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不能再多了。”
“八千，就八千！”
老廖跟老头子争论的脸红脖子粗，许白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最终，两人确定的价格是六千。
这比老廖心中预算的价格还高了一千贡献点。
“我也就是懒得找人修，这在灾变前可是名表，把机芯修好，拿去内城绝对有冤大头舍得花一万贡献点买！”
老廖得了便宜，还装作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摩挲了几下金质表壳，扔给老头子。
老头子不置可否，哼哼两声，收起金表，转贡献点给老廖。
“还有没有别的，一次性拿出来吧！”
老廖把许白推上前，呵呵一笑：“我没了，不过我这小兄弟还有宝贝。”
许白想了想，掏出一枚镶嵌宝石的金质胸针，一条铂金项链和两只钻戒。
老头子打量了许白两眼，老廖的表情也很玩味。
这是不是说明这些东西的价值比金表还要高些？
老头子检查了许白拿出的东西。
“这小兄弟是第一次来灰市做生意吧？我说个实价，不玩虚的了。四样贵金属饰品，我一万二收，不行的话，你们可以直接走。”
许白思考一下，点点头：“可以。”
老廖没吭声，有些意外。
这老狗破天荒的没有压价，许白答应的也干脆，这买卖做的利索。
按照老廖的预估，宝石胸针贵点，价值个五千贡献点，项链一千，两枚钻戒正好凑一对，算个六千贡献点，正好是一万二。
“嗯，以后再有好东西，记得来我这，这次买卖不压价，算是我的诚意。”
老头子把东西收起来，转给许白一万二的贡献点。
“合作愉快。”
许白确认贡献点到账，发现自己得向堡垒上缴一千二的垃圾税。
扫了老廖一眼，发现老廖点了点头。
原来堡垒默认灰市存在，是征了重税的。
卖家缴税是灰市和堡垒的潜规则？
不过，这也不亏。
如果把四样饰品上交给堡垒换贡献点，堡垒只会按照贵金属的原材料价值换算。
“钱货两讫，还有什么事吗？”老头子抬头问。
“赚了贡献点，当然要买东西。”
老廖拍了拍许白的肩膀。
“我这小兄弟想买一件趁手的防身家伙，小巧点的。”
“嗯，跟我来吧！”
老头子带两人出了铁皮棚子，来到另一条管道。
这条管道也有人持械蹲守，还比铁皮棚子多了一人。
管道的空间很宽敞，里面摆满了货架，货架上又堆满东西。
报废后被改装的外骨骼，各种充满废土气息的武器，造型古怪的仿生义体……
许白不太识货，但感觉这里面好东西还不少！
“防弹护盾手镯，充满电可抵挡三次弹幕攻击，售价三万贡献点。”
“激光发射器，两种武器模式，可以穿透十毫米钢板，也可以拿来切割金属，卖一万五。”
“动能拳套，一拳干碎一只变异鬣狗的脑袋，价值贡献点两万二。”
老头子如数家珍，推销着小型防身武器。
老廖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我们是去捡垃圾，不是当佣兵，来把小口径手枪就行……”
“不早放屁！”
老头子还以为自己能倒赚一笔，谁知道这俩人就准备买把手枪。
三人来到另一排货架，老头子也懒得推销了，抬抬眼皮。
“自己挑吧！”
老廖不客气的上前，开始帮许白挑选。
许白有些意外，这货架上竟然连手雷都有，这玩意儿可是纯纯的外城禁品。
“都是破烂！”
挑了一阵，老廖得出结论。
老头子没好气的说：“好东西你也买不起啊？”
最终，老廖在一只金属盒子里挑出一把小巧的手枪。
“银牙小口径手枪，卖一千八，送弹匣一只，子弹送六发。”
老廖把手枪拿给许白看看，要不要还得许白开口。
“这是仿造的！”
“正品卖三千，仿造的咋了，你就说能不能响吧？”
老头子拍了拍金属盒子，得意的说：“手搓的不比流水线上的玩意儿带劲？零件一模一样，就比正品少了一层银质镀层。”
许白拿着银牙掂了掂，感觉挺趁手。
“就它了，子弹怎么卖？”
老头拿出一盒小口径子弹。
“一盒300贡献点，一盒60颗，不单卖。”
“来一盒，再来一盒左轮弹。”
听到这话，老廖诧异的看了许白一眼，但没说话。
“可以，那个480。”
老头子又找出一盒大口径子弹。
“结账。”
许白向对方支付了2580贡献点。
“规矩让老廖跟你讲，我懒得废话了。”
老头子摆摆手，开始赶人。
装好东西，两人出了通道。
“你小子……”
老廖欲言又止，话题一转道：“跟你讲讲灰市买东西的规矩。”
许白侧耳倾听。
“这仿造的银牙比正品便宜多了，不过不能在堡垒里面用，一旦被堡垒发现，会处正品的十倍罚金！罚款三万贡献点，明白了吧？”
“嗯，明白了。”
“还有，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被发现，不允许透露东西是从灰市买的，你只能说是从外面捡的。”
老廖严肃的看向许白。
“虽然堡垒默认灰市的存在，但你不能打破两者之间的那层膜，一旦你坏了规矩，不仅堡垒会处罚你，灰市的人也会找你麻烦。”
“我记住了。”
许白拍了拍腰间，那里装着银牙和两盒弹药。
“廖哥，有件事我没提前说。”
老廖摆摆手。
“我猜到了，你小子肯定捡到别的好玩意儿了，不过，你记得藏好，千万别被堡垒发现。”
“好的。”
没有其他东西需要购买，看看时间，天也快黑了，两人便说着话往外面走。
“那老狗今天故意来碰瓷，就是为了抢生意，他狗鼻子灵着呢，知道我没有好东西就不进灰市。”
老廖弹了弹自己的黑色筹码。
“以后你自己进灰市，也可以找他，一回生二回熟，那老东西不是好人，但比其他摊主良心点。”
“好的廖哥。”
出了灰市，许白跟老廖道别，坐上了回家的电车。
此时，母菌子体寄生的变异老鼠已经达到了一千三百多只，整个鼠巢已经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