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眼见着他们走了，就拼了命的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还有他这么大一个活人，他表哥看不见吗？
陆景南什么时候瞎了？
瞎了好啊，又瞎又瘸配哑巴，绝配。
但是唔唔唔！还有他，还有他！把他捞出去。
眼见着他表哥是没有听到，顾阳用手铐狠狠敲了敲椅子扶手，发出撞击声。
这个时候有当值的警察看到了他，提醒了一句，“还有一位，他是受害者，没犯什么事，可以领回去了。”
顾阳疯狂点头。
那警察说着就过来要放了顾阳，谁知这个时候陆景南转头了。
他和阿文说，“把人拎走，送精神病院去。”
阿文低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是。”
随后转身去办了。
这下陆景南身后就只有柳小念跟着了。
虽然是把顾阳送精神病院，但柳小念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脖子凉凉的。
上次亲眼看着张京拧断顾阳的手腕，她看了只是觉得手腕也有点疼。
怎么现在是脖子凉，难道.......
她感觉到了陆景南的杀意。
柳小念下意识用手捂了一下脖子，她跟着陆景南上车。
尽量让自己降低存在感，她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车门上，跟陆景南在这样有限的空间里，拉开更大的距离。
陆景南桃花眼冷冷的扫了她一下，语气情绪不明，“你怎么不把自己挂上去。”
柳小念的手抠着车座，抿了一下唇。
他想让她挂在哪里？车玻璃上吗？
她挂不上去。
柳小念就在陆景南这样的视线压迫下，缓缓低头，一副小媳妇受气包的模样。
陆景南冷笑，“不知道的以为我怎么你了。”
柳小念不吭声。
陆景南却咄咄逼人，“你说说，是谁把你从局子里带出来的？”
柳小念继续不吭声。
陆景南伸手拽着柳小念的手腕，硬是把柳小念扯到自己身旁，他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柳小念，我对你不够好吗？”
柳小念的脸颊被他捏的疼，她皱眉，想要打字。
手机却被陆景南拿走，扔在了一旁，没办法，她只能被迫和他对视。
杏眸带着一些惧怕。
陆景南又把柳小念拉近了一些，他低头，凑近她。
才又说，“能过过，不能过就离是吗？”
柳小念就知道，悬在脖颈上的刀，迟早都是要落下来的。
她握着陆景南的手，想在他的掌心里写字。
可是陆景南就是不给她，反而是把柳小念丢开，他没有说去离婚什么的话，但也没有再搭理柳小念。
他气的狠，柳小念想道歉都不敢跟他说话。
在这样的低气压下，柳小念小心翼翼的跟在陆景南身后进门。
陆景南去了书房，关上了门。
吃完饭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还是阿文办好陆景南吩咐的事情，朝书房过去了，隔了一会拿着一叠文件离开了。
柳小念吃完了饭，想了一下，她走过去敲书房的门。
没人理。
柳小念扭了一下门锁，才发现门没锁。
她是能进来了，陆景南也没有赶她。
他正低头标注着着什么，神色冷淡。
柳小念小心翼翼的来到他身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陆景南不理她。
柳小念心惊胆战的，鼓了好一会的勇气，才又扯了一下。
陆景南抬起头来看她，一言不发。
看在柳小念眼里，好凶，觉得他是试图在用眼神吓退她。
让她滚蛋qAq。
好在柳小念早有准备，她从背后拿出来一张之前学美术剩下来的画纸。
上面用笔写了三个大大的对不起，一旁还画了一个火柴人下跪的模样，看上去她是研究画了很久，脏兮兮的橡皮擦过的痕迹很重。
陆景南伸手，把那张素描纸从柳小念手中拿过来。
然后当着柳小念的面，扔进了碎纸机，渣都不剩下。
柳小念：“.........”
背后好凉，仿佛被扔进碎纸机的是她自己。
她一刻也不敢多呆，就跑出去了，还体贴的替陆景南关上了门。
可是隔了一会，她又来了，推开门后扒着门框，见陆景南没有开口让她滚蛋。
她又小心翼翼，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来了。
这一次她举着画纸，上面问他，“吃不吃饭。”
陆景南这次拿过来没有扔进碎纸机，而是用钢笔把不吃两个字圈了起来，一气呵成，圆圈旁边还习惯性的点了一个小点。
意思那么明显，他不吃。
柳小念就又离开了。
然后她又来了几次，问的分别是喝咖啡吗？
累吗？
休息吗？
还生气吗？
最后她灵机一动，带着一句你需要什么吗？又来了。
这次陆景南理她了，“你要是闲，我们就去办理一个离婚。反正能过过，不能过就离。”
柳小念就知道这个小气的男人。
她弯腰用铅笔在画纸上写字，“那句话前面还有一句话，是你如果家暴我。你会家暴我吗？”
在陆景南的注视下，柳小念才又写，“家暴了我才会跟你离婚，家暴的男人不能要。”
下一秒柳小念的脸就被陆景南伸手捏住了，他扯着她白皙软嫩的小脸。
冷声，“像你这么惹人厌的哑巴，也会有人要？”
柳小念盯着他，轻轻的眨了两下眼睛。
眼睛都没有看画纸，在上面写，“你要。”
他说，“我不要，明天就扔掉你。”
她写，“不行。”
陆景南按着柳小念的后脑勺，没有再跟她废话，他做了自从她生气以来最想做的事情。
狠狠的，咬在了她的眼尾旁。
完了他想吃掉她的眼睛，柳小念当然朝后退，才被狠狠地吻在了唇上。
柳小念被抱到了他身前，就在空气里都是旖旎粉红的气息时。
门外传来了争吵声，是阿文的声音，“慕小姐，你不可以进去。”
慕晚晚那么冷傲的嗓音，带满了不屑，“你应该好好跟张京那条狗学学怎么当一条好狗，你主子都没拦，你拦我？你算什么东西。”
“砰————”
门被慕晚晚狠狠推开。
陆景南第一时间把衣衫不整的柳小念护在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