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老母素琴又背起了竹篓
“孩子，你走了？袁佳怡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吧？”老母素琴背着一篓子的猪菜回来了，碰到刘江走出门去，急忙拦住他，问道。
老母素琴知道自己按照老伴袁风云授意一扁担打倒了袁佳怡，已经惹下了大祸，想到如果因为自己的一直冲动，给女儿造成了死亡或半身不遂永远起不来了，那这个家的重担还不是得她跳起来？那地里的繁重农活还不由她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地打拼？家里的这么多鸡猪还不得由她一个人去打理？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听信了大女儿袁荟英的花言巧语，误伤了二女袁佳怡，那就背起竹篓，先委屈自己去找找一下猪菜吧，这个活儿自己也丢下近五六年不干了。
老母素琴背起竹篓，下到地里来，看见玉米苗长得很旺，她这一生来到可可西里虽然没种过几天玉米，但她在娘家的时候，小小的她也是在田地里长大的，种玉米是娘家主要农活。她在娘家种过的玉米，没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女儿他们种的玉米长势这么好，刚刚培土几天，就拔节快长过了人腰！
老母素琴原本想来到玉米地里，寻找那些小时候经常摘来做猪菜喂猪的构树绿叶子，可现在的玉米地里根本就找寻不到构树的影子，久不久才寻到几棵才抬起头来伸展出一两片叶子的构树苗，看得出是女儿培土玉米时刚刚清理掉的。
哎，现在的这帮年轻人干嘛看不起构树了？都不给它们生长的空间了？要知道我们老辈种地的那年代，构树可是我们可可西里的生命树啊！生靠构树，死靠构树，他们现在怎么就抛弃了构树呢？
可可西里的人们除了靠山地吃饭外，逢年过节添些酒肉、买件新衣，都得巴望山地里生长着的构树纱皮。
构树纱皮是造纸的原材料。
可可西里盛产纱皮。可可西里外面的壮汉民族，早在几千年前就学会了利用纱皮加工纱纸的技术，家家户户都开有造纸作坊。他们的纱纸手工闻名中外。
纱纸商从各个作坊里收购了纱纸，装了一船船，摇下了三十滩，泊过红水河到海的那边去，远销海外。
可可西里外面的壮汉民盘垣于红水河边，出海水路不亚于丝绸之路，加上可可西里的构树纱皮质好，壮汉民的造纸技术精湛，纱皮的金根银须缠旺了山外壮汉民族的火红生活，而可可西里的人们也赖以纱皮的反哺，生活了一辈又一辈。
当秋风横扫了落叶，山秃树也秃，山地里便剩下了密密麻麻大如小腿、高有丈许、傍着枝丫的黑黝黝的构树，一山连着一山，一弄接着一弄。牧了野的白的黑的羊和黄的紫的牛，肆意地咬弄着纱树磨牙。嚼撑了肚的便蹦起来，用尖尖的角向构树顶去，练起了武功来，硬把一棵棵构树弄得枝折皮烂，一片狼籍。更有甚者独玩此招不解痒，跳将起来，大摆阵势，打起群架。几十头肥壮的牛，势如波涛，所过之处，风卷残云，枝折皮破，一片遭殃……
来收纱皮的人，老远就查看自己的纱地里有没有牧群斗打。如果发现有牛群羊帮在自己的纱地里跟构树斗乐玩耍，就抡起肩上的扁担，撒腿就往纱地里跑，对着牛鬼羊神吆喝棒打，把它们赶到没来收纱皮的人家纱地里去后，便坐山观虎斗。
有时觉得还不过瘾，就奔过去抓几把泥土散到牛群身上，惹着它们又大斗起来。然后看着那一片片被打斗得枝折皮烂的纱树，露出变态似的怪笑，走进自家的纱地里，砍起纱树来……
构树一捆捆砍来后，放置于用两块大石块砌制的纱灶上，又砍来一大堆生枯相杂的柴草，便往灶里生火烘烤纱皮。火一生起来，纱皮便噼噼叽叽地叫个不停，吱吱地冒气。
这时就得不停地翻滚移动整捆纱来均匀地受火。等整捆纱受完火，纱皮自然皮骨分离，纱是纱，杆是杆。灭去火后，拿着一棵棵烧开了的纱树咬开纱皮，手拉纱皮腿撑杆，很容易就把纱皮剥扯下来。一天能收七八十斤甚至上百斤纱皮。
