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线，邱灵就给秦小丽打去电话，结果对方没接。
算了，明天直接去店里吧。
傍晚，邱灵简单炒了两个小菜，吃完饭洗漱一番就睡觉了。
明天还得跟车去区县呢。
睡觉时，一想到今天卖沙糖桔小赚90来万，邱灵又激动得睡不着觉。
趁现在年轻多积攒点资本，等三十岁她就退休，然后彻底摆烂！
第二天，邱灵一大早就去跟车，把第二批6万斤的沙糖桔上线后，她就驱车来到秦小丽工作的地方。
这是老城区，位于小区云集的步行街，旁边就是小学和幼儿园，人流量很大。
邱灵到的时候正值上午十一点，店里没什么人。
这就是个普通的私人蛋糕店，十分有年代感的装修，为数不多的两个橱窗里摆放着几个蛋糕模型，架子上有散发着奶油香的烤面包和烘烤的袋装小饼干。
桃酥摆在进门最显眼的位置，俨然就是这家店的招牌。
抬头望去，透过蛋糕店的透明玻璃窗可以看到制作蛋糕的场景，秦小丽就穿戴整齐地在里面忙碌着。
她没注意到外面，邱灵也没去打扰她。
“你好，请问要买些什么？”一个服务员拿着盘子走过来，细声细语道：“咱家的面包都是早上现烤的，这款奶油面包卖得最好了，推荐您可以尝尝。”
两片面包中夹着一条白白的奶油，面包烤的焦黄，奶油又白又绵。
记忆中，是植物奶油的香甜味道，有一年过年，三姐捡垃圾卖了钱，买了一个回来跟她分着吃，那时候觉得奶油面包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长大后，为了健康饮食，有的把那一抹奶油换成了黄油或者是动物奶油，可吃进嘴里就再也不是童年的味道了。
不仅如此，这里还有蜂蜜脆底小面包，底部酥脆油汪汪的，面包皮烤焦后，有一股特别的焦香。
吃一两个会觉得还好，吃多了就会觉得腻，但邱灵没有吃腻过……
这次她每种品类都买了一份来尝。
秦小丽送烘焙好的面包出来，刚好就看到邱灵指着架子上某个蛋糕，服务员用镊子将蛋糕夹出来放进袋子里。
“诶，邱妹子，你来咋没告诉我？”秦小丽放下餐盘，激动地取下口罩。
邱灵回过头:“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但没人接，所以今天就直接来了。”
秦小丽拉过一旁的服务员，小声道：“露露，这个是我妹子，她来买东西你给打个折呗，咱不是有员工内部折扣吗。”
这位叫露露的服务员应该跟秦小丽关系不错，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秦小丽抬头看到墙上的钟表，哎呀一声道：“你自己选啊，我已经说好了，给你打折。
我还有工作，先去忙了，改天有空来我家吃饭。”
“你去忙，不用管我，我自己逛逛就离开。”
“行，那我就不招呼你了。”秦晓丽忙不迭回到工作岗位。
邱灵选了七八种面包，又找露露预定了500份椒盐桃酥和500份甜味桃酥。
用了秦小丽8.5折的员工折扣。
椒盐桃酥3元一份，1份10块。
甜味桃酥2.5元一份，1份10块。
加上杂七杂八的面包，总共2780元，8.5折下，邱灵支付了2363元。
糕点和旁的食物不同，需要支付全款。
给了钱，露露就写下一份收据递给邱灵。
凭收据，可以自己来取，也能蛋糕店送货，邱灵不想跑这一趟，就选了送货服务。
走的时候，秦小丽正在抹蛋糕胚，见她认真的样子，邱灵也没打扰，拎着面包肚子离开了。
等出了蛋糕店，邱灵才发觉一件事，她一路走来，一路打折，用现代流行语来说，她就是：打折姐。
邱灵骄傲且自豪，能让大家为她打折，这也是一种能力！
晚上，邱灵不想动弹，就拿面包充当晚餐。
尝到奶油面包的味道眼睛都亮了，就是这个味儿！
童年的味道。
多多闻到奶油香，兴奋地尾巴摇得飞起。
多多：“汪汪！”来，炫我嘴里！
邱灵白了它一眼，“狗不能吃！”
多多张大嘴巴：“汪汪汪！！”给我炫，我不怕死！
它这一叫，隔壁黑蛋也开始嚎。
黑蛋：什么啊，什么好吃的？
多多：白色的，香香的，看起来软软的，吃起来应该是骨头的味道吧！
黑蛋：哇咔咔，想吃，我都流口水了！
紧接着，上塘街所有狗都冲到院子里“汪汪汪。”
狗子1号：什么玩意儿？
狗子2号：谁吃独食？
狗子3号：大家在叫什么？不理我？那我也叫！
大半夜，跟捅了狗窝似的。
第二天，邱灵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跟车。
转头一看况明山，他眼底的淤青也不少。
越靠近村庄，邱灵的睡意就消散地越快。
今天是最后一批货了，放眼望向果园，三天前这里还是硕果累累，三天后的今天，这里只剩一片绿色。
杨老汉和村民们依然老早就等在马路边。
看到邱灵，一个个脸上都荡漾的大丰收般的喜悦。
过了称，邱灵拿出帆布包：“今天总共斤，我给凑个整，这里是元，您数数。”
杨老汉把钱用验钞机过了一遍，“没问题！”
他揣着钱，对着邱灵浅浅一鞠，“邱老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明年我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诶诶诶！可别！”邱灵有点无奈，杨老汉哪里都好，就是动不动就谢啊，鞠躬啊之类的不好。
“咱们银货两讫，合作共赢，要说谢谢，我也该谢谢你们才是。”毕竟她转手净赚14.75元一斤。
三天下来，总收益应该有270万之多。
这要去泉湖花园，都够再买栋小别墅了。
原本该烂在地里的果子被邱灵全收了，杨老汉怎能不感激，他抹了把泪，对身后的人一招手。
杨老汉的老伴儿和另外两个果农，有的提着一篮子鸡蛋，有的提腊肉，有的提着一只土鸡涌上前。
“这是我们的心意，就当是长辈对小辈的，还请你一定要收下！”说着，就往况明山的车上扔。
邱灵拦都拦不住，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收下，这群老头老太太怕是半夜都得爬起来问自己一句：为什么？
反正这些东西也不会有数万斤沙糖桔值钱，既是长辈对小辈的心意，收下也无妨。
是以，回程的路上，邱灵坐在副驾驶都能听见鸡在后面叫。
她突然有点想喝鸡汤了，侧头看向况明山：“干脆今晚去你家炖鸡吃吧！”
况明山默了一瞬，道：“这倒是好主意，你又能偷懒了哈。”
被识破目的，邱灵也没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嘿嘿，大不了我晚上过来帮忙。”
况明山也就是开开玩笑，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总算知道老妈、媳妇和阳阳为啥都喜欢跟邱灵来往了。
这小姑娘做事利索不含糊，独立自强有主见，凡事不贪小便宜，不爱嚼舌根。
这次帮了果农这么大的忙，换做别人早就大喇叭传播自己的善举了，可她愣是不声不响。
似乎对一切都看得淡薄。
小小年纪拥有这般心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四五十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