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终于追上了。
林烨开着死神虚影和威廉周旋，警备队其他人都躺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分开行动了还是就来了这几个。
“总算来了，东西都带了吗？”
威廉停了停追林烨的脚步，向姜妍发问。
“你指什么？”
“自然是神力结晶。”
“哦，那我确实有，”姜妍也不急着和他开打，“你在雷利斯岛待了这么久，怎么不带着手下直接抢？”
“毕竟使用方法掌握在上面的人手里，我也不好硬来。
好在你冲进去一通大闹，实验室的人求我来救他们，我这才得偿所愿啊。”
“怎么说的好像是我的锅，是谁让我去实验室找一切的起源？至于使用方法，你真的为了这点事耽搁了六年？”
姜妍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圆球，周围飘散着浅蓝的光点，
“看，这不就是？”
姜妍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她知道威廉说的不是实话，但不妨碍她顺着话题嘲讽一波。
威廉这六年里自然不是为了这一件事，专门提起实验室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意识到她的所作所为都在自己的操控之中。
但配着姜妍的语气和表情，似乎他真的是个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的废物。
“很好，看来我也用不着留你一命了。”
威廉胳膊上长出白色带黑纹的毛发，双手变大了两倍有余。
“诶呀，我好怕怕啊～”
姜妍脸上的嘲讽神色收了回去，面无表情敷衍一句。
“黑焰。”
手中扶摇黑雾丝丝缕缕飘散而出，用了许久姜妍终于想起起个名字。
虽然不好听，但好歹有个区分。
“这家伙的超能和资料上不一样，你要小心别变成傀儡。”
林烨悄悄移到了姜妍附近，给出提示。
周围的尸体有他在不担心突然爬起来，只要不被变成傀儡、能抗住那双爪子他们就有胜算。
姜妍点头，她之前发现了白虎和科洛的尸体，对于死因有一定的判断，再加上威廉现在的形态和林烨的提醒，她大概清楚了威廉的超能。
不是气压，而是类似于吸收或者夺取这种，并且范围并不限于超能——毕竟他的手变成了大老虎的爪子。
姜妍握紧了扶摇，不管怎么样，要打过才知道。
林烨在不远处拿着手枪时不时点射一两下，他身后的死神虚影是最好的威慑，迫使威廉始终分出一丝注意力。
只要流光能和威廉五五开，他就有信心找到机会弄死威廉。
想象很美好。
姜妍没过几招就被打飞了回来。
“不是，你怎么回事？刚才那是个很简单的虚招，你没看出来？”
“啊，是吗？”
姜妍稳住身形又冲了上去。
林烨看了一会儿，终于绝望的发现——流光她根本就是个新手。
姜妍倒感觉还好，威廉的力量速度都压她一头，但一来要防备着林烨偷袭，二来，她剑上的黑雾并不是好抗的。
这一点，她相信威廉比谁都清楚。
突然间，威廉用爪子向扶摇抓去。
他出招太快，选择的时机也在姜妍挥出剑的中途，无论如何是躲不开的。
姜妍神色一动，右手中扶摇消失，魔术般换到了左手上对着威廉狠狠刺出。
噗嗤。
威廉迅速后退，腰腹间还是被划拉出了一道大口子，漆黑的伤口弥漫着不详的气息。
姜妍和林烨信心大增。
这还是第一次切实地伤到威廉。
“真是方便。”
威廉看着伤口感慨一句。
“小心！”
姜妍正要乘胜追击，却听见林烨大喊一声，随即一道光就照在了她身上。
她没察觉到危险，不是攻击性的。
只见几颗浅蓝水晶从她身上飘出，啪嗒啪嗒掉了一地。
这是……
姜妍迅速反应过来，扶摇横在身前，威廉已经到了她身前，一脚踹出。
咚！
这一脚显然和之前不是一个档次的，姜妍没丝毫反抗能力就被踹飞了出去。
林烨追过去挡了一挡，两人一连撞断好几棵树才停了下来。
“咳咳……”
姜妍咳出两口血，取出【女神之泪】握在手中。
等她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耐久已经降到了1。
再看垫在自己身下的林烨，睡得很安详。
要不是有个肉垫，她可能就被这一脚踹死了。
姜妍翻了翻储物空间，把上次剩下的恢复道具拿出来。
有5件一次性的上次用过已经报废，现在也轮不到他们挑三拣四，姜妍戴了耳钉和戒指，其他的一股脑塞进林烨衣服里。
在不按照要求佩戴的情况下，道具接触皮肤是最优先的。
有两件恢复道具在，姜妍感觉身体轻松了些。
可惜效果远远比不上女神之泪。
握着扶摇，姜妍重新回到了战场。
“我还以为你会逃走呢。”
威廉脱了上衣，把水晶一颗一颗镶进身体，鲜血流了满地。
姜妍一剑劈了上去。
灵魂能量在威廉身周筑成了屏障，黑雾一丝丝侵蚀过去，速度慢的感人。
“看来是我迟了一步。”
还以为威廉最起码要适应一段时间，没想到刚镶进去就能用。
即插即用，果然不是正常人。
威廉身上被黑雾侵蚀的痕迹迅速消退，就连她造成的伤口也在迅速好转，丝丝黑雾从他身上冒出。
“呼……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从我的储存空间里面拿出水晶的？”
要知道她的储物空间是从系统那里买的，要是有这种空子可钻那系统可以去吃翔了。
“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拿出来的。
告诉你也无妨，这是一个没什么用的精神系超能，能把你想取的东西换作神力结晶，你可以理解为心理暗示，可惜用的时候动静大了点。”
“我没想着取东西。”
“哦，那是你忘了。”
“哈，真是个拙劣的谎言。”
姜妍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是吗？”
威廉无所谓，反正不是他的杰作，就算答应了帮忙掩盖，也没说一定不会被识破。
“休息好了？”
姜妍剑上的黑焰一直没有收回，在他们聊天的时间，已经有数量不算少的光点被染成了漆黑飘在她周围。
“臣服于我如何？我们一起改变这个世界，把那些混蛋从王座上拉下来，让所有人生活在一个平等的世界。”
威廉发出邀请，他神色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换作你坐上那个位置？你能放弃摩谒吗？”
姜妍看见他眼中的动摇和犹豫，不由嗤笑一声，
“看，你和他们没什么两样。”
都是些人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