把剥下的纱皮担回家，晒干收好。等到要卖钱时，就拿来浸到热水去，等纱皮浸软后就一片片地用刀把那黑色老皮轻轻地剥去，剩下纯白的纱皮就晾晒。晒干后又一捆捆地码好，待山外造纸汉子来收购，或一担担地挑到山外去卖给造纸作坊。看着九云山的人以纱卖钱营生，衣不遮体食不饱肚，山外汉子就野野地唱：
叭哩瑶呀瑶，
五谷不会种，
平川不会走，
烧纱就能干！
……
叭哩瑶呀瑶，
终年居茅草；
棉麻不会织，
纱渣当龙袍！
……
老母素琴想起这些，就有点怀旧起来。
“哎，现在的年轻人养鸡养猪有钱了，看不起我们老辈的构树啦！”老母素琴叹起气来，临了又不停地自言自语，“那不要了构树，你们要咋来喂猪呀？你们要咋来喂猪呀？”
一个老人，孩子们把猪喂得满院都是，喂得发了财，喂得自己的日子都舒服起来了，还不知道孩子们拿什么猪菜来喂猪，还向创造这一切的年轻人举起了扁担，你说，他们的这些行为，是不是有点过分？是不是有点可恶呢？
长时间不下地，老母素琴才抓起两三把构树叶什么的，那两只白而鲜嫩的就奇痒难耐，她一边用手左手挠着右手，又用右手挠着左手，两只手臂一下子就长满了红色的斑纹。
老母素琴在玉米地里转了几个圈，除了茁壮的玉米苗外，一棵杂草都很难找到，去哪里摘的猪菜呀？老母素琴举目四望，两只胳膊还是又辣又痒，无奈，只好说：“哎，回去吧，找猪菜找猪菜，连个猪菜的鬼影见不着也就算了，还害了一身病回去，哎，这什么世道呀，都嫌弃我们啦！”
刚回到家，就碰见刘江出门了。不由得羞愧起来，对刘江客气地说道。
“啊大妈，你去哪里回来啦？我去上课了，等放学后我再来看看她。她现在好多了，没什么大问题的。”刘江说着，就一眼看见了老母素琴两只胳膊上的红斑，就惊讶地说，“大妈你呀怎么搞的，两只胳膊都红肿了，这不是皮肤过敏吗？患了湿疹吧？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刘江急忙用酒精帮老母素琴擦拭起两只胳膊来。
听到屋外刘江和母亲的对话，袁佳怡急忙起身，从屋里出来：“妈！你去哪里呀？怎么把胳膊搞成这个样了？”
“啊，女儿你不用起来啊，快，快点回去休息！刘江儿子，赶快扶她进去休息，我没事，快！”
“妈！我没事了，我好多啦！倒是你呀，你怎么搞的两只手臂都成了这个样？”
“哎，女儿呀，你快去休息吧！我呀，不是觉得对不起你吗，就想去地里帮你摘把猪菜，你看，摘不到猪菜也就罢了，还把胳膊搞成这样，又连累你们啦！”
“谁叫你下地去摘猪菜了？哎！”袁佳怡心疼地看着母亲，“妈，疼吗？”
“不疼，痒！”
“没事了，我清理掉毒素后，已经上了止痒的药膏了，过一会儿就好啦。”刘江收拾着药箱，又对袁佳怡说道哦，“佳怡，你还是好好躺下休息吧，你还很虚弱！”
“是啊女儿，你先去休息吧！”
“我没事了，你们放心吧！”
“那我回校上课去了，你要保重！大妈，我走了！”刘江跟大妈两母女告别。
“孩子，娘可做错了事，娘不是人，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你放学后可得回来！若是赌了娘的气不来的，娘会上门谢罪请你来！”
“好，我来，大妈请放心，我来！”刘江向学校跑去。
袁佳怡听到“我来，我来！”她在心里面笑了。
给袁佳怡清伤那阵子，老母素琴还口口声声骂刘江小杂种无家教快滚回去，如今却孩子长孩子短地叫个不停。这是何缘故的呀？
原来，在刘江、洪仁和苏明辉搬来竹席打开着做起临时手术台抱着袁佳怡二话不说地动手清伤，勾起了老母素琴对一件深深烙印在脑海里往事的回忆。
母素琴刚懂事的六岁那年，一天，母亲带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到了家里。那男人剥光了母亲的衣裤，当着她的面两个人在床上像两堆肉团子似的滚来滚去咿咿呀呀地大叫着，那时她却不知道他们干的是啥事，她就看见那陌生的男子把孩子的粮仓猛抓猛捏起来，还疯狂地用嘴吸吃起小孩的粮晌来......
