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不对劲啊!

吃冰冰的喵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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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断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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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山,四季洞。

躺在锦榻上的林夕已经选择了彻底摆烂。

有时候喉咙不舒服,嘴里腥腥的,她丢了个法术清洁一下就好。

不会再像当初一样,恨不得把温泉水喝干,洗漱干净。

屁股上的疼痛,好像也就那样,习惯了就好。

应劫身摆什么姿势,她也跟着摆什么姿势。

就像此刻。

依然是一身月白色道袍,嘴里咬着手绢,脑袋下枕着枕头,趴在锦榻上,被道袍包裹的翘臀崛起,眸中春意荡漾。

羞耻矜持这些,还是等过了情劫再说。

现在吗,就先这样吧……

直到胸前像是被火烧了一下,事情结束了。

那边发生了什么,她当然知道。

毕竟她不仅亲身经历过,天道的男女武打动作片里,还有更过分的。

她林夕堂堂渡劫大能,什么阵仗没见过?

……

……

“女人都是妖精。”

被窝里,云长生搂着林多多,轻轻咬了一下一下林多多的耳垂。

“别闹,今天发什么疯?”

“没发疯,就是有点感慨。”

“怎么了?”

“今天我哥找我要壮阳补肾功进阶版,然后嫂子找过来了。”

“然后呢?”

“我这才发现,两个一样大的人,嫂子看上去才四十多,我哥看上去快六十了。”

“……就这啊?”

林多多翻了个白眼,背过身不理云长生。

刚刚折腾的欢,转眼就骂她妖精。

呵,男人,tui!

……

……

年龄越大,总觉得时间过得越快。

三岁刚刚有意识有记忆的时候,一年是你记忆的全部,那是非常漫长,充满回忆的一年。

等到五六十,一年的时间只是你人生的六十分之一。

所以总有老人说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孩子大了。

转眼间,我们老了。

想要进阶版壮阳补肾功的云逸真的老了。

有了老年斑,吃饭碗都端不起来,需要人喂。

云长生和林多多,在外人看来,俩人也俱是白首。

从黑发到白首,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除非出了意外,否则普通人家,成亲了,就是一辈子。

白首的云长生与白首的林多多搬了个躺椅,在院里晒着太阳。

俩人窝在一个躺椅上,嘀嘀咕咕,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旁边还有两个躺椅,上面躺着余鱼和云逸。

两双混浊的眼,看着窝在一张躺椅上嘀嘀咕咕的云长生俩人,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余鱼和云逸对视了一眼。

大概意思就是,我们要不要试试?

云逸点头,试试就试试。

俩个拄着拐的老人想从躺椅上起身。

“老头子,还行不行了?”

余鱼嘟囔了一句,看着连路都走不了了的云逸,叹了口气。

“当初第一次行周公之礼时,就是我主动,现在还要我主动。”

从前说出来就令人觉得面红耳赤的话,如今人老了,面皮厚了,竟然就这样说了出来。

犹记得泼辣嫂子因房里的事,被梨娘说的面红耳赤。

“一点都不知道主动。”

余鱼拄着拐缓缓朝着云逸走近。

一脸老人斑的云逸也不在意,看着走过来的余鱼,一直在笑,嘴角滴落着口水。

终于,俩个白首的人相拥。

“后悔吗,娶了我这么个泼辣刁蛮的。”

“我当初将你拐进了山里,本该锦衣玉食的你随我吃了好些年苦,却从不问缘由,要后悔,也该是你后悔。”

像是回光返照。

这些年一直话都说不利索的云逸,今天说的特别畅快。

这也是他们在人间留得最后一句话。

两句腐朽的身体相拥,白首不分离。

余鱼的身体本该还有几年可以活,但是她怕她的丈夫,黄泉路上孤单啊。

天上的灵魂在消失前,看着对他们眨了眨眼的云长生,云逸笑了笑:“你小子,藏的够深。”

余鱼也笑了笑:“辛苦了,多谢。”

这些年,这两人估计暗地里对他们照料颇多。

下方。

家里终于还是发现了俩人的逝去。

云归尝试将相拥的俩人分开,却没能成功。

“就这样下葬吧。”云长生说道。

这是俩人的遗愿,愿来世再做夫妻,愿生死不相离。

说完后,一滴泪从云长生眼角滴落。

水滴在青砖上飞溅。

元婴彻底变得和他本人一样大,最后消散,与他的肉身相融。

“娘子,你有来生吗?”

