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上次在咖啡厅的情况再次发生,聂双说什么都不肯住校了,好在现在已经学期末,交完论文也能松口气。
新学期一开始,他早上送完许青莱去公司后就一整天待在学校的实验室里,傍晚许青莱下班再去接她回家,晚上又自觉钻进书房写报告。
时间管理大师也不遑多让了。
这么下来一个月,聂双脸上明显少了肉,衬得面部线条越发硬朗。
王姨看了直呼心疼,每天变着法准备各种炖汤补品,许青莱也是一捉到人就勒令他休息。
两人独处时,除了偶尔情难自控,擦木仓走火,聂双都被许青莱按在怀里睡觉,他想贴贴都没机会,简直苦不堪言。
不枉聂双过了一年半这种苦行僧般的日子,硕士学业生活总算赶在他二十二岁这年结束了。
二十二岁生日一过,隔天一早他火速拉着许青莱到民政局把证扯了,证一到手,聂双终于了露出久违的释然笑容。
两本红色小本放进包里,许青莱转过头,一道极有存在感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 这么盯着她干嘛?
聂双脸上有可疑的红晕,见许青莱一脸迷惑,扣住她的指尖轻晃,难掩开心。
虽然婚礼还有一段时间,但领了证就算正式妻夫了,做点什么的话,蛮萨娘娘应该不会发怒吧?
今晚......他就要彻底成为阿莱的人!
聂双心里打着小九九,牵着许青莱的手往外走,没两步就转过头看着她傻笑,还没走出民政局大门,许青莱先受不了了。
她停下脚步,把人拉到一旁不碍着别人排队,抬手揉揉聂双的脸:“酸不酸?”
聂双乖乖任她蹂躏,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被她挤得嘴唇微嘟,老实道:“有点儿。”
“哼哼,提了一路的嘴角,能不酸么?” 许青莱没好气,“领了证这么开心?”
见惯了榕城家族内一堆形式婚姻,许青莱对这红本没什么执念,反正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感情也不靠这张单薄的纸维系。
也就聂双心心念念着要领证,过完生日当晚,他见隔天民政局登记还有预约空位不知道笑得多开心,抱着许青莱亲个不停。
“嗯!开心!” 要不是许青莱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太过亲密,聂双现在早就亲了。
他捉住许青莱的手握在掌中,好看的眉眼微微下垂,似是十分羞赧:“我们终于是真正的妻夫了......”
离开佘村好几年了,聂双还是没改掉一些的说法,女尊的想法在他脑里根深蒂固,估计要很久之后才能习惯了。
“噗嗤” 每次聂双冒出几个这种奇妙称谓,许青莱总会忍不住笑出声,“是是是,现在你是我小夫郎啦!”
又是这个羞人的叫法,聂双感觉脸上温度急剧上升,害怕脸上异常的红色惹人围观,忙牵着许青莱走回车上。
回程是许青莱开车,被聂双接送久了,她都快手生了,便心血来潮地说要开车,聂双自然不会反对。
许青莱开着车,余光瞟到聂双偷偷把她包里两本结婚证又翻了出来,低头爱不释手地看个不停。
没看到他的脸表情都能猜到现在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大概是笑得像朵开得灿烂的花吧。
今天是工作日,许青莱特意没去莱华,中午两人在市中心的楼顶高级餐厅用饭,当作领证的小小庆祝。
聂双酒量不行,待会还要开车,只倒了杯饮料与许青莱碰杯。
几杯红酒落肚,许青莱有些微醺,意识迷蒙间,她惊讶地发现坐在身旁的聂双似乎好看得有些过分。
看来这张漂亮的脸蛋这么多年,许青莱以为她早就对聂双的美貌免疫了,但是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平时聂双的眼神有这么勾人吗?她怎么没发现。
像池荡漾的春水似的,只要人往那望一眼就忍不住深陷,他也不说话,就一脸无害地看着你,眼神却已经温柔地抚摸了你千百遍。
许青莱晃了晃脑袋,感觉今天的酒有点上头,难道是她太久没喝,酒量有些倒退了?
*
饭毕,聂双搀扶着她开车回华琅庭。
刚在车上开窗吹了会风,许青莱几分醉意已经清醒了不少,回到家里已经不用聂双扶着了。
本来是到了午休的点的,但她一点睡意都没有,大概今天领证,她心里还是隐隐亢奋的吧。
聂双从厨房里走出来,端了杯蜂蜜水递给她:“你刚喝了酒,喝几口。”
许青莱伸手接过,视线无意和聂双对上,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啧,这个波光粼粼的眼神,为什么看着这么心痒呢?
