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虞晗之没听清楚：“你刚说什么？”
秦衍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不合适！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也没时间琢磨，因为他不想让虞晗之多想，于是改口道：“男女之间也是有纯洁关系的，你不要这么曲解。”
“哦，所以会长大人一直都是这么和女生保持纯洁关系的吗？”
虞晗之懒洋洋的揶揄：“等一等，陪一陪，送一送？顺便再搂一搂，亲一亲，睡一睡？事后抽上一支烟，纯洁的不得了？”
秦衍皱眉：“我不抽烟。”
“那我抽？”
“……”
“噗。”
司机听了一路，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这一笑，虞晗之和秦衍全都看了过来。
他马上摆手：“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你们继续，继续。”
继续什么呀？
被这么一打断，虞晗之就没什么兴致了。
其实她当然知道秦衍没别的意思。
他虽然在做着别的追求者一样的事情，但他的分寸感把握的很好，既绅士又单纯。
可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一看到他就想逗。
听他用那种清贵高冷的声音，一本正经的驳斥她，时不时还非常不赞同的看她一眼，比教导主任还老干部做派。
但是吧，他又说不过她，有时候连耳朵都红了，她就很有成就感。
仿佛他是她的掌中之物，任她欺负、拿捏、调戏。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要不是被司机打断，她怕是会玩的更过分。
这很可怕。
因为自小的经历，她对这个世界，一直都是一种旁观者的姿态。
她也一直都认为，自己只是错入这个世界，无趣无聊的走到终点就完事了，什么都与她无关，所以她才能从小就那么理智冷静。
可就在刚刚，她却投入到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就像是痴迷玩游戏的人，游戏一开启，整个灵魂都沉了进去。
Game over 后比磕了药还嗨，想再开一局、无数局！
她疯了吗？
“mua的。”
虞晗之不能忍的骂了一句。
声音很轻，像气音，秦衍没怎么听清楚。
他下意识问：“什么？”
虞晗之看向他，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我说，妈、的！”
“？？”
秦衍愕然：“你？”
他波澜不惊的俊脸上，第一次这么诧异。
你怎么可以说脏话？
女孩子怎么可以说脏话？
——他满脸甚至清清楚楚的写着这些话。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的他，让她恨不得按住欺负死！
虞晗之内心的野兽，又再一次疯狂咆哮了起来：“再玩一局啊主人！来嘛！”
来个屁。
虞晗之猛地按住心里的这只兽，开始暴揍模式。
但她面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也没再看秦衍了。
她不能允许自己再发疯了。
她将脑袋往座椅上一靠，闭着眼睛，做出一副要休息的样子。
这场由她开启的游戏，也由她按下了停止键。
按得很突兀。
至少秦衍觉得有点奇怪。
他蹙了蹙眉，视线在虞晗之的脸上扫了一圈，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接下来，谁都没有再开口。
一路非常安静的抵达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