或许是觉得不甘心吧。

从前以为一辈子很久。

现在却想试着,到底有没有办法挽留。

云逸走了,与云逸一同出生的云长生自然也快了。

俗事了却后,林多多还剩几十年的时光。

然而话语落下,迎接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好好好,我以后不问了。”

“这里的牵挂越来越淡了,挑个好点的日子,就走吧。”

“下雨天太潮,下雪天太冷,暑日里太热,如今这样,刚刚好。”

“嗯。”

怀里的白发妇人点了点头。

“把凌霄那丫头喊回来,这丫头野疯了,大伯死了都不知道。”

“嗯。”

“那就这样吧,剩下的时间,我想多陪陪你。”

“操办完大哥的事,再操办你我的事,怪累的,要不一起算了?”林多多忽然提议道。

云长生:“……?”

“一天死四个人,会不会太晦气了点?”他皱了皱眉。

“我们两的年龄,算是喜丧。”

“那好吧。”

俩人缓缓闭上了双目,意识沉沦进了无尽的黑暗。

躺椅上只留了两个相拥的很紧,很紧的老人。

终是曲终人散。

云长生写了几十年的字画,到他死的时候,这些字画挂满了灵堂。

一个青年模样的人看着满堂字画,想着要不要去守着墓,不然被那叫云归的小子全给烧了,那就太浪费了。

一片哭声中,四个老人被埋进了土里。

旁边是梨娘和云老爹,再远一点的地方,埋的是云家其他先人。

当初山上的人,全家又一次团聚了。

不知道云老爹有没有在黄泉路上等到梨娘,不知道云逸和余鱼是不是相携着走过了奈何桥。

不知这世间,到底有没有轮回。

“云朗,就是这里了。”

一群人在云长生的墓旁边撅了个土坑,埋下了一套青衫,一把长剑,一具尸骨。

最后在墓碑上题的,是云朗之妻,云容氏。

她或许叫容羽,可能叫容小羽,可能叫容羽儿。

过了这么多年,这里认识她的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也就没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叫什么了。

【给,羽弟弟,吃,吃了就不饿了。】

【羽弟弟呦,和小姑娘浪迹天涯,多浪漫的事,我们两个怎么混的这么惨?】

【别怕,快跑,跑快一点,我拦着他们。】

【没事,小伤,羽弟弟啊,你可千万不能死,不然我一个人可就太孤单了。】

【都说了,我吃过了,吃过了,肚子叫是因为吃太饱了。】

【你怎么这么笨!大冬天的摔进水沟里,找死啊!】

【好好好,看了你的身子,就要娶你,不骗你的,赶快洗,不然染上病,我真就只有一个人流浪了。】

【云朗,骗子,大骗子!】

【骗子!骗子!骗子!】

【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

那个冬天里,云长生遇到了林夕,他把林夕敬若神明。

那个冬天里,没有云长生的一路照料,被取笑为羽弟弟的女孩早就死了。

她同样把云长生当成了无所不能的天神。

如果没有林夕醉酒后的调戏和承诺。

如果没有云长生嬉笑时的承诺。

云长生会一辈子敬着林夕。

羽弟弟也会一直把云长生当哥哥,当长辈。

醉酒的林夕和嬉笑时的云长生,或许都在很认真的说,或许想着这样一辈子也好。

到后来啊,他们都把这承诺给忘了。

林夕一脚把云长生踹走,任其飞了三天三夜。

云长生娶了林多多,把当初认真憧憬的未来当成了玩笑。

当时只道是寻常。

……

……

“云容氏?”林多多看着墓碑上的人名,想了想还是默认了。

这里姓云的这么多,还不许人家取个云容氏的名字?

