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点头，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因为这正是都市修行圈的修炼系统。
相较于个人能力，修炼者更看重法宝，毕竟法宝能极大提升战斗实力，它们是都市人类修行的主流工具。
像王权霸业、杨一叹这些人，实力未达筑基级别，但凭借法宝，甚至能越级战胜筑基期的修炼者。这种事若发生在其他地方，简直是匪夷所思。
借助法宝的威力，这就是都市修行界的修炼规则。
苦修半生，也抵不过一件称手的法宝……
“师妹，今天师兄跟你谈谈我们修行者的另一种修炼体系。”金人凤坐在地上，开口道，“我称它为金丹法，是生命与精神双修的法门，也是一条通往长寿的道路。”
“长寿？！”东方淮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没去打断，静静地坐在金人凤身边听他讲述。
“没错，就是长寿……”
万法归一，尽管途径千千万，但最终的目标只有一个。
“金丹法由道教始祖之一的老君传授，刚步入金丹期的人，寿命可达三百至五百年，体内结成金丹，标志着正式踏入修行的门槛，进入金丹期便是人间仙人，可以脱离尘世的轮回。”
“简单来说，这是一条崭新的道路。”
金人凤尽量用平易近人的语言，向东方淮竹描绘金丹期的概念。
“师兄，人类也能活得这么久吗？”
“当然可以。”
他说道，“师兄我已经触摸到金丹期的边缘，一旦突破，不仅能大幅延长寿命，实力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师妹你要努力修炼，不过金丹期对你来说还很遥远，我先给你讲讲金丹期之前的几个阶段。”
“练气期，是第一阶段，几乎所有的修行者都从这里开始。”
“然后是筑基期，打通十二条灵脉，与天地沟通，这一步很难，因为十二条灵脉又称为隐脉，只有练气大圆满的修行者有机会接触，成功突破的几率微乎其微。”金人凤说着，不禁感慨道，“师兄我也借助外力才达成这个境界，对了，师妹你最近有没有发现父亲变得更年轻了？”
“嗯。”东方淮竹点点头，“大家都有发现，父亲对外说是修为进步造成的。”
“没错，师父现在是筑基期，突破后，会经历短暂的伐毛洗髓，排出体内的杂质，达到最完美的状态，有返老还童，驻颜益寿的功效，容颜可以定格在此刻，不会因岁月而衰老。”
返老还童、驻颜益寿、永不衰老……
东方淮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中瞬间闪烁着无数小星星。
“师兄，我要学。”
“师妹想学没问题，不过……”金人凤顿了顿，看着东方淮竹紧张的样子，笑道，“师妹要知道，金丹法一旦流传出去，不只是我们人类会震动，连妖怪一族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毕竟人类渴望的就是寿命。”
“所以，需要付出学费，你觉得每天一个吻怎么样？”
“师兄！你又不正经了！”
最后，东方淮竹捂着脸狼狈逃离，在他自认为很撩人的话语中。
不远处，一手拿着两根绿意盎然的树枝挡在前面，慢慢挪动的东方秦兰抬头嘀咕：“可恶，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还不让我听。”
“咦，姐姐怎么跑了？”
“臭姐夫，你对我姐姐说了什么，把她吓跑了？”
随着东方淮竹的离去，东方秦兰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地走出来。
“小丫头，别多管闲事。”金人凤瞥了她一眼，根本不想理她。
“……”
沉默片刻，东方秦兰大怒：“啊——你好你个金人凤，忘恩负义，我那么努力帮你和我姐姐拉拢关系，你居然说我多管闲事？！”
金人凤揭穿道：“你确定不是为了那些食物？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说我多少坏话。”
“啊！看我不咬死你！”
东方秦兰羞愧之下怒冲上去，张开小虎牙。
“定！”
