时，来仪说了这句话。
“你想说什么？”
她总觉得这个AI总是怪里怪气的。
“您知道，‘幽灵’吗？”
林岫倏然回身，警惕地看着虚空，她当然知道幽灵，在副本《窄门》中那个多出来的一个人，就自称“幽灵”。
但是，这个副本的AI，为什么会知道之前那个副本出现的幽灵？
“看来您没有忘记它。”
“那就好，祝您一路顺风。”
在说完这句话后，整个公寓都寂静下来，来仪不再发出一点儿声音了。
林岫等了等，也没有一点儿动静，便开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会知道幽灵？”
“你并不像是一个普通的AI，你像一个……数字生命。”
……
长久的沉默。
看来，它不会再回复她了。
林岫便不再等待，转身离开。
来到新的公寓，进门，便听到了一个极其机械的声音：
“欢迎回家。”
和来仪低沉而生动的声音形成了鲜明对比。
然而这样的声音，反而让林岫松了一口气。
一进门，桌面上就摆着一个光脑和一大本资料。
林岫拿起新的光脑查看，里面的电子身份证已经变成了她的照片，名字却叫沐流云，身份等级为A。
准备好一切明天需要的东西，林岫就匆匆洗漱后直接入睡。
没有被AI监视的感觉真好，林岫觉得自己紧张的心都放松了不少。
“滴——”
寂静的黑夜中，突兀地响起了一声电子音，很快便消失了。
……
第二天。
林岫起了个大早，坐在悬浮车里研究了一会儿，这才开着自动驾驶慢慢悠悠地朝着噩梦科技大厦的大楼走去。
终于能见到传说中的噩梦科技大厦了，林岫看着越来越近的漆黑大厦，心中难免有点儿激动。
噩梦科技大厦，并不只是一栋大厦，而是一个超大的园区，林岫的悬浮车被拦在了园区门口，要求她步行进入园区。
林岫只好在保安凶狠的眼神中将车停在停车场，拿着她的光脑去保安室登记，登记之后，才被放进了园区。
噩梦科技大厦的主楼是一栋高耸入云且通体漆黑的高楼，而周边则分布着员工食堂、体育馆、员工宿舍、实验楼等。
林岫现在要做的，就是去行政楼，也就是主楼报到，然后再拿着报到后的工牌，去实验楼报到。
这个身份在大学时学习的专业是生物化学，因为履历优秀，参与过很多项目，这才能够打败成千上万份简历，脱颖而出。
当然，主要是她是A级公民，拥有就业优先权。
林岫来到行政大楼，也就是这栋漆黑的主楼，一进去，便看到了黑色大理石制成的前台。
“你好，我是今天来报到就职的，请问我要去哪里报到？”
前台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娇媚女性，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岫，伸出了手，面无表情道：
“光脑拿给我一下。”
林岫默默递上光脑。
光脑接入前台的电脑后，林岫的信息便迅速地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在看到林岫的A级公民身份后，前台的态度来了180°的转变。
“您可以去3楼的人事部进行报到，完事后去2楼的行政处领取工牌和园区内使用的平板以及光脑，这边已经将您的访问信息提交给人事部了，您直接上去就行。”
前台笑着指了指边上的电梯，那笑容标致又温婉，和刚刚面无表情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林岫接过光脑，朝着电梯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感慨——
这艰难的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