至于云朗之妻?

这里哪里有云朗?

只有云长生!

抚摸着墓碑,她目光逐渐变得深沉,恍惚间,墓碑里的人好像变成了云长生。

如果没有情劫,本体会在几百年后飞升而去。

云长生会如何?

是自囚镇魔洞斩了心魔,还是会死在镇魔洞里?

到时四季山上会不会有一个墓碑,写着林夕之夫,云长生之墓。

他肯定会小心翼翼,把墓碑藏在无人的角落,害怕暴露后有辱师门。

也可能还是傻傻的写了个林夕之徒?

就算现在心魔尽去,难道真的就可以放心了吗?

想到这,林多多心脏颤动的速度忽然变快。

她无法想象那种画面。

她能接受俩人各自安好相忘于江湖,但绝不能接受云长生身死!

他必须飞升!

他一定要飞升!

他一定不能成为另一个羽弟弟!

看着墓碑林多多沉默了很久,眼神忽然变得凶狠,像是一个护崽子的母虎。

“我不知道与你融合后,会不会变得与你一样,求仙问道大于一切。”

“我只知道云长生对我很重要很重要。”

她的修为不能寸进!

她不用求道!

她只有云长生!

轰隆隆!

天上风云大作,雷霆滚滚。

紫色的火舌在黑云中吞吐,穿着月白色道袍的少年执剑,将雷劫一剑剑斩碎。

少年的根基很稳,那对修士来说畏之如虎的雷劫,应付起来只是稍显吃力。

像是想起了什么,劈着劈着,他拿出了一枚玉简。

师尊好像说过,要是渡雷劫时还有余力,那就试着在雷劫中修炼。

他看了眼玉简,放下了剑,任由天雷劈了下来,不做抵抗。

“呼~好疼好疼。”

“师尊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嘛!?”

想起那位自切二两肉的太师尊,云长生觉得不能丢师门的脸。

在雷劫中疼得大呼小叫,但终是没有抵抗。

最后被活活劈成了一块黑炭。

好在雷劫结束后,那块黑炭最终还是活了过来,少年眨了眨眼,将全身的焦块抖掉。

“所以说劈着劈着就会习惯,这绝对是师尊在忽悠人。”

他换了身衣服,降落到地面。

“娘子,在想什么?”

“没什么。”

林多多将墓碑掩去,却忘了云长生现在已是化神,不能再被她随意欺骗了。

想起来后,她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低头看着鞋面,嗫喏着不敢说话。

“云容氏?”

“嗯,她等了你很多年,在屋顶上。”

“羽弟弟。”

云长生摸了摸墓碑,没有再说话。

许久后,他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接下来几十年,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吃你想吃的东西。”

“你不怪我吗?”

“你让我如何怪的了你?”

“嘻。”林多多笑了笑,很开心,为了这个男人,她做什么都愿意。

“还不行,还要再去一个地方,那是每个隐仙都会去走一遭的地方。”

说着,她忽然撕碎了空间,那枚在虚空中流浪的戒指,不知何时来到了此处。

“你不是很喜欢这些东西吗?用这些,再用合欢宗的方法,让我的身体离不开你,永远都离不开你!”

“林多多,你犯了什么病!?”

“我没犯病,我只是想下辈子早点找到你。”她忽然变得羞涩,语气循循善诱。

“林多多,你别骗我了,你没有来世!”

“没有!”

……

……

“醒来,痴儿。”

一个背剑的道姑一指点在一个青衫剑客的眉心,灵光在闪烁。

“师尊。”青衫剑客在灵光中徐徐醒来,眼里还有些恍惚。

“放下了吗?”

“师尊,放下了。”

“你的凡身已死,魔念已除,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师尊,我想体验那红尘。”

“那就去吧。”

“是,师尊。”

背剑道姑随意的摆了摆手,走出了房间。

诞生的魔念竟然喜欢天天蹲在房顶偷窥,真丢人!