金人凤随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咒，东方秦兰来不及躲避，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眼球慌乱地乱转，大声喊道：“金人凤，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就喊非礼了。”
“有人啊！非礼啦！金人凤要非礼神火山庄可爱迷人的二小姐了！”
“有没有人管管啊，金人凤要拐卖小孩啦……”
“别喊了，这里没人能听见。”金人凤伸手掏了掏耳朵，站起身，说道，“禁锢半个时辰后会自动解除，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东方秦兰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然金光一闪，再次出现时她已经回到了神火山庄。
没过多久。
门被推开，东方淮竹走进来，看着屋内姿势古怪的东方秦兰，她惊讶地问：“秦兰你怎么在房间里？”
东方秦兰撅起小嘴，努力回想几年前自己珍藏的食物被几只大老鼠偷吃的情景，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哭喊道：“姐姐……你要替我做主啊！金人凤用妖法把我定住了，姐姐快帮我解开。”
“……秦兰，你是不是又惹金师兄生气了？”
东方秦兰一愣，下一秒放声大哭。
这次是真的哭了。
另一方面，葫芦山内。
看着几息间回来的阳神化身，金人凤满意地点点头，要知道这里离神火山庄还有不短的距离。
阳神化身的速度不错。
他转向周围绿意盎然的环境，是时候添置一些宗门建筑了。
原本他是打算请有建筑世家之称的邓家帮忙建造宗门。
不过找外人帮忙总有风险。
他还不想让人知道这里。
现在不用担心了，因为他已经有了别的解决方法。
神机百炼，看来派上用场了。
……
时间悄然而过。
由于灵葫芦里没有日月，也就没有黑夜和白昼之分。
金人凤躺在木质摇椅上，看着一群忙碌的如花傀儡，有的在挖山洞，有的在搬运木材，有的在开凿石头，一时之间这里竟多了些人气……
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他竟是唯一清醒的存在。
“多挖掘几个地下室，以防万一。”金人凤凝视着不远处的摩天大楼，思索着如何在这现代都市中打造出一片新天地。
突然，几道黑影从天际划过，瞬间落在他面前。金人凤立刻从休闲椅上站起，恭敬地行礼：“见过师父、师母，还有两位师妹。”
“哼，若非我亲自前来，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归？”东方孤月冷着脸，眼角扫过不远处排列整齐的智能机器人，眉头不禁紧锁。
“非正统之道。”东方白瞥了一眼那些机器人，眼睛一亮，问：“凤儿，这些都是特制的科技产品吗？”
“算是吧。”金人凤礼貌地回应：“师母请这边坐，我详细为您讲解。”
东方白笑容满面，坐下后感叹道：“都说女婿半个儿，果然不错，小凤比某些人强多了，不会嫌弃我老了。”东方孤月闻言眼皮微跳，侧过头去，面无表情地保持沉默。
东方秦兰惊讶地说：“奇怪，昨天还没见着呢。”
她上前轻轻触碰了一台机器人，随即后退几步，指着机器人，失声惊呼：“她……她是用金属制造的？！”
“这些是机器人，属于高科技产品，没有自主意识，它们的核心在胸口部位，只要核心不损，就没什么大问题。”金人凤解释道。
“真是奇妙。”东方淮竹和东方秦兰的目光都被这些机器人吸引。
“凤儿，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技术？”东方白有些好奇：“师母虽然不太懂科技，但也略知人类与妖族历史，历史记载中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创新技术。”
其他三人立刻聚精会神地听着。
“师母，您可能不相信，这些都是我在梦境中向别人学习得来的。”金人凤说。
“梦境中？”
“我知道你们一直以来都有疑问，无论是我的实力、制药，还是现在的机械制作……”金人凤低头，沉声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事实上，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进入短暂的梦境，虽然外界只过了一晚，但在梦中，我感觉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
