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笑记得很久前有这样一句话营销得很成功：“如今你的气质里，藏着你读过的书，走过的路和爱过的人。”
当时她觉得这话只能骗骗那些看着无良言情小说，每逢出游只会去网红点打卡的姑娘们。
气质这东西玄乎得很，哪有那么容易被塑造。
直到遇天涯出现在她面前，温笑才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人如其名。
她的举手投足之间，果真藏着万里天涯。
“是很不错的姐姐呀，可惜有男朋友还要去美国。”
温笑不客气地掀开叶淮戈的伤疤，继续撒盐：“伤不伤心。”
叶淮戈的确失落：“应该是和前男友复合了，加州理工那个。”
青梅竹马二十年的情谊，这辈子用尽全力也比不过。
温笑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来来，姐姐肩膀借你靠。你也有青梅竹马，没差太多。”
叶淮戈笑着推开她：“光青梅竹马有什么用，质量输了。”
“叶淮戈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温笑不满：“跟遇天涯比不了我也就认了，但你说说你大学那几个女朋友，有哪个比得上我？也不知道你成天对着我这张脸怎么还能跟她们谈恋爱。”
她的话音刚落，叶淮戈已然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比不上比不上，我们笑笑漂亮可爱又温柔善良，我哪配得上。”
“知道就好。”
温笑大咧咧地将手柄扔到一边，瘫倒在他家沙发里，玩了一下午游戏整个人都快散架了：“饿了，晚上吃什么。”
“串串？”
“行，定外卖。”
温笑一听见“串串”两字眼睛都在放光，当下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没成想叶淮戈正弯腰收拾手柄，只听见“砰”的一声，她的额头猛地撞在他肩膀上，疼得她几乎立刻落下泪来。
“嘶，你肩膀简直是铁做的。”
叶淮戈哭笑不得：“谁知道你会突然撞上来。”
温笑泪眼汪汪地看向他，叶淮戈这会儿正蹲下身和坐在沙发上的她面对面，对上她的目光时不自觉地闪躲了两秒。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太久没谈恋爱了才会对委屈兮兮的小泪包心动。
然而还没等叶淮戈好好反思，温笑却突然凑近他。
眨眼，抬手，接吻。
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做下来，叶淮戈整个人都当机在了原地，于是温笑轻轻用力，他就被她顺势压在了地毯上。
“笑，笑笑，你冷静点。”
等到他终于反应过来，几乎是瞬间恢复理智推开了她。
温笑依然双眼含泪，但叶淮戈明显比之前淡定得多：“别想再用眼泪骗我。”
“我看你刚才被骗得挺享受，”温笑擦了擦眼角，冲他笑得灿烂。
她就喜欢看叶淮戈吃瘪僵硬的模样，从小到大都喜欢。
“男人的本能——”
温笑懒得听他狡辩找借口，既然决定戳破两人之间的那张纸，她就没打算再退回去过。
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她的朋友一大堆，不缺一个叶淮戈。
因此她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扬起下巴眼神倔强：“叶淮戈，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