从来没见过这么丢人的魔念!

出去别说是她的徒弟!

“呼~幸好只是魔念,要是成为心魔,那就麻烦了。”

用她们门派的渡魔法斩出凡身,以凡身渡魔,魔念自然会随着岁月消散。

……

……

这是一个小镇。

这是一群放不下执念的人。

天上下着蒙蒙的细雨,油纸伞撑了一片,有的在赶路,有的在散步。

湖上飘着一艘画舫,上面奏着缠.绵悱恻的丝竹之音。

文人泼墨作诗,提笔作画,饮一斤酒后指点江山,好不快活。

街边上,虽有雨在下,但并不妨碍店里继续做生意。

有些店铺避雨的人多了,生意可能还会比往常还要好上一点。

“吁~”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车里坐着俩人,一男一女。

女子不施粉黛,衣着素净平淡,却难掩绝色。

她窝在男子怀里,小声的说着话。

“看见那边那座书院了吗?”

“嗯。”

“那里有位老先生,已经教了三千年的书。”

林多多可能是觉得车厢里有点挤,硌着她了,于是又往云长生怀里贴了贴,让俩人的身体拥的更紧。

“老先生姓冯,大家都叫他冯先生。”

“和你一样,自小落了难,后来被一座有教无类的书院给收了,救了他的命。”

“他在红尘里漂泊数百年,建了三千座书院,修到大乘期后,三千书院只剩下了这一座。”

“现在可能已经渡劫期了吧,我也不清楚。”

“很多人都在猜,他什么时候能放下教书育人的执念,飞升而去。”

“总之这镇里的凡人送了自家子侄去书院,给了束修,他就教。”

“流浪汉给不起束修也教,但必须是这座小镇土生土长的人,外面来的人他已经不教了。”

马车继续行驶,来到了一家肉铺。

那里有一个女人拿着刀切肉,剔骨,客人说几斤几两,她就切几斤几两,分毫不差。

“这里的人叫她肉铺西施。”

“她修为和你我差不多,以前被男人伤了心,说要杀尽天下负心人。”

“后来在红尘里打滚了几百年,大概明白了负心人是杀不完的,就开始杀起了负心猪。”

“猪圈里哪头猪敢和不同的猪交配,就会被杀掉。”

云长生:……

猪生不值得啊!

“她那里的肉不错,但是你别买,因为有时候她会斩出一个与当年那负心人一模一样的分身,然后把分身剁碎了卖。”

马车继续行驶,在青石路上留下了两条车辙。

伴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俩人来到了一家客栈,付过了银子后,上了楼。

“看明白了吗?”

林多多打开房间的窗户,美眸看着外面的雨丝,琉璃一样的黑瞳中是撑着油纸伞的行人。

“看懂了什么?”

云长生与她一起靠在窗边,任由雨水将月白色的衣袖淋湿。

林多多看着他,最后叹气。

这人又在装糊涂。

“隐仙处理完山下的俗事,如果有放不下的事,都会来这个小镇待一段时间。”

“然后学着红尘里这帮修士一样,将执念压到最低,在岁月的冲刷下,执念最终慢慢消失。”

“我没有执念。”云长生说完,背着手离开了窗台。

“那帮红尘里的人体会过了功名利禄,体会过了爱恨别离,到时要是有什么放不下,就会把最深的执念带到这里。”

“每年都会有人进来,每年都会有人离开。”

林多多没有理会云长生负气说的话,只是继续介绍着这个小镇。

云长生闻言转移了话题。

“你当初不是说,只有天赋异禀,坐在深山里独自修炼就能修到渡劫的,才能算隐仙与红尘吗?

“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红尘里的修士?”