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只觉得他们两人在演戏，是很好玩，也是很好看的。她睁着眼睛看了他们大半天，直到太阳落山母亲才把那个陌生的男人关进了桦木做成的大立柜里，她才记起午饭忘了吃肚子正饿着呢。她吃了碗冷饭，瞌睡虫就爬上了她眼睛，她爬上了刚才母亲和陌生男人“演戏”过的床上倒头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钻心的剧痛惊醒了。她看到那个陌生的男人举着雪亮的菜刀恶狠狠地向父亲砍去，父亲的肝肠流满了床铺，她也被砍成了重伤，昏死了过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当她重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抱着急奔在密密的树林里。她身上刀伤的地方还在冒着艳红的血。还没等她看清抱她飞奔的是何许人，她又被钻心的剧痛弄昏了。等她再度醒来，她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半蹲着给她擦洗伤口、上药、包扎，一切都做得很内行、老练......
她定睛看去，原来这位牛高马大的救命恩人是她父亲世交最深的袁愿辰大伯。
袁愿辰大伯见她醒来了，很爱怜地吻了她的小脸蛋，说：“孩子，别动，你伤得很重呢，不过，你放心吧，伯伯给你治病，保你没事呀！”袁愿辰长长地叹了口气，才又说道，“我是去你你的那个村上给人看病后上你家去找你父亲聊聊，可看到的是一幅目不忍睹的惨样，你父亲无法救治了，他死得好怪惨啊！唯独你还活着，于是我把你抱了回来......”袁愿辰大伯已说不出话来了，泪水淹没了他的双眼。
袁愿辰大伯和素琴的父亲成了最好的世交，是从他的精堪的医术说起的。
素琴的母亲玉菲虽是出身贫寒家庭，可她的骨子里头却很争气，十岁时就生发出好大的一对奶包子，被穷钱的父母以500个铜板的身价卖去给了一个有钱的大户人家黄大郎作妾。黄大郎已有了四房太太，她这一去就成了黄大郎的五姨太。
黄大郎膀大腰圆，力大如虎，整日整夜都把四个太太干得吃不住劲，纷纷向他求饶，同意他找五房太六房太来使唤，好减轻各自的床事负担。
这下，黄大郎买来了年幼的玉菲作为五房太。
开始年幼的玉菲很有些吃不住劲，可不知为啥，她在饱受了黄大郎几次的暴风雨洗礼后，劲儿比黄大郎大了，黄大郎反过来却吃不上劲了，每每他败下马来，玉菲却刚刚开始住在兴头上.....