众人立刻被这个说法吸引。
“醒来后，我脑海中就会多出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记忆。”金人凤顿了顿，接着说：“起初我以为那只是梦，但当我试着应用梦境中学习的知识时，我才发现，那些知识竟然是真实的。”
东方白揉揉眉心，说：“所以，根本没有所谓的‘制药大师’地下室？”
“嗯，那是我编的。”
“那凤儿，当初你让淮竹送我的那份半成品药物是……”
“是我自己制作的。”金人凤默默地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药瓶，说：“另一半药物就在这里。”
《天阿降临》
“……凤儿，你平时总缺钱，是不是都拿去买制药原料了？”
金人凤没有否认，此时东方白看向他的眼神无比温柔：“傻孩子，需要钱或其他东西就直说，好歹你师父是道盟的领袖，不过你的谨慎是对的，这种事情如果被人知晓，就麻烦了。”
“当家的，你也说句话啊。”
东方孤月神色凝重，紧锁眉头，看着他问：“这种情况一直都存在？”
金人凤摇头：“不是，是从搬进神火山庄后开始的。”
“梦境中的情景呢？”
“记不清了。”
“……”东方孤月的眼神闪烁不定。
“如果你没骗我，我大概猜到一些情况了。”
金人凤拱手：“还请师父指点迷津。”
东方孤月点头，说：“第一个猜测，你在持续唤醒前世的记忆。”
“涂山的苦情树你们都知道，它能帮助妖族和人族完成转世续缘，通过特殊方法找寻转世之身，唤醒前世记忆。”东方孤月嘴角勾起冷笑，接着说：“曾经有不少人为此和妖族混在一起，去涂山做转世续缘，但成功的寥寥无几。”
“前世记忆？”东方白动容，反驳道：“不对，如果凤儿前世在涂山经历过转世续缘，那凤儿前世又是谁呢？”
“历史上擅长制药和炼器的人本来就屈指可数。”东方白摇头：“不对，凤儿制作的药物和机械在历史记录中根本不存在，这么惊艳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记载。”
“这就涉及另一个问题。”东方孤月回应：“况且我并未说他的前世一定在这个世界。”
他话音刚落，金人凤神色如常，而东方白三人面色微变。
“道盟的那个秘传我也看过。”东方孤月转向东方淮竹姐妹，沉声道：“甚至我看的比你们更多，秘传中那个金色身影是傲来国的三公子，我不仅看见他被困困境，口吐鲜血，还看见一道散发恐怖气息的光芒从天外而来，重伤了他。”
他未看众人反应，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留意那些古代流传下来的传说或古物。一次摧毁妖族巢穴时，那个妖为了保命，告诉我一些他们种族口口相传的秘密。”
“那位神秘的傲来国三公子，是被天上降下的异宝重创。”
“这里的‘天上’肯定不是指外界，而是我们头顶上的天空。”东方孤月抬头，手指天空：“我大胆猜测，那九天之上，很可能有另一个世界。”
“可惜，天空中有罡风，而且飞得越高，罡风越猛烈。”一听就知道东方孤月曾试图飞出天界，但显然以失败告终。
东方白说：“这个猜测有些道理，还有其他可能性吗？”
“第二个猜测，有高人侵入你的梦境，传授你这些技能。”东方孤月脸色阴沉，“如果是这样，事情就更复杂了，梦境入侵虽罕见，但总能找到线索。对方这样做，多半有特殊目的，必须防范。”
\"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呢？\"东方孤月的眼神充满探究，紧紧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洞察些什么，但很快便转移了视线。
没等他回答，东方孤月转过身，双臂交叉在胸前，背对着众人，仰望那犹如都市天际线般高耸的出口，留下了一个神秘莫测的背影。无人察觉，此刻东方孤月的眼角正微不可见地跳动，暗示着他内心的波澜壮阔，复杂而惊讶。
难怪他的成长如此迅速。
每次见面，金人凤的实力都有显着提升，短短数年间，他跨越了令无数天才停滞千年的瓶颈。
这是天才吗？
不，这是个妖孽！
看看人家天才，年纪轻轻就能与前辈匹敌，哪个家族有这样的天才，做梦都能笑醒。
再看看自己家的这位...