林多多背靠窗台,转过身去看云长生,她眸光很久没有转动,像是要把这个男人印刻进灵魂里。

雨丝打湿了她的脸颊,素净的脸上粘着几缕发丝。

“这一界很大,每死一个渡劫修士,道韵印刻进这片天地,这一界就又会扩大几分。”

“就算祖奶奶,如果只是用遁术飞行,想要绕着这一界飞一圈,那也要好些年。”

“而有深沉执念放不下的红尘一派修士,大部分都会来这里。”

“现在你还觉得这些红尘一派的修士多吗?”

“再说了,很多资质不够却又心高气傲的,也喜欢自称红尘一派的修士。”

“如此,人就多了点。”

“而且外面还是凡人占大多数,修士终归是少数。”

林多多解释了几句。

然后摊开手,笑着道。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

云长生疑惑道,没想到他还有的挑。

“第一条,如同那些执念已深的红尘一派修士一样,用这几十年的时间,慢慢放下执念,一点一点的戒掉我。”

“这其实是最好的方法,我不想在闭目的时候,看见你还沉沦在这段情,放不下,最终拖累你。”

“这几十年我会慢慢减少与你亲密的次数,慢慢减少与你见面的次数。”

“直到你能够完全习惯没有我在身边的日子。”

“直到我在你的心里,变成一段可有可无的回忆。”

“这个过程中我还会施展红尘一派的秘法,潜移默化影响你的思维,加速你忘记我的过程。”

“第二条呢?”云长生下意识的否决了第一条方案。

“第二条。”林多多拿出了那枚装满了合欢宗法器的储物戒指,“让我的身体离不开你。”

她要让本体的心放不下,让本体的身体也放不下。

到时就算云长生不认可林夕的身份也无所谓。

放不下云长生的林夕完全可以选择用武力,把云长生啪服!

关于林多多与林夕的关系,这么多年相处,云长生心里早就有了猜测。

这件事也是俩人心照不宣的事。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坚持认为林多多是林多多,林夕是林夕。

只有林多多心里眼里都是他,而山上的师尊大道大于一切,不会被感情束缚。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砰!

“神经病。”

云长生将门关上,背着手离开了客栈。

他需要静一静。

可刚走没两步,耳畔又响起了林多多的声音。

“今天晚上分床睡,三天后给我答案。”

“分床就分床!”

这或许是俩人成亲以来,第一次意见有了分歧。

夫妻不可能一直和睦,只是因为寿命之事,俩人都将某些负面情绪压抑,互相迁就忍让。

如今只是有了导火索,将这几十年夫妻生活里的不睦全部燃烧。

雨还在下。

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人,都撑着伞,所以云长生也撑了把伞。

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路,最后走着走着,来到了那家书院。

“呵。”

云长生下意识抬头看天,摇了摇头。

这位冯先生在红尘里几百年,看淡了一切,最后只想教书。

不管是杀劫死劫情劫,都拿他没办法。

杀劫死劫自有冯先生的学生将劫挡在门外。

情劫?

冯先生在红尘时,几百年来什么女子没尝试过?

不管是真爱还是虚情假意,他都见的多了。

所以天道就一遍一遍加深这位先生教书的执念,每个来到小镇上的人,都会往这家书院来一趟。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进去看看。

屋里已经有了学生坐在座位上。

上面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先生在讲。

“化神修士,束修一本有趣的功法,以后可以每天都来。”

还没进去,声音就在心灵深处响起。

云长生止住脚步。

“不是说只有这个小镇上的人,先生才会教吗?”

“说是这样说,但是教不教当然是看我心情。”

“……”

牛逼的人物果然都任性。

“一门有趣的功法?”

云长生翻了翻身上的玉简,最后把太师尊渡情劫的那枚玉简拿了出来。

正在讲课的冯先生声音顿了下。

云长生心里响起了两个字:狠人。

门前的禁制散开,云长生进这家书院将畅通无阻。

他看着正在学习的学生,笔记各不相同。

有正在识字的幼童正在学习百家姓之类的启蒙书籍,有修士正在记录功法,还有修行中遇到的困难。

还有好像来这里放松的,端着一壶茶,摇着把折扇,时而露出笑容,抬头看一眼正在讲课的冯先生。

这位先生好像是同时与许多人说话,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云长生试着在心里说了句话。

“冯先生,分身与本体,算是同一个人吗?”