等玉菲再长大到了成年人，竟然能把个膀大腰圆的黄大郎弄得像只尖嘴猴崽，走起路来，都要扶着墙壁，才能行步。
黄大郎不仅有干着女人的蛮劲，而且更重要的是女人们一个接一个给他生崽，显示出他那杆枪能够生儿育女保天堂的非凡。他把先前的四房太太干得每房每年一胎地给他生下了崽，十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生了多少个儿女，他都认不着。他见先前的四位太太都很争气地给他生产，惟独那个玉菲的肚子老是不给他争气，一点涨大的动静也没有，例假倒是两三个月就请了一次，就是不见有半点的动静。黄大郎想把她休了回去，但又觉得这样太便宜了她父母的五百个铜板。他决定留下她作一件工具任由性兴发泄。但由于他年事已高，元气有所损伤，那杆鸟枪也不怎样雄纠纠气昂昂了，他的房事也渐渐少了。这一下却苦了他五房太太玉菲。玉菲经过痛苦的煎熬以后，开始打起了心中的算盘来。首先是打杂的伙计一个接一个地滚到了她的肚皮上；接着是几十个管家（黄大郎犬养的管理民工干活、放债收债的人）也都睡到了她的床上；到最后，这些初长成人的都给玉菲叫了去，无偿地对他们进行性教育......
黄大郎来了劲，走进了五房太玉菲的门，看见那些受过性教育的孩子和玉菲赤条条地厮滚在床上。他有些气忿，想冲过去狠狠地揍这几个不孝之崽。可他又想他花钱买的这房太太却没给他生产，她只不过是一件玩具而已。既然是玩具，那就随便耍耍吧，肥水又不流进外人田，有什么损失呢？
耍够了，耍腻了，黄大郎觉得没有什么新鲜了，就捉住她转卖给一个江湖艺人为妻。
玉菲并不因此而收敛自己的恶行，在与江湖艺人生活中，仍寻找机遇去干她那恶行。江湖艺人很不欢迎她，把她休了还给了她的父母。被休后，她仍背着父母去偷野汉。于是她的恶行众所周知。没妻室儿女的光棍汉只有找她消遣的劲头，没有娶她为妻的功夫。三十出头了，她仍被休在家中。
后来，玉菲自投拂门，嫁给了四十多岁老实巴交的素文英为妻。总算她良心尚未全部拿去喂狗吃，和素文英结婚后，人变得勤劳善良了。老实的素文英为自己年近五旬这时娶到了个如花似玉的贤慧妻子而倍感知足。素文英和她生活了一年多，见她肚子没动静，便四处求医，请来了可可西里的神医袁愿辰。
袁愿辰妙手回春，三七二十一天药服后，玉菲的例假正常来了，松驰的大奶子坚挺了起来。她奋力地配合着丈夫素文英，她想好好地利用这两件造人的工具制造出属于她自己所制造的人儿来
一天早上，她终于呕吐了，后来连续呕吐了好几次，并且肚子渐渐地变形而隆起来了。再后来，她和丈夫素文英真的自己制造出了一个人儿－－一个白胖胖的女儿素琴。
两口子多了一个素琴以后，素文英笑口常开，口中常常啍着无名的小调以助快乐，素琴长到满月子那天，素文英叫玉菲背上素琴，自己就挑着一担酒，还牵着一只羊，三口子赶往可可西里，去拜访了神医袁愿辰，认他为干兄。从此素文英和袁愿辰成了绝世深交。
素文英把素琴小女视为掌上明珠，更奉玉菲妻子为神圣的母亲。地里活儿家里活总不让玉菲沾手，还专挑好的让玉菲妻子吃。把个玉菲供养得年轻了十几岁，犹如一朵刚刚出水的芙蓉亭亭玉立，赛过了十八岁的少女。小伙子、光棍汉一见到玉菲，都驻足偷看，享受一个眼福。
此时，玉菲本应操守妇道，尽自己的义务当好贤妻良母，给人对她失足过往有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美感。然而，她却没有这样。每天晚上一上床，丈夫素文英在她肚皮上尚未沾热就翻倒下来呼呼睡去了，而她却总也睡不着。她摸摸索君丈夫素文英，见草丛物件没了动静，一点也不听她使唤。她只好另寻乐趣，死也不让自己寂寞。