打不过，他现在根本无法战胜。
想想自己，东方孤月，道盟盟主，什么样的天才能够没见过，即便在东方灵族时，也未见过像金人凤这样的奇才。
原来，一切的答案就在于此。
\"你的答复呢？\"
金人凤低头，假装深思，片刻后回应：\"应该是第二种情况。\"
东方孤月猛然回头，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问：\"为什么你会认为是第二种？\"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金人凤脸上。
金人凤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坦诚相告，沉声说：\"她们期望我学成后，为她们开创门派，把学到的知识传播给更多的人。\"
\"她们？\"
\"没错，就是她们。\"金人凤陷入回忆，缓缓解释：\"在梦境中，除了学习的知识，我记住的不多，但每次醒来前，她们总会说一句让我记忆深刻的话。\"
听到这里，东方孤月等人下意识紧握拳头，东方淮竹面色苍白，仿佛预感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只有东方秦兰一脸困惑。
昨晚她哭闹不止，好不容易请来父母为自己撑腰，结果事情的发展似乎并不如她所想。
\"习我之法，开宗立派，普道于世！\"
东方孤月听完，身躯一震，猛然倒吸一口凉气，用审视珍稀物种的目光打量着金人凤。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急忙问道：\"那些筑基丹也是这样来的吗？\"
金人凤点头肯定。
\"没错，筑基丹的配方也是我在梦境中学到的，师父您不会真以为当时还在练气期的我有本事创造筑基丹吧？\"
\"呵呵......\"东方孤月咬牙切齿，关键是他当时还真信了。
\"那你现在有何打算？\"东方孤月脸色阴沉，问：\"自立门户，还是打算背叛神火山庄？！\"
\"夫君，没那么严重。\"东方白出言缓和紧张气氛。
东方淮竹欲言又止，却被东方孤月抬手制止。只见他目光犀利地盯着金人凤，冷声道：\"你现在修炼的并非我当初传授的赤火决。\"
金人凤一时无言以对。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东方孤月冷笑道：\"果然，我一直奇怪，赤火决怎会修炼出如此霸道的力量，原来是这样......\"
\"师父，我......\"
\"别叫我师父，我担当不起。\"东方孤月皱眉怒目道。
\"......好吧，岳父大人。\"
\"咳咳咳——\"
金人凤的话让东方孤月防线崩溃，一下子岔了气。
\"师父啊，别这么无情嘛。\"金人凤一脸无辜，挥手示意不远处的两具傀儡端来木椅让东方孤月坐下。
他面无表情地说：\"老夫倒是要听听，老夫怎么无情了。\"
\"师父，您当年说过，只有拥有东方灵血的两位师妹才能继承您的衣钵，只有体内流淌东方灵血，才能继承神火山庄。\"
\"一旦东方灵血的秘密外泄，两位师妹就会成为许多敌人的目标，作为大师兄，我要变得更强大，保护两位师妹，更好地守护神火山庄。\"
\"再说，师父您觉得，她们主动找上我，我有拒绝的权利吗？\"金人凤委屈地说：\"在她们眼中，我只是传播道法的工具人，如果不听话，她们完全能换个传道者。\"
\"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我懂，对我来说，是您和师娘救活了濒死的我，收我为徒，我一直视你们为再生父母。\"
\"每天看着师娘日渐憔悴，我的心如刀绞。那次，我在梦中祈求她们教我救治师娘的方法......\"金人凤低头道，\"她们告诉我方法，我答应全面接受她们的传承。\"
\"师兄......\"东方淮竹捂着小嘴，含泪看着他，既难过又感动：\"难道这就是师兄所说的，与魔鬼的交易？\"
金人凤低头不语，心里暗想：
我有说过这话吗？
时间太久，记不清了，不过淮竹师妹这么说，那就这么算吧。
\"凤儿！\"
\"这些事你怎么不跟师娘说。\"东方白眼眶泛红，上前紧紧抱住金人凤，心疼地说道：\"凤儿，师娘没想到你在背后默默付出了这么多，你还只是个孩子，你那无情的师父却要把你赶走。\"
\"师娘在这里，谁敢赶你走，师娘就跟谁拼命！\"说完，东方白还不忘狠狠瞪了东方孤月一眼。
这次轮到东方孤月愣住了。
金人凤无意间瞥了东方淮竹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感激，这助攻来得太及时了。
简直完美！
\"师娘，我不怪师父，本来我想找师父商量这事，但又怕牵连到你们，所以一直隐瞒至今。\"金人凤假装叹息道：\"原本打算能瞒多久是多久，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突然，措手不及。\"
从东方白的怀里挣脱出来，金人凤脸上带着一丝失落的微笑，轻轻说道：“对不起，师娘，我可能要辜负你的期待了。师父突破后，他的实力大增，神火集团也日益壮大。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我必须去完成我的使命，即使最后等待我的是无尽的深渊，我不想牵连到你们……”
“淮竹，你知道那个微型宇宙的开启方法，就当是师兄送给你的补偿吧。我可能要违背我们的约定……”
