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这里的时候，曲悦铭有些愣神，她莫名想起来之前昏迷一天做梦时唐鹿呦说的的种种经历。
梦境是虚幻的，但是里面的很多事情又都是真实的，让曲悦铭不禁怀疑这些到底是梦境还是她的真实经历。
已经入夜，但曲悦铭很烦躁，她揉了揉眉眼处，微微起身拉开合上的窗帘。
暮色沉沉，远处高楼大厦几家灯火零星点缀，这给曲悦铭一些安慰，她也不算孤独。
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日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很多她和舟玉凝的点点滴滴，不光是她和舟玉凝在一起时候的甜蜜日常，甚至更早之前的，她也都记录下来了。
她打算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下舟玉凝，也是存了份心思。
如果舟玉凝还活着，还知道她这个人，她把这些故事公之于众，他如果能看到就会找过来的。
虽然可能几乎为零，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可以慰藉心灵的方法。
她突然想起来言沫和文婧爻了。
言沫忙于工作，文婧爻也在大学毕业后彻底断联，如今还是只有唐鹿呦会经常和自己保持联络。
她想了想，翻出言沫的联系方式，问：“你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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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言沫忙得脚不沾地。
她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片刻，躺在自己车里闭眼养神，兜里手机振动一下。
她被惊醒，去看给她发信息的是谁。
振动提示的人就那几个，许寒衣平时没事也不会找自己，那还能是谁？
她打开一看，发现是曲悦铭发来的，打起精神，回：“还好，就是有点忙。”
她还想说点什么话，外面有人喊：“沫沫姐，毕导喊你过去！”
曲悦铭知道言沫的职业，看到她回自己了，反而担心她。
都深夜了她还没睡。
曲悦铭大半夜不睡，有些困意，但怎么也睡不着，只好趴床上眯了一会，等白天闹钟响了，她又爬起来换衣服，洗漱。
曲悦铭在的公司是家大企业，工作方面还是抓得比较严。
午饭时，她收到信息，唐鹿呦说自己知道舟玉凝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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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鹿呦抿了口咖啡，抱着杯子等曲悦铭。
曲悦铭匆匆而来，唐鹿呦让她先坐下，别着急。
曲悦铭好奇很多事情，比如唐鹿呦怎么会知道他的下落，毕竟自己当时也是随口一说找她帮忙。
唐鹿呦的表情让曲悦铭看不出来是喜是悲。
她缓缓道出：“他在F国。”
“对不起。”
曲悦铭不是傻子，找了那么多年销声匿迹的人需要多大的代价，唐鹿呦今天太反常了。
唐鹿呦没想到她猜得那么快，她只是摇头：“顺手之忙而已。”
当时陆时闻找到自己，说自己和他要订婚了，需要她配合。
她第一反应是拒绝，她不想和自己没有感情基础的人在一起。
但陆时闻开口就无法让她拒绝：“我知道舟玉凝在哪。”
他没说下一句话，但唐鹿呦知道他的意思，他拿这个信息去换她和他联姻。
唐鹿呦犹豫，一边是自己的朋友，一边是自己的自由。
陆时闻本以为她要考虑一些时间，没想到她爽快答应了，他盯着她，轻笑了一声。
唐鹿呦答应联姻也不只是为了曲悦铭他们，更是为了她自己。
她很清楚，拒绝陆时闻，她的下场也只是和其他人混脸熟，重新找一家结婚。
他们圈子里默认了这样的潜规则。
唐鹿呦她接受了唐家给她带来的种种便利，自然有胆子接受这种结果。
但是如果是陆时闻的话，她可操控的会更多，毕竟他俩相识多年。
陆时闻没有主动告诉她舟玉凝的下落，而是派人告诉她。
他无法接受她和他的婚姻，居然是靠别的男人，即便他利用了她的那个朋友。
唐鹿呦得知消息后，很快就通知曲悦铭。
她一副遗憾的嘴脸让曲悦铭硬是看出了扬扬得意的感觉。
曲悦铭深吸一口气，拉着舟玉凝走了。
舟玉凝帮她拿着饭，反拉着曲悦铭的手离开。
曲悦铭不想吃饭了，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思绪完全被康馨打乱了。
她开始反思自己和舟玉凝之间的关系。
虽然他俩彼此心照不宣，都没提这件事，但总归没个结果。
她在他心里，定位到底是什么。
暧昧对象，还是玩得好一点的高中同学？
不能多想下去，曲悦铭提醒自己。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胡思乱想，好长时间没吃饭了，面前的那份饭一点没动。
舟玉凝还在埋头吃饭，似乎对这事一点也没有在意。
曲悦铭叹气，也不知道说他心胸开阔还是自己小心眼了。
这顿饭两个人吃得不欢而散。
言沫看离开时还挺开心，回来时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曲悦铭，很奇怪，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问，言沫才知道她跟自己一样陷入患得患失的困惑之中。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乌云密布。
言沫是知道曲悦铭没跟舟玉凝真的确认关系的，她只是好奇：“我还以为你们不在意告白这件事，原来是还没提。”
曲悦铭都快碎了，言沫这话真扎心了。
言沫想了想，问她：“那他知道你的心意吗，你知道他的心意吗？”
曲悦铭点头，他应该是知道的，至于对自己，他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不然他拒绝那么对女生，跟她天天去吃饭？
放长线钓大鱼也不能放这么长的线啊，虽然她也不是大鱼。
言沫摆手：“那不就好了，你俩互相喜欢也是可以的。”
言沫看得很开，对于她自个来说，许寒衣甚至不喜欢自己，所以对于表不表白，她表示在彼此心意面前这都是小意思。
但她也明白曲悦铭执着的点在哪里，她是个很缺安全感的人，要是男生不确认关系，很容易会让她多想。
她安抚曲悦铭：“你要相信你们俩之间的感情，不要多想，他就是喜欢你，你俩也不是搞暧昧。”
曲悦铭躺床上，看着床帘，有些恹恹的。
她只是低声应了一下：“嗯。”
这声音低到让言沫以为自己幻听了。
大晚上的，两个人关着灯聊天，聊得都有些困意。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言沫也不知不觉间吐露了些自己的故事。
袒露心声后，两个人睡得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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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过后，曲悦铭和舟玉凝的关系逐渐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