日子一久，她便被性饥饿症困扰着。她开始厌倦丈夫素文英的不中用来。每当忆起往日的风流韵事，就有一种难奈的春情荡漾在心怀。于是，她开始在外猎取起野汉子来，先后有人又躺到了她的床上，满足了她的一次次兽欲。
但这种背着丈夫偷偷摸摸找人卖弄风骚重温风流梦的事太碍手碍脚了。因此，在素琴长到六岁那年，玉菲和那个陌生的男人浪荡鬼混后，便蓄谋干掉障碍手脚的丈夫素文英。
于是，那晚素文英劳累过度躺下便熟睡过去后，玉菲便放出那个藏于大立柜里的陌生男人，把菜刀交给了他。他拿起菜刀便向素文英砍去。熟睡中的素文英便成了他们的刀下鬼。
素琴卧于父亲素文英的身旁，也被乱刀砍伤。要不是素文英的世交袁愿辰到五平山区来给人治病后到素文英家去串门的话，素琴也许已经被父亲素文英牵着小手仙游去了。
素琴在袁愿辰大伯的精心治疗下，她的伤很快地痊愈了。
袁愿辰见素琴的伤痊愈了，便拿出了一口宝剑整日整日地磨得雪亮雪亮的。等刀磨好后，他拨下一根头发，对准刀口一吹气，那根头发即被分成两截，掉落在地上。他高兴地竖起宝剑，来了个金鸡独立势，再拉开个马步，随后舞起梅花剑法来。
袁愿辰的梅花剑法舞得太棒了。袁愿辰十岁时就跟随着一个江湖神医吴剑青学医，这位神医见洪愿辰老实忠厚，就将平生所有医术都传授给他。并无偿地授给他吴氏祖传的梅花剑法，要他习这武功，方能闯荡江湖为民治病。后来，袁愿辰跟随师父、师母、师妹一家周游到巴凤山区一带为民治病，在经过一林间深径时，杀出了一帮蒙面大盗来。强盗们个个武功高强。袁愿辰和师父吴剑青身负重伤，在生死攸关之时，吴师父架开众敌，大声命令袁愿辰保护着师妹撒出圈外逃命。袁愿辰携着师妹跳出圈外飞身逃去。可那些强盗却不追赶，暗中打了一枚飞镖，从师妹的后心房扎入。师妹整个人突地一沉，袁愿辰见着师妹已中了毒镖，急忙抱起师妹往深林里钻去。到得浓林深处，放下师妹，袁愿辰翻寻解药给师妹服下。可是，那一镖扎得很深，直达心脏。师妹含泪地靠在袁愿辰的怀里，紧紧地闭上了流露着纯洁的爱的眼睛......
袁愿辰握着宝剑寻到吴师父，看到的是一幕惨不忍睹的悲剧：吴师父和师母两人同时被杀，两人都被剥光了衣裤，残忍地割掉了他们的命根子，辱尸......
后来袁愿辰才知道这帮强盗是寻仇来杀害吴剑青师父一家的。这帮强盗的一个强盗头早就看中了武梅庆，可武梅庆却恋起了江医吴剑青来，后又嫁给了他。这个强盗头就是以吴剑青和她夺妻为仇，寻了十几年没能寻到他要报的这个仇。最后得知他到巴凤山区一带行医，就纠集了十几个武艺高强的强盗寻踪而来。于是就产生了这场恶战。也就生发出了这幕惨相......
后来，袁愿辰就磨了那口宝剑，又吹毛试了刀刃，还舞了一场吴家的梅花剑法，才去寻到了那个强盗头，施展吴家的梅花剑法，杀死了那个强盗头，替他师父、师母、师妹报了仇。
素琴看着袁大伯闪电般地舞着剑，很是迷惑。经问，袁大伯才按住了她的头，告诉她这是要去杀掉那对奸夫奸妇，给蒙难的世友素文英报的仇。后来整整一个月里没见到袁大伯在家。她只跟袁大伯的独生子袁风云大哥一起过日。直到一个月亮清朗的夜晚，袁大伯才叫门回来了。喜得她和大哥袁风云直往洪大伯的怀里穿。
袁愿辰告诉她：这一个月以来，他以行医的身份作掩护，明察暗访了方圆百里的熟人、朋友以及知情的人们，查到了那对负罪在逃的奸夫奸妇的行踪，一路追寻下去，找到了他们，并经过一场恶战后，杀死了他们，为师傅一家报了仇雪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