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瞧见楼止的面色，就知道糟糕了。
她还是知道护着门派弟子的，立即狠狠丢了个示意的眼色。
弟子直接磕起头来，一下比一下重，连半空飞过的鸟儿都被这动静吓得不敢靠近。
门主也拿出一个储物袋：“楼道友，这是一些高阶丹药，给曲道友服下，只要不是虫毒发作，就应该有用的。”
楼止面无表情地接过，原地消失。
院外，弟子磕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向门主：“门主，楼道友会不会动怒了？”
他本就对这种修为高深的人存在敬畏心，如今又做错事，实在是惶恐得不行了。
都说表面越平静，内心风浪越大，楼前辈该不会也是这样吧？
“谁知道呢，你以后小心些。”
门主其实觉得楼止不会在意这个弟子，但是她又觉得应该让弟子警戒一下，不然以后出去了老是闯祸，她也不是谁都给擦屁股的。
*
楼止出现在屋子的时候，能感觉到空气都燥热了一些。
他抬眸看去，榻上的少女此时正在呓语，已经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扯开，且试图将身上的外衫扯开。
楼止走过去，想要给她喂下清心丹药，却看到了外衫被掀开，露出里面的小衣。
是之前他要看的那件。
他不动声色，保持着面上的平静，走过去喂她吃丹药。
岂知少女直接缠上来，脸颊润红一片。
不像是一般合欢派的丹药会有的效果。
往日里，即使是桃青艳虫毒发作，曲莺时都还能在一开始保持清醒。
现在他不过走了片刻，回来便是这副意识不清的模样了。
楼止猜测，要么是虫毒同时发作了，或者是送错的丹药引发了虫毒。
但不管怎样，都导致了现在这个场面。
楼止感觉自己被一条纤软发烫的蛇缠住了。
他一边伸手将人托住，一边准备冰晶液等东西。
只是怀中少女不安分，指尖就跟燃着火焰似的，在他身上乱摸。
她灼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脖颈和下巴处，像是游蛇逡巡着，在找一个下口的位置。
将冰晶液放入冰晶浴池的时刻，楼止的唇沾染上了温软濡湿。
将少女放进浴池之中，像往常那般，楼止伸手欲帮她褪去多余的衣服。
但是手指触到细如发丝的红绳时，他顿住了。
眼前的景象像是历练的幻境里勾人深陷的妖精。
妖精可不管你的感受，只是一个劲儿地往人身上蹭，发丝如墨，点染在亲密的两人之间。
迷幻的花儿一朵一朵地绽放，令人目不暇接。
他已经足够难受了，理应推开这害人的妖精，避免更难受。
但楼止做不到。
他甚至就让她穿着那件小衣，任她扑进自己怀里，任她触碰。
楼止也踏入冰晶液里，他的手一丝也不动，像根木头般红着眼伫立在浴池中。
*
在新的门派，楼止在一群找出来的邪修之中，发现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是曲莺时的师姐，琉光派的赵清月。
虽不知为何现在成为别的门派的弟子，但此时成为邪修，说明她身体内已经不是自己的神魂。
赵清月的神魂在圣主那个折磨虐待人的空间里。
他不太知道曲莺时与师兄师姐之间的联系，但是知道她会关心这件事。
因此他向门主要了这个已经被邪修取代的赵清月的身体。
用灵力封印住，不能发出灵力和臭味之后，楼止将人丢进玉瓶空间内。
这个门派检查完，两人马不停蹄赶往下一个门派。
楼止仍然坐在飞舟之中，闻人雪自己御剑，落在后面很远。
这是他们之间这几日正常的距离。
坐在桌前，楼止拿出画册，想要将看到的景色复刻上去。
只是才动了几笔，身体开始发热难受起来。
不过多会儿，他就觉得忍受不了了。
额间流下汗珠。
楼止细细感受着，有些不明白。
另一个他，前几日对曲莺时做了很多亲密的事情。
但是如今受她撩\/拨，却又是一丝一毫也不动。
即使快要爆炸了，却也只是身体轻颤着，微微握拳。
楼止了解另一个自己的卑劣。
此时不禁想，他在自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