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蒂娅又跑了不下两公里，追逐她的血魔通通精疲力尽，成功将他们甩开。
她再躲到一处不明显的角落，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这次米蒂娅没有睡着，却听见了队友的声音。
“小九，你还好吗？”
“小九……？”
米蒂娅睁眼就见到了瞪大叹眼的洛无霜。
“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不是幻觉吧？”
她看到其他队员的脸时，仿佛得到了解脱一般。
米蒂娅不敢闭眼超过三秒，她担心这又是一场无限的幻境。
她坐起身，环顾周围，这里是锁链的一端。
将头侧转，还是可以看见墙上的那一排古老的文字。
在米蒂娅认为的三次幻境中，仔细回想，确实没有感受到温度。
此处的高温提示着她，这并不是幻觉，也不是梦。
塔德过来将米蒂娅扶起道：“队长，你总算醒了。你可真厉害，狠起来连自己都打，我看你在睡梦中还扇了自己一巴掌。”
洛无霜点点头：“是呢，你说的一字一句我们都能听得很清楚。”
她接着说道，“更奇怪的是怎样都叫不醒你，摇你晃你没一点反应，只是在讲话，可真是吓坏我们了。”
米蒂娅捂了下昏沉的脑壳：“我都快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了…这也是炎域的考验之一吗？”
金暗玄回答道：“不是，炎域的考验只是体力或者智力，跟幻境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米蒂娅一瞬间转移到炎域的出口，让她特别紧张。
“不……我不要再回到这个地方！”
“怕什么？是我。”
此处只有米蒂娅和零两人。
“诶？为什么要出来？”米蒂娅问道。
零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将这句话说出口。
“你知道自己的精神有问题吗？”
米蒂娅有些生气的撅起嘴道：“你这是在骂我吗？”
“不是，我说的是实话，你进入无限空间了，大抵是精神上出了问题。”
“无限…空间？”
零点头道：“嗯。你看到的一系列幻境，在你眼中是不是既真实又反常？”
“是啊，不过我回来了。”
“你应该感到幸运。在我被查出良性星能紊乱前，我曾在无限空间循环了十五次。若是在现实中陷入无限空间超过二十小时，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米蒂娅瞳孔颤动，她才知道陷入所谓的“幻境”，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她轻声问道：“那还会进入无限空间第二次吗？”
“一般来说不会，只有星能紊乱或是天赋极高者才会再次进入无限空间，循环几乎不会多于五次。”
“你最好现在跟我回去，立即检查身体，不能再拖了。”
米蒂娅被零拉起手，往山下走去。
“我会是星能紊乱吗？”
零回头瞟了她一眼：“有可能。若是真被查出来，但愿你不是恶性。就算是恶性，我也有办法治好。”
“是什么？万能方法吗？”
“血祭，一种消耗生命力的方法，但也不是所有患者通用。”
“血祭是只有非纯种人类才能被使用的最高级法术。若你不是纯种人类，无论是什么病都能治好，但也需要付出对应的生命力作为代价。”
米蒂娅想到患有恶性星能紊乱的梦海燕，想知道这种方法对她管不管用，可米蒂娅还不知道梦海燕是不是纯种人类。
“为什么只有非纯种人类才能被使用？”
“最早人类是从另一空间移民到这里的高智慧生物，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拥有星核。而血祭是血夜帝国传承的法术，至今已有千年的历史，但对于外来物种却不起效果。”
米蒂娅点头道：“我觉得应该是星核有些许差异吧。真正一直在这颗星球上生活的是其他物种，开始没有人类的存在，人类能适应这颗星球去生活都是个奇迹。”
“你不是纯种人类，那便好。”
米蒂娅问道：“我之前有说过吗？”
“拥有月影之瞳的都不是纯种人类。你身上有月影的特征，毋庸置疑，你身体中也流淌着月影的血液。”
“你不问我是为什么吗？”
零沉默了一下道：“问这些没有意义，何必在乎自己的出身？”
“是啊…无论我出身如何，我的终身目标永远不会变。”
“击败亚仕军团。”
零愣在原地，转回头道：“你是认真的？”
“那不然呢？我不会让这些外星的侵略这颗星球，因为我憎恨他们。”
“真是我见过最远大的目标。”
零回想起过去身边的每一人，定的目标不是想将社会阶级提高，获得更大的财力和权利。就是不断提高实力，早日成神。
“你的目标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世界，这种宏伟的目标是我不具备的。我欣赏你，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一个。”
米蒂娅摆了摆手：“不会吧？我又不是什么出色的人。再说了，有这目标大概率也不会实现，但我说什么都一定会做到底。”
“有方向感和去执行就是好事，坐上马车再谈。”零看向附近的马车道。
两个人坐上马车后，三小时后，重新回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