“师父，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教会了我这么多……”
金人凤微微鞠躬，接着说：“我这就去取几样东西，然后离开。”
“师兄，你别走，你要走，我也要跟你一起走。”东方淮竹跑过来，抓住金人凤的手臂，泪水打湿了她的长发，让金人凤心中一阵刺痛。
“师妹……”
“呜呜呜……姐夫你不可以走，你走了谁给我做饭啊！呜呜呜……”
金人凤感到右腿一沉，原来是东方秦兰紧紧抱住他的大腿，泪水或是鼻涕，或是两者的混合物，全沾在他裤腿上。
“浑小子！”东方孤月愤怒地一掌拍碎了旁边的木质沙发，起身喝道：“谁允许你走了？你今天敢迈出一步，我一定提剑杀你到天涯海角！”
金人凤听到这里，明白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此时，金人凤的思绪中仿佛出现了两个对立的战场。
一个黑金小人和一个白金小人在黑白交界处争论不休。
小白抱怨道：“你在逃避，赤裸裸的逃避！你不会心痛吗？！”
小黑反驳道：“胡说，这叫善意的谎言。何况我哪句话是骗人的？建立教派原本就是要传承三茅真君的道，为了师娘放弃成仙的机会也是真的！你知道我放弃成仙有多痛苦吗？你知道吗！？”
小白结巴道：“你你你……”
小黑斥责道：“你什么你，说话都不利索，滚犊子！”
【小白——惨败！】
低头看着低声抽泣的东方淮竹，金人凤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轻声道：“好了，别哭了，看你的脸都哭花了。”
小白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还不是你害的！
金人凤猛然一惊，竟产生了幻觉，他摇摇头，苦笑着自嘲。
他也不想这样，但天镜背后可能藏着更大的秘密。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更何况，天镜是他的最大秘密。
这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
只是别人不清楚，当初被他召唤来的三茅真君肯定知道天镜的存在。下次再见三位茅山祖师爷，问一下天镜的秘密也没什么，或许他们会给他一些惊喜。
再说，他刚才说的也不全是假的，九真一假。唯一的假，只是将穿越天际描绘成梦境，其实这样理解也没错，人生不就像一场梦吗？他之前的灵魂穿越，和梦境又有何区别，真真假假又有谁能说清……
学我之道，开创宗派，传道四方。
这句话对三茅真君和其他在下界留下道统的神仙来说再合适不过。
传道四方，这还是他在经历《一人之下》世界时隐约领悟的道理。
最终，这场看似闹剧般的场景就这样仓促结束。
东方孤月沉默良久，略显疲惫地开口：“臭小子，当你觉得自己无法抵抗命运时，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他们在亿万人中选中你，也是你的运气。”
“你愿意说出这个秘密，说明老夫平时没白教你。我的建议是谨慎言行，事情总有利弊，反之亦然。”说完，东方孤月嘴角再次动了动，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捏剑诀唤来不远处的飞剑，一手抱起东方白，踏上飞剑腾空而起，身影消失在天际。
“神火集团的大师兄，这个责任你想逃也逃不掉……”东方孤月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让金人凤眼前一亮，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他心情复杂，突然发现刚才抱住他大腿的东方秦兰，竟然用他的衣角擦鼻子……
“哇……姐姐救我！我又动不了了！”
东方淮竹擦了擦眼泪，说道：“秦兰，下次不许再跟你金师兄作对了，听见了吗？”
“……”东方秦兰。
“哇呀呀呀！可恶的金人猪，你把原来的姐姐还给我！”
另一边，回到神火集团的东方孤月夫妇短暂沉默后，东方白小声问：“夫君，小凤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哪知道？”东方孤月不悦地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耐烦地回答：“你刚才不是说得很厉害吗，现在怎么问我？我很想听听白夫人有什么意见。”
东方白走到他身后，双手搭在东方孤月的肩膀上按摩起来，“夫君，我那是着急啊。昨晚听秦兰说小凤和淮竹要搬家，我能不急吗？再三追问淮竹，她才告诉我那个地方。”
“壶中洞天，我只在民间传说中听说过。本来只是好奇，早知道小凤在那里有秘密，我今天就不去了。”
其实又能怪得了谁呢。
只能说是一场意外的巧合。
金人凤这些年表现出的优秀太过惊人，让人怀疑人生，让人怀疑他在开挂。他们心中有些疑惑，只是没有怀疑的方向，所以都压了下来。
“小凤是个好孩子，他不但治好我的病，还帮你突破了境界。如今的神火集团，一半的成就都有他的功劳。”东方白敲了敲东方孤月的肩膀，说：“你不能不管他，他的父母早就不在了，没听小凤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个师父怎么能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