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文清仙见状，如被雷劈了一般。
他们双手皆被缚在身后，浑身上下不得动弹。
这种情况下，简直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段钰言自顾不暇，文清仙这边情况也没见多好。
两三只鲛人盘旋在他周围，那碧绿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渴望。
文清仙看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是猎人看猎物的眼神。
完蛋……
段钰言张嘴，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目光对上碧蓝双眼。
那鲛人扯出一抹笑容，张嘴又吐出来他们听不懂的话来。
段钰言胸膛起伏。
“……放…开我。”
段钰言表情疑惑，文清仙也是如此。
他大喊道：“师兄！”
这些鲛人却在一旁认真地观察着他们。
段钰言咳了一下，对着文清仙摇摇头。
“……人……”
段钰言面前的鲛人脸上带着玩味的笑，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它竟然吐出了人言。
虽然，语调很怪，可是仅凭刚才几句就能学会……
段钰言心里骇然，面上却平静自如。
文清仙脸色也是肃然。
“你想做什么？”
段钰言看着它，认真问道。
那鲛人抬起手，苍白手上的指甲拂过段钰言的脸颊、脖颈、胸膛。
直至心口正跳动的地方。
“你……”
段钰言眼中的疑惑太过明显，连对面的鲛人都看得出来。
它思索着，仿佛在斟酌话语。
“我……要——”
它的话没有说完，一道环刃袭来，伴随着的还有一句大喊。
“师兄！”
段钰言连忙弯下身子。
凌厉的环刃差一点就削去了他的头发，却也没伤到鲛人们。
一团火挡在鲛人面前，它们面露惊恐，只有一个鲛人，脸上充满了笑意。
它直直冲着火焰游去，其他则是绕道而行。
艳丽的容颜在火焰和海水的映照下，更加瑰丽。
“……逃不掉的。”
“师兄，我们怎么办啊！”
文清仙和段钰言好不容易冲破了束缚，暂时逃离了鲛人手下。
可这里是海底，论速度是万万不能及的。
“先走再说。”
段钰言说完，叹了一口气，他掐了一个诀打在文清仙脚下。
“我们得快点了。”
说着，二人已出数里。
“鲛人……我们能躲过去吗？”
段钰言闻言，皱眉。
“它们还有别的手段……我们还得当心点。”
两人一路狂奔，不过在海底里多少还是于陆地上不同。
段钰言一路也随手布下陷阱，海底辽阔，也并无许多景物可置。
文清仙看着段钰言的动作，心里复杂。
“师兄，这样……有用吗？”
段钰言速度不减，手中动作不停，“总比没有强吧。”
“况且，我要是一个陷阱都不能得手，运气也太不好了……”
在这种情况下，段钰言也居然笑得出来。
“你说呢？师弟。”
文清仙看着他的微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还不等他说话，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砰！
一朵云升起。
段钰言不曾回头看过一眼。
“快走吧，它们……来得还真快。”
文清仙加快速度，两道白浪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