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顾惟省将衣袖从她手中拽出来，心里已经在想着要把这件毛衣给扔了。
他上下扫了几眼遇久纯，将手中揉成团的餐巾纸扔在了某人桌上的小黄鸭垃圾桶里：“你很喜欢跟你姐姐比？”
遇久纯被他明确拒绝了一次又一次，可是却越挫越勇：“我才不跟姐姐比呢，姐姐那么优秀，追她的人听说能从你们高中楼走廊这头排到那头去，但我只想被惟省哥哥追。”
顾惟省皱了皱眉，并不打算继续理会她。
他抱着两本书正要离开遇天涯的房间，遇久纯却又一次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是什么都不能跟姐姐比，但说起对惟省哥哥的心意，我很自信我绝对不会比姐姐逊色。”
顾惟省站定了脚步，遇久纯见他如此还以为是自己说动了他，眼角不自觉泛起了笑意。
她又一次伸手想拽住他的衣袖，但是顾惟省很及时地避开了去：“我对她的心意没什么兴趣。”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房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遇久纯：“我喜欢她的脸，”他意味深长地将遇久纯从头看到脚：“她的身材，”接着又敲了敲手中的两本书：“她的头脑。”
顾惟省很满意遇久纯面如死灰的表情，这会儿轮到他眼底溢出笑意：“你自己也知道我在意的这些你什么比不了，何必浪费时间。”
虽然对一个初中生这么恶劣实在有失风度，但顾惟省向来对这个世界上除了遇天涯之外的人，尤其是女孩子，没什么耐心。
因此他倒也并未太过在意自己如此冷漠的行径，等到多年后遇天涯突然提起遇仲楷一家即将归国不可避免地谈起遇久纯时，顾总才将这桩他早已抛之脑后的旧事托盘而出。
遇天涯有些僵硬地从副驾上扭头看向顾惟省：“你真这么跟她说的？那时候我们大几？”
“大二。”
遇久纯现在正是硕士一年级的寒假，到了九月回国交换那会儿二十三岁。遇天涯抿唇帮她往回算了算年纪：“纯纯当时才十四岁，你简直给无知少女留下了心理阴影。”
顾惟省拐进穆义家楼下停车场：“是她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
等到他停稳了车遇天涯才一脸无辜地凑近：“从什么时候开始情\/趣内衣给男人留下的会是阴影了？”
顾惟省掰过她的下巴笑得坦然自若：“如果是你，不算阴影。”
遇天涯顺势勾上他的颈，靠在他耳边低语：“那顾总也得先告诉我喜欢什么款式我才能投其所好吧。”
顾惟省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两下，他侧首看向看似淡定无谓实则心里憋着一股气的某人，将她从自己身上拎开：“跟小姑娘过不去，非要也穿一次？”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
遇天涯嘟了嘟嘴，已然放在车把手上准备推门的手却忽然又被他拽了回来，车内很安静，但他还是用仅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两个字。
她轻笑着“哦”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他：“顾惟省你就是想补偿自己高中时候没有机会碰我的遗憾。”
顾惟省根本没有机会反驳，某人就替他盖了棺定论：“不过既然是顾总主动要求，那我就勉为其难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