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借口让同学们先走不用等她之后，曲莺时牵着楼止一起回家。
她喝了些小酒，有点晕乎乎的，一路上几乎是半靠在少年怀中。
楼止穿着她给买的灰黑色大衣，修长笔挺，天生的衣架子。
雪花零散飘落，鹅毛般落在身上，但他无暇顾及。
他的一只手揽着软绵绵的少女，另一只手挡在她头上，防止她被淋湿。
回到房里，关上门，楼止刚要脱下外套，就被少女按在了门上。
方才还几乎靠在他身上的少女，此时力气可不小。
“乖小狗，让我亲亲。”
餐厅里幽暗廊道上的一吻，仿佛让曲莺时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好喜欢，好舒服。
想要按着少年，看他毫无反抗、顺从地被自己亲吻的样子，陷入享受的模样。
或许没人能想到一直以来无比乖巧的曲莺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连她自己也意外。
但是格外沉迷。
两人之间身高差了一截，光凭曲莺时自己踮脚仰头，还有些够不着。
楼止听了她的话，几乎立即就顺从地弯腰埋头，甚至屏息着等待她亲上来。
亲吻，是他感受过最奇妙、最沉迷、最舒服的行为。
那种时候，好似有电流在脊椎骨划过，直到头皮都是那种酥酥麻麻的感受。
他不禁闭上眼睛，期待着她的降临。
曲莺时望着少年如蝶翅般轻颤的睫毛，轻笑一声。
在他颜色微浅的唇上蜻蜓点水。
他的五官都是陷入和享受的，似乎还在眷恋，还在期待更多，意犹未尽。
但她只亲一下，就停止了。
从他怀中松开，转身往浴室走去。
感觉到少女气息远离，楼止睁开了眼。
不够、一点都不够。
身体像是沸腾的水，雾气从他肌肤间弥散。
好想要她继续。
楼止继续最开始的动作，将大衣脱掉，露出里面的浅米色毛衣来。
柔和的颜色令他看起来格外干净温润。
可他知道自己不纯净，因为他脑海中全是少女桃瓣般的唇。
时间过得很快，曲莺时洗完澡换了身毛绒绒的睡衣出来。
“楼止，你去洗澡吧。”
楼止目光望过去，细细寻找，试图从少女脸上再找到一丝想要亲他的意愿。
但是没有。
她走过来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被搞笑的剧情引得哈哈大笑，眼眸弯弯。
楼止略带失望地转身去洗澡，丝毫没注意到少女在背后看了他一眼。
他穿着和少女同款，但颜色不一样的睡衣出来。
也是她买的，他好喜欢。
轻声走到沙发旁，楼止自以为小心机地坐到她身旁。
少女已经完全沉浸在电视剧里了，也不看他一眼，他刚才还特意将头发理顺，让自己看起来更诱人一些。
但她一点都没看到。
电视剧有什么好看呢，楼止就觉得电视剧没她好看。
但是她那么喜欢，笑得那么开心，姑且也算作好看吧。
他颇为无聊地坐着发呆。
忽然，电视剧进入广告时间了，少女终于转过头来。
楼止几乎是立即就将目光追随着她。
“你困了吗，去睡觉吧。”少女的声音好听，但是那么无情。
他立即摇头。
曲莺时看着坐得直直的少年，快将“想要亲亲”写在脸上了。
那对黑眸染上水色，瞧着可怜巴巴。
心中的掌控欲又在攀升。
好可爱的小狗狗。
她侧身，窝进少年怀中，“那当我的靠枕好不好。”
被冷落了好一会儿的小狗立即点头答应。
楼止心满意足地将少女抱了个满怀，闻到她身上香甜的味道。
睡衣很软，她的身体更软，好想要天天抱着不分开。
至于亲吻，看着今晚是没有了。
他其实想要偷偷亲的，但是害怕她生气。
少女总说他很乖，可偷亲是不乖的行为，容易被她讨厌的。
“唔......”曲莺时揉揉脸，“广告好无聊。”
“广告再播下去，我都快睡着了。”少女有些蔫蔫的。
楼止正要让她去睡觉，却看到她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眉头微微皱着，轻咬着唇。
而后，少女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眼与他对视：“应该做点提神的事情。”
“我们亲亲怎么样？”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但是楼止觉得自己要是回答不好，就会被她抛弃。
况且，他哪里会不想。
好不容易降下来的心跳，又顷刻间提速。
在如雷的心跳声中，楼止说“好”。
然后少女就翻身坐到了他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是从未有过的亲密动作，他感觉自己又开始烧起来了。
少女靠近他，头往左歪，几乎快要碰到他唇了。
在楼止微微往前迎合的时候，她撤开了，语气认真：“这个角度好像不够好。”
他喉间重重地滚动一下。
少女又将头歪向右边，贴得很近了，却只堪堪擦到他唇畔一旁的肌肤，便游离开了。
“这样好像也不好。”
少女凑到他耳边，在耳畔轻声道：“到底哪个角度好呀，我都不知道了。”
“要不，你来亲我吧，好吗？”
楼止只觉得她气息所及之处的肌肤泛起难耐的酥麻感，在她娇柔的尾音落下之际，他只觉得脑中有什么在炸开。
这股强烈的感觉，推动他几乎立即吻住少女的唇。
气息交缠，唇唇贴合。
亲不够、贴不够，只想要摄取她更多的气息。
楼止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舒服到生理性的泪水从眼尾溢出，像颗晶莹的小钻石。
曲莺时同样如此。
她看到少年的反应了，他好享受呀。
就这么喜欢和她亲吻吗？
窗外还在刮风下雪，曲莺时却觉得身上似乎出汗了。
她在少年闭眼沉浸之际，轻轻推开他，而后与他错愣不舍的眼眸对视。
伸手轻轻拍了拍楼止的脸颊，曲莺时道：“乖小狗，不亲了，电视开始了。”
楼止根本不想要结束。
他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继续，但是千万思绪只化作一个字：“好。”
他就是她捡回来的小狗，她想亲的时候可以亲，她不想亲的时候，绝不能忤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