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空旷的武道馆中回荡着踢击沙袋的声音。
苟老师负手而立，旁观顾辰的腿法练习。
随着一声大喝，顾辰以左腿为轴，拧腰摆胯，身体转了半圈带动右腿从下而上踢向沙袋。
刚开始他的膝盖是弯曲的，小腿蛰伏在大腿后方。
当大腿踢到适当位置，小腿突然像松开的弹簧一般向前飞甩，划出一道弧线落在悬吊的沙袋上。
砰！
伴随一声沉闷的巨响，沙袋像中了实心炮弹一样高高扬起，吊住沙袋的铁环发出咯吱吱的涩牙声音。
苟老师欣慰的连连点头。
这踢力，有点强啊。
顾辰收腿。
他对自己这一踢非常满意。
经过十几日练习，流星腿终于入门了。
除了苟老师的教导和自己的勤加练习，还要归功于昨晚初步凝练成功腰部窍穴，全身力量协调，有融为一体之势。
这才有了刚才接近完美的一踢。
一股自信从心中升起。
如果再遇到上次的异鼠，我一脚就能踢死它。
正在踌躇满志，忽然觉得脚尖处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脚上的运动鞋竟然破了个洞，几个脚趾头从中挤了出来，正在感受外界的清凉空气。
“我的鞋！”
顾辰心中发出哀鸣。
这双鞋是自己初中毕业的礼物，还没有陪伴自己多久怎么就这样去了？
这双鞋挺贵的，自己剩下的钱可买不起同样的。
嗯，不知道能不能用质量有问题的理由找商家退换？
啪啪——
一双纯黑色运动鞋飞过来落到顾辰脚边。
“小子，早看出来你的鞋支持不住了，这双合金鞋送给你。”
合金鞋？
顾辰又惊又喜拿起鞋子。
用手指摸索感受了一番，鞋身是某种特殊材料，触感类似帆布，但强韧度却超出许多。
在鞋尖和侧面等重要部位则镶嵌着合金板，上面还有微微凸起的圆钉。
举起鞋子对着光观察，顾辰发现镶嵌的合金板很薄，估计只有半毫米左右。
这只有安慰作用吧，顾辰有一点点失望，他还以为大狗熊送了自己一对战靴呢。
根据他的了解，使用特殊合金制造战靴算得上一种武道兵器，价格非常不菲。
想想大狗熊就没那么大方。
即使如此，顾辰还是很高兴的换上新鞋子。
踩了踩，走了几步，很合适，苟老师有心了。
“谢谢老师。”
苟老师脸上扯开一抹笑容，掩饰住内心的肉痛。
这双合金鞋可是花了他半个月工资。
要是年终拿不到甲等绩效就赔大了。
不过顾辰这小子像注射了激素一样进步飞速。
看他练习战技的样子，恐怕凝练出的窍穴不在少数，至少五十个，六十甚至七十也有可能。
一般学生能在高中第一个月成功凝练一个窍穴就算不错，值得重点培养。
顾辰这小子凝练窍穴简直像在搞批发，那不是一个一个，而是一堆一堆的成功。
苟老师开始怀疑，不会这个学期没过完顾辰就把全身一百零八个窍穴全部凝练成功吧。
他心中陡然一沉，如此妖孽也许有进入传说中大学特招班的资格。
靠！老子不会只能拿到今年的甲等绩效吧！
顾辰侧头看到，心中疑惑起来。
大狗熊在想什么？脸上神色如此精彩，都要赶得上变脸了，一阵阴一阵晴的。
不会要算计我吧。
顾辰想了想，小心开口试探。
“苟老师，我也想送您一点小礼物，可是没什么合适的，不知道您家里有什么人？”
“我家里？”
“嗯，比如您如果有女儿，我可以买些适合女孩子的礼物，你知道我有姐姐可以出主意。”
“我没女儿。”
顾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大狗熊不是想招我当女婿。
“那侄女呢？外甥女？女弟子？”
“胡说什么，都没有。”
顾辰放心了，脸上露出笑容。
“那我还是直接送您礼物吧，我好好想想送什么。”
“行吧，别送贵的啊，我可不想被人投诉说变相收受学生辅导费。”
顾辰连连点头，从善如流。
贵的他也送不起。
看到大狗熊两边脸上冒出的胡子茬，顾辰顿时有了主意。
过几天就送大狗熊一套刮胡刀……片吧。
这应该花不了几块钱，自己可以负担。
穿着新鞋又练习了一阵，时间到了。
临别前苟老师重重拍了顾辰肩膀一下。
顾辰不动如山，他如今已经能够云淡风轻对待熊掌拍击了。
“明天就是月考，好好表现。”
“嗯，谢谢老师。”
“回去吧。”
走在回家的路上，顾辰脚步轻快。
明天就是月考。
他有种即将改变命运的预感。
路过一棵绿化树的时候，顾辰随意飞起一脚。
噗——
一声闷响，合金鞋尖竟然毫不费力的扎入大树足有半寸。
顾辰吓了一跳，慌忙收脚。
四处张望一番，还好没有人看到。
要是被抓住会罚款吧。
顾辰连忙逃离现场。
心中对合金鞋的威力有了新的认识。
看来那层薄薄的金属板不是装饰。
走过上次遭遇异鼠的地点。
下水道维修工程已经结束，隔离板都已撤离，绿化带也恢复了。
出于心理作用，顾辰每次路过此处都有危险的感觉，总是不自主加快脚步通过。
但今天顾辰特意放慢了脚步，目光四处观察。
要是能再窜出来一只异鼠让我试试脚就好了。
想起上次得知要遭遇异鼠时的惶恐无助，顾辰哑然失笑。
这就是艺高人胆大吧。
自己提升实力应对危机的决定没有错。
天道不会降下不讲理的诅咒，总是因缘际会，有所凭依。
比如上次遭遇异鼠，是因为它通过下水道穿透了市区安防出现在自己上学的必经之路。
天道不会直接从野外捞一只异兽丢自己头上。
所以只要实力足够，同时保持充分的谨慎，天道诅咒还要不了自己小命。
抱着这种轻松心态顾辰回到家。
吃饭，练习。
晚上11点半，完成今日份的凝窍诀练习。
最后一颗气血丸药效耗尽。
最终成果，一百零九个窍穴。
顾辰若有所思摸着眉心。
姐姐顾惜好像说过，人体全部可凝练窍穴是一百零八个，那眉心这个是什么？
不管了，等明天的月考之后，也许就会有人来给自己解惑。
顾辰平躺到床上，缓缓呼吸，等待着午夜零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