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的，你都是为了我们好，我明白，要怎么治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见陈大夫擦了擦眼角，韩千叶没有说明，有些东西心知肚明就行了。
然后开始准备，抽腹水不难，但是对于这些古人来说却是稀罕事儿。
用竹筒和特制的银针做了一个简易注射器，消毒，注射，抽，取出。
全程非常快，看着黄色半透明的液体抽到盆里，陈羽匪夷所思。
韩千叶看着黄色的腹水松了一口气。
“还好，颜色还算正常，要是变成鲜红色的那才麻烦，便是我有再好的医术也没有法子。”
“之前我只知道腹部肿胀只能通过利尿之药排出，如今才晓得居然还能直接抽出？”
“这个时候的每一次用药都要非常小心，利尿之物虽然好，但也有不妥之处，能以最小代价将液体抽出自然用这法子了。”
“受教了，受教了。”
“今日就抽这么多，明日继续，顺便还要看看今晚过后会不会增加。
如果腹水明显又胀起来了，那也不好。”
“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韩千叶却道：
“明日你来操作！”
“啊？”
“啊什么啊，这么简单难道还学不会？那你刚才看了什么去？”
“不不不，我真的可以试？”
“嗯，如果可以在民间多找些这样的患者，你都可以试试。
这种又不用用药，又可以减少损害，对穷苦百姓不是坏事。
但前提是他的身体能够承受，这一点通过切脉诊断后再下诊。
关于这种因为肝病而衍生的一系列毛病，你看看这个，这是我连夜做出来的肝病学。
除了骨病和妇人之症，这肝上的毛病你也可以重点研究一下，将来孩子的调理还得靠你们自己。”
大恩，天大的恩德啊。
“我……我……”
“你什么你，别来那一套，你再跪我就走了。”
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陈羽感恩至极，韩千叶已经开始下针了。
“注意大便情况，有什么事儿立刻喊我。”
韩千叶收了针仔细交代了一番就走出去了。
侯夫人身边的嬷嬷在门外等着，炎一炎二拦着她呢。
这会儿看到她出来，那嬷嬷赶紧道：
“先生，借一步说话。”
韩千叶晓得这侯夫人必定准备好了。
果然就听到嬷嬷道：
“先生，银子已经备好了，老夫人请先生为大爷诊治！”
行啊。
早就想看看为什么蒋大朗昏睡五年。
侯夫人的态度说不上好和坏。
但鬼医的名头还是让她很忌惮。
韩千叶时隔五年再次看到蒋大内心还是很奇怪，那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唏嘘不已。
和自己万般作对的人，估计自己也没想到有一日会被亲娘如此对待，如此舍弃。
至于这个要自己命的女人，韩千叶曾经做过无数次设想，但所有的设想在一场梦里画上了句号。
那是原身的影子，韩千叶就想，或许是想告诉自己，一命换一命。
侯夫人必亡，只是不需要她出手。
蒋大一定会救醒，至于醒来后母子成仇还是什么，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既然杀不了，那就让他们自相残杀！
气血凝滞！
怎么会凝滞呢？
当年什么脉象已经忘记了，但是现在，蒋大没有伤口，侯夫人把他照顾的很好，躺在床上这么多年，褥疮也没有，除了人瘦一些，肌肉也只是轻微萎缩。
“我们侯夫人每天亲自为大爷按摩，保证她肌肉不萎缩，身上也干干净净的没有一处溃烂的。
我们侯夫人照顾大爷可用心了，她……”
“闭嘴！”
韩千叶的呵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