难道是年纪到了,开始急色了?
许青莱眉头微皱,纳闷地喝了口蜂蜜水,嗯,甜度温度适中,熨帖到心里。
又一天感叹家里的小夫郎真贤惠呀!
许青莱原本没把刚才一瞬的绮念当回事的,但是一整天下来,每次抬眼都恰好撞上聂双状似无意望来的温软眼神。
钩子似的,黏糊糊,又欲说还拒的,像一汪春天的池水,盯得人心口燥热。
许青莱终于确定,这家伙在悄悄勾引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有什么不懂的,再说了,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做点什么不天经地义!
夜幕悄然降临。
两人洗完澡并排躺在床上,没人开口说话,寂静的暧昧在房间里悄然流淌。
某人脸皮薄,只敢偷偷看她一整天,少不得她善解人意地抛一下橄榄枝了。
许青莱一个翻身压在聂双身上,纤细的手指点点他刻意敞开的胸肌上,在上面慢悠悠画圈。
“做么?”
许青莱的动作太突然,怕她一个不稳从身上滚下去,聂双没急着回答,先把她圈在怀里。
把人安置好他才抬眼,小心翼翼地再确认一番:“可以吗?”
他的神情无端让人联想到叼着饭碗跑来讨骨头的小狗,乖乖地不闹腾,只是身后扑腾的尾巴泄露了期待,看得许青莱心下一软。
她没说话,手指顺着身下肌肉纹理滑下,摸到聂双浴袍腰间的系带,缓缓抽拉开来。
“嗤——”细小的声音在静谧中放大数倍。
许青莱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视野突然倒转,一个呼吸的间隙,她整个人被欣长的身影笼罩。
像孩子得到大人奖励的雪棍一样,不急着一口咬下,而是先珍惜地舔舐一圈。
许青莱仿佛站在悬崖边缘,随时都能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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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天,心头的燥热都快冷却完了,许青莱眉头微皱,留神倾听,房间里只有聂双伏在她耳侧急促的喘息声。
“…你是不是不行?”许青莱揪住他一边耳朵,无语道,“没提前学习一下?”
聂双没脸抬头,整张脸埋在她肩窝,声音闷闷:“学习过了的,但是你的….和网上的图片不一样,我、我找不到……”
网上的图片?该不会是那种教学用的人体器官解剖图吧…真是学了个寂寞!
许青莱太阳穴上青筋一跳,一口咬住他耳朵尖,愤愤低骂:“笨蛋!”
*
兴致都跑光了,许青莱拢好衣服,抓着聂双回到客厅,手机上搜索了部影片连上投屏。
等待加载的间隔,许青莱揪了揪靠在她肩上一脸挫败的某人脸蛋,用额头轻撞他:“这才叫学习,好好看着。”
“唔,遵命。”
聂双捂住脑门,神色焉焉,像把放了好几天的菜叶。
影片加载完毕,许青莱直接快进到正片,雪白胴体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颈边飞速埋了颗毛茸茸的脑袋,聂双像只熊一样挂在许青莱身上,抱着她惊惶:“这、这人怎么不穿衣服!”
“……” 得,这下许青莱知道了,这人纯得连健康影片都没看过。
不看怎么学习!
总之,聂双还是被许青莱强行按着脑袋,忍着不适对某些知识进行了一番恶补。
学习完毕,两人又重回卧室,长夜漫漫,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实战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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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间,许青莱不由自主地想着:刚才的影片被她跳过了前期准备工作,这人倒是无师自通。
服务意识很强的小白边动作边偷偷观察许青莱,第一次尝试失败了,他不想再让爱人失望一次,一定得徐徐图之。
一番健康的交流后,重重迷雾渐次在满日天光下散开,正确的方向出现在眼前了。
第二次尝试也是匆匆结束了,知道聂双在这方面相当于小白,许青莱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两个人都没有多意外。
再次准备期间,聂双俯身搂住许青莱,柔情缱绻地抱着唯一属于他的珍宝,语调间携着一丝泣音。
“我终于属于你了,阿莱。”
许青莱平日总是脸色淡淡,这会面色晕红,像饮下一杯陈年佳酿,辛辣又上头。
渐渐习惯了节奏,她勉强分出一点心神,摸摸靠在胸前的脑袋: “你本来就属于我。”
这一次两人渐入佳境,今晚的时间还有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