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坐在右边。
从他的角度看，虞晗之的眼尾还有点残留的红，楚楚可怜。
但秦衍总觉得，她是……装的。
因为她之前那个倔强又冰冷的眼神，和现在这副样子完全不是一个人，很割裂。
真的有人会前后反差这么大吗？
最主要是她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像是爱哭的女生。
但秦衍转念一想，她遭遇的毕竟是这种事，委屈也很正常吧？
“看什么？”
虞晗之凉飕飕的看过来，眼尾那抹红，突然就显得她很妖。
秦衍心口突的一跳！
他确定她是装的了。
但不管她怎么做，都与他无关，他不应该这么好奇的。
不过有件事，他还是要问清楚的。
警察就在前面开车，他不能当面问，所以他拿出手机，翻出了虞晗之给他发的那条短信。
视线扫过那句：“你昨晚的临时女友”，他顿了顿，然后才开始打字，发送——
嗡。
虞晗之那边马上就收到了。
她点开一看——
“为什么说谎？他们并没有说过那种字眼。”
强啊、睡啊什么的。
因为秦衍跑上教学楼的时候，听到了那两人拦住她的全过程，他们说的每一个字，他都知道。
和虞晗之说的不太一样。
但她一开口就让大家都信了。
好会演……
虞晗之静静的看着屏幕，长长的眼睫毛在脸上洒下一片暗影，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让秦衍更加期待她会怎么回复了。
这时候，前面开车的李哥，突然把开进了加油站。
“哎，车快没油了，刚好这里有个加油站。”
停下后，李哥回头看向虞晗之和秦衍：“我去付钱，顺便买瓶水，你俩要不要？”
秦衍：“不用。”
虞晗之没吱声，好像没听到。
李哥笑呵呵的看着她：“小同学要不要啊？”
小同学？
秦衍莫名觉得这称呼有点怪怪的。
虞晗之本人却依旧像是没听到。
李哥挠挠头：“啧，现在的漂亮姑娘都这么拽的啊？得，我先下去了，你们等着啊。”
他下了车。
密闭的空间里，就只剩下虞晗之和秦衍了。
虞晗之还保持着刚才的状态。
秦衍：难道是他的问题让她难堪了？
毕竟他戳穿了她的谎言。
但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更不是责怪她。
他还是解释一下吧。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耳边就飘来一声轻笑：“嗤。”
秦衍惊讶的看过去。
虞晗之也在看他，嘴角盈盈一丝笑：“原来你听到了？”
秦衍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非常严肃：“听到了就意味着我是人证，楼梯处又没有监控，人证在这个时候有多重要你应该明白？”
“所以你是让我贿赂你？”
“贿赂？”
秦衍震惊！
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虞晗之非礼了他。
这人怎么这么正经？
虞晗之肚子里的那股坏水又冒了出来，很想去逗他玩玩。
她其实很反感男性，平常能离多远就多远，但对秦衍，这已经是第二次生出这种感觉了。
那就随心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