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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见过妍贵妃娘娘，娘娘福泽万千。”
康霁低眉掩住眼里疯狂的神色，挥袍跪于架子床的脚踏之上，俯身行了个君臣之礼。
“康大人，不必多礼。”
晋阳的声音婉转动听，即便是不含任何其他意味，只是专注的与他对话，也能令康霁心荡神摇。
康霁抬头，“娘娘…”
“嘘！”
晋阳双手攀附上康霁的肩膀。
“康大人。”
她身姿贴近，在他耳边呼出热气，“康大人难道只喜付出，不求回报不成？”
说着，晋阳的柔荑顺着康霁那条理分明的腹肌向下而去。
“还是，康大人真的不行？”
“呃……”
“娘娘，臣还未……”
康霁想说，他让一位老大夫给他扎了使人不举的针，如今尚未恢复…
可下一瞬，他的二弟便威武雄壮。
康霁：！
晋阳：你对本宫的手段一无所知！
此刻。
康霁那眉清目朗的双眸正泛着红晕，往日那出口成章的薄唇正微微气喘，他的双手不知何时禁锢住了贵妃娘娘的纤腰。
怀中的贵妃娘娘娇艳入骨，入艳三分。
无论是那赛雪的肤、媚红的眼还是莹润的唇，都让康霁为之倾狂。
康霁眸中情欲翻动，声音低沉沙哑，“臣，只求娘娘给臣一次伺候您的机会。”
晋阳勾了勾唇，扯出一抹得逞的笑。
“准～”
青纱帐幔无风自动，随着节奏起伏摇曳……
“娘娘……，可还满意？”
“尚可！”
翌日。
琮曦帝自床上醒来看了眼熟睡的晋阳，心下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具体哪里不对，琮曦帝又说不上来。
琮曦帝一边闭着眼苦思冥想，一边张开手臂等着张权为他更衣。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琮曦帝就被那毛手毛脚‘张权’打断了思绪。
他猛地睁眼，刚要训斥，就见为他穿衣的哪是什么张权，是张权的徒弟小德子。
“你师父呢？”琮曦帝皱眉问道。
“师父寅时初（凌晨三点多）时，被禁军统领林深，林大人叫走了，之后再没回来。”
“你退下吧，朕自己来。”
琮曦帝一边扣着盘扣，一边思索着。
‘既然没叫醒他，说明不是大事。’
琮曦帝实在是被这连月的污糟事搞得纷乱如麻。
以至于他每每听到林深的名字，都觉着准没好事。
琮曦帝接过小德子递来的帕子擦了把脸，在将头瞥向一侧时，他看见了一支有些眼熟的毛笔。
乌木彩漆云蝠纹管翠毫笔。
‘这支笔，难道他赏给了晋阳？’
小德子见主子的眼神看向床下那支笔。
他上前两步将笔捡起，交给了琮曦帝。
琮曦帝指着一旁的清笳笑问道：“怎么，你主子还有丢三落四的毛病，这次御赐的笔都能搁置在床下？”
清笳看着那笔也有些疑惑，不过她面上不显，眼珠转了转回答道。
“许是娘娘昨日午后批阅宫中账簿时，不慎掉落的。”
“呵，她倒是于宫务上尽心。”
琮曦帝的疑虑是否打消只有他自己知晓。
“小德子，去朕的私库给贵妃挑几支更好的毛笔来。”
“喏。”
“告诉你主子，朕晚上再来看她。”
“喏。”
刚出瑶华宫，琮曦帝就见着匆匆而来的张权和林深。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说说，昨夜又发生了何事？”琮曦帝语气颇有几分无奈，这些污糟事多的让他的承受能力直线上升。
“陛下，是有孕妃嫔小产一事有了进展，只是……”
林深有些犹踌躇。
这孙庶人，无论怎么说那都是陛下的生母。
若是陛下执意保护孙庶人，怕是会对知晓真相的他们灭口。
琮曦帝见他那副犹豫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定然不简单。
“你但说无妨，朕恕尔等无罪。”
得到陛下的承诺，林深单膝跪地行了一礼，“臣，谢过陛下。”
“妃嫔小产一事背后的主谋是孙庶人。”
林深话毕后，许久没有听到琮曦帝的声音。
他小心抬头瞧着陛下的神色不似震怒，不似伤怀，这让林深一时间也拿不准陛下的心思。
“一会于朝会上，再禀报一次。”
说完，琮曦帝便蹬上轿辇，朝着含元殿而去。
“诶，张公公，陛下这是何意？”林深拉住张权，不解问道。
“林大人，您只需毫无保留的，将孙庶人所犯之事于大殿之上尽数禀报即可。”张权一甩拂尘，悄声提醒道。
能做到禁军统领位置的人，自然不蠢。
得到张权的肯定，林深心下稍安。
“林某，谢过张公公。”
“咱家不过是卖了您个好罢了，林统领不必客气。”
含元殿，朝会。
“陛下，宫中妃嫔集体小产一事，应当彻查啊，切不可放过这虎狼之心的歹人啊！”康霁上奏道。
因为与心爱的女子有了交集，康霁连上早朝搞事都有了莫大的动力。
赵御史皱眉：这康霁说的不是他的词儿吗？
遂，他紧接着道：“臣附议。”
琮曦帝见有人起了头，便给张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让林深上殿。
“唉，朕又如何不知这人不可放过，只是……”
接收到琮曦帝信号的张权，在众臣的注视下上前，对着琮曦帝耳语几句。
只见，琮曦帝沉声愤怒道：“宣林深。”
“宣，禁军统领林深进谏。”
……
“禁军统领林深，参见陛下。”
“林深，把你查到的真相说给在座的听听。”
琮曦帝手臂撑着额迹，好似十分悲痛苦恼的模样引得在场朝臣一阵好奇。
“林统领，快说啊到底何事？”
“孙庶人让其在尚食局的暗线，在有孕妃嫔们吃食中放入了足量的红花，这才致使妃嫔小产。”
“啊？”
“这，孙氏着实歹毒！”
“没错，陛下已经饶过她与孙昭媛一命，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哼，她孙家若是那么容易满足就不会贪图国运啦！”
琮曦帝看着底下为他鸣不平的众臣，勾了勾嘴角。
别以为他不知晓，民间关于他诛了母家九族一事争议颇多。
那些酸文腐儒的书生，说他琮曦帝不悌不孝，违背情理倒行逆施！
可他们也别忘了。
他琮曦帝是天子，可不仅仅是孙氏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