“每分每秒意识同体,自然还是同一个人,切断了联系,经历了不同的人生,也许很多年后,就会变成两个人。”

冯先生想了想,继续道:“如果他们切断联系,许多年过去,见面后依然相互认可对方就是自己,相互融合,自然还是同一个人。”

“当然,也可以看成是两个人融合成了一个。”

“如果切断联系后,俩人不认可对方,但你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那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这个问题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怎么想。”

“与我一起进城的女子,是否与她切断了联系。”云长生没有纠缠,换了个问题。

“不知,这是别人的私事,我上哪知道?”冯先生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

云长生闻言皱眉,沉思过后继续问:“有没有将分身与本体的联系,彻底切断的方法。”

“本体修为多高?”

“渡劫。”

“没有!惹不起!”

“……”

这位先生好实在。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了。”

云长生起身,离开了座位。

屋里的人仍然在学习提问,他的离开没有惊起一丝波澜。

“架。”

“架。”

“吁~”

就在云长生离开后不久,一个女子骑马路过。

最后下了马,走进了书院。

“破碎虚空的武者,束修一本有趣的武学秘籍,或者一段有趣的经历。”

“几十年求仙访道的经历算吗?”

“算。”

女子进了门,在书院里找了个座位做下。

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有些茫然,坐了好一会儿后,才问道:“听说先生这里有仙法?”

“有,不过教不了你,你的资质不够。”

资质不够。

李月已经忘了到底听了多少次这句话。

几十年来,这句话一直在耳畔响起,日日夜夜。

正在讲课的冯先生摇了摇头。

第几次了。

也许是十次,也许是二十次。

这个姑娘每一世都在求仙访道的路上,每一次都会来到这个与仙缘最近的小镇。

但是每一世,都是肉体凡胎,不能修炼。

小镇上许多人都见过他,冯先生刚来时,第一次见到李月,就有人说,这丫头又来了啊。

几千年过去了,他对李月的到来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小镇修士甚至有人戏言,这姑娘才是最应该成仙的人。

只要有一世,有哪怕最差的资质,这个求仙访道了不知多少世的姑娘,就一定能够成仙。

前几年有擅长演算的渡劫大能好奇,推算了李月的来历。

这一算,竟然算到了十万年前。

轮回了不知多少世,每一次都是肉体凡胎的姑娘,可能是某个器灵转世。

她本体的仙基曾被一柄剑给斩了,导致器灵轮回之时,生生世世都是凡人。

“真的毫无办法了吗?”

“办法?”冯先生想了想。

如果是以前的李月来问这个问题,他肯定会扔出那个说了很多次的答案,那就是毫无办法。

但这次经过那位渡劫修士的推算,还真有可能有了一线生机。

“寻到十万年前的一柄剑,或许那柄剑有办法。”

“一柄剑?”

“对,一柄剑。”

冯先生不再说话。

这姑娘本体不知是什么,轮回这么多次,灵体却没有丝毫消散的痕迹。

一柄剑虽然很难找,但十世百世千世,总会有一天会找到的。

“多谢先生。”

这是李月第一次听到不同的答案,总归是有了一个希望。

那年见了一座山,见识了世间最美的道法。

没见过也就算了,见过了,不试试怎么甘心啊。

屋外马蹄声响起,女子骑马而去。

或许这一世,她真的能找到斩了她仙基的剑。

破碎虚空等于筑基期,寿二百而终,她这一世还有时间。

……

……

“自己打地铺。”

客栈里,林多多见到云长生回来,只是冷冷的说了句,就没有了下文。

“我今晚先睡隔壁,你等我考虑一下。”

云长生觉得两个人都需要冷静思考一下,只有最后几十年了,闹得太僵,只是在浪费剩余的时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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