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身旁之人窃窃私语。
洛青城点头，“我知道。”
经过本人确认，无灵根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议论纷纷。
“这不是残疾吗？”
“某倒是听说过，有些孩子天生残疾，没有灵根，但基本养不到十岁就会早早夭折。”
“这女孩儿看起来应该有十三四岁了吧？”
“刚刚看她那显摆模样，还以为又是一个天才，没想到，是个废柴。”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不适。
红豆一脸不爽，跳到那人面前“你再当着奴婢的面说一句小姐试试？！”
只有她能说小姐是笨蛋，其他人都不可以！
空茯苓天真无邪地笑着道：“这位叔叔，姐姐是废柴，你也是废柴呀，娘亲说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洛青城：……
小妹妹你也说我是废柴了，还有这句话不是那么用的。
红豆将炮口转向空茯苓。
“空小姐，请不要说小姐是废柴。”
“可是——”
大长老黑脸，带着灵力的话语传遍各处，吓得一群人一颤。
“噤声！”
二字一出，路过的鸟都没敢叽叽喳喳。
全场寂静。
他说道：“剩余之人列队，所有人测试完毕一个时辰后会公布考核情况及分属。”
说完，他将洛青城带到一旁。
红豆和空茯苓赶忙跟上。
其他长老也跟上。
没想到考核时以骚操作让众位长老都认识了的女孩会是无灵根，他们都很好奇。
几人一同来到偏殿房间。
坐好后，红豆眼疾手快地沏了一壶茶，给众位长老倒上。
但特意绕过了空茯苓。
空茯苓捧着空杯子，满脸无辜。
大长老：……
一声令下，“都出去。”
于是想看热闹的众位长老又一串地端着茶杯出了房门。
空茯苓趴在桌上，大长老正想让她和红豆一起出去，被洛青城制止。
“没关系的剑尊大人。”
于是大长老设了个隔音术。
在外面听墙角的众位长老：……
活该你讨不到媳妇！
还在角落里狂笑的三长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大长老道：“本尊带你来此处，是为了告诉你，根据我的查探，你并非天生无灵根。”
洛青城：？？？
系统：？？？
红豆：？？？
还没等洛青城说话，红豆上前，“剑尊大人，奴婢和小姐一起长大，从记事起便知，小姐为天生无灵根之体。”
洛青城点了点头。
大长老看了二人一眼，“那便是了，本尊曾在一本书上读过，剥夺灵根，需得婴儿刚出生，囱门未闭，灵根脆弱，还未融合身体之时进行。”
什么书？
竟然有违禁内容？
没想到剑尊大人是这种人。
洛青城沉思片刻。
“这么说来，我应该是刚出生灵根就被剥夺了吧？”
但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谁会对那么一个小婴儿下这样的手。
［原主和谁有仇？］
［没有。］
洛青城后妈都是她出生，亲妈消失后过了一段时间才被抬入洛府的。
红豆方才想到洛青城那么小时就被剥夺灵根，太过可怜，不由心疼。
眼泪汪汪地看向大长老，“剑尊大人，有没有办法让小姐重新生出灵根？”
大长老回想一会儿，“据本尊所知，并无。”
红豆焦急，鼻音很重，“若是找回小姐原本的灵根呢？也不行吗？”
这段时间，她通过所遇到之人的态度，也知道了，灵根对修真之人来说，是顶顶重要的东西。
大长老不确定道：“若她的灵根被夺，是为了给他人使用，那么经过那么多年，灵根也已经和那人完全融合为一体，想要成功剥离便已难如登天，更何况是剥离后还要重新给她种入。”
红豆脱口而出：“那小姐——”
洛青城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语，“红豆，别说了。”
她本就接受了自己无灵根这个事实。
大长老那么说，想找回灵根就已经不可能，更何况其它。
万事开头难，然后中间难，最后结尾难。
算了吧。
红豆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这事基本没有商量余地。
她退后一步，不停擦眼泪。
洛青城直视大长老，“剑尊大人，您叫我到此，应该不是就为了那么一件事吧？”
大长老不禁有些欣赏她，正常人乍然得知自己本有的灵根被剥夺，即便再怎么冷静，也应该有些情绪波动。
但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除了一开始有点惊讶以外，竟似毫不在意般，还有心力思考其它。
面上不显，“本尊确有一事。”
他问道：“你可愿到本尊皓日峰座下？”
洛青城这才真是有些惊讶了，“想当剑尊大人徒弟之人如过江之鲫，为何会选中无灵根的我？”
莫非她身上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价值？
系统：［阴暗！］
洛青城才不管系统的吐槽。
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个系统就是个垃圾，什么都不知道。
连原主是不是天生无灵根都不知道，还跟她一起惊讶。
屑！
大长老一时无言，“本尊并非要收你为徒。”
他只是预料到了洛青城接下来之路会走得很艰难，底层弟子中多有龃龉，至少他皓日峰中没有太多弟子，不会给她过多为难。
洛青城意识到自己误会了。
也是，剑尊大人怎么会莫名其妙要收一个无天赋无背景无实力的三无人员当徒弟的？
不怕剑尊一脉传承无光吗？
她尴尬一笑。
没敢追问。
趴在桌上装睡的空茯苓发出一声“噗嗤”笑声。
估计是被她的自作多情逗笑的。
洛青城：……
栓q，你把本来敷衍的问题变搞笑了。
倒是大长老主动缓解了洛青城的尴尬，解释道：“并非本尊不愿，而是以你在考核中所展示出来的性格，并不适合修炼本尊所创‘皓日剑法’。”
洛青城好奇问道：“剑尊大人，我能否多嘴问问，‘皓日剑法’适合怎么样的人修炼？”
大长老看向洛青城的眼神一言难尽。
似是不太愿意回答她这个问题。
红豆也目光闪闪地盯着他，等一个答案。
沉默许久。
正当洛青城打算说点类似于“不方便可以不说”打破沉默之时——
大长老迟疑着缓缓开口，“皓日入怀，襟怀洒落之人，修习效果最好。”
洛青城：？？？
意思就是，她不是个“皓日入怀，襟怀洒落”的人呗？
“噗嗤。”趴在桌上的空茯苓又憋不住一笑，这次整个身体都在带动着桌子一同颤抖。
系统也在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经过剑尊认证的阴暗哈哈哈哈哈！］
洛青城：……
所以刚刚剑尊方才那个眼神的含义应该是“给你台阶你不中用啊！”，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红豆拍了拍洛青城的肩，安慰道：“小姐，没关系的，不论小姐如何，即便杀人放火，奴婢都会支持你！”
大长老只好当做自己没听到。
毕竟他已经很努力地试图委婉一点了。
洛青城微微一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说道：“多谢剑尊大人好意，那皓日峰，我还是不去了。”
大长老点点头，“也好。”
什么也好？
不去也好？
洛青城满头雾水。
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剑尊了。
不然怎么他说的话都有那么点打击报复的意味在里面？
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大长老随便找了个借口，施施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