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来什么。
这才刚进宴会厅没一会儿，白一凡就跟关颖打了个照面。
非常不巧的，还是面对面碰上的。
白一凡的脚步顿住，艾晴的目光从别的帅哥身上收回来，就看到了对面站着一个漂亮女人。
她真的很漂亮，肤白貌美、眉目如画，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女人味儿。
一袭黑色长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尤其是那对傲人的胸脯，包裹在轻薄的料子里，半遮半露、呼之欲出。
关颖自然也看见了艾晴，她的目光在她身上停滞了片刻，而后看向白一凡，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白一凡应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白氏最近发展很不错，一看就是你的功劳，你比前些年，稳重了很多。”
“所以，你是想好好跟我叙叙旧吗？”
白一凡突然咧嘴一笑，但是却微微挑了眉，那双墨色的眼眸里毫无波澜。
关颖捏高脚杯的指尖紧了紧，心里非常清楚，他现在对她十分反感，甚至随时都可能翻脸。
他的脾气向来很好，从来都不会轻易动怒的。
可是现在……
是因为他身边带的小姑娘吗？
“都三年多没联系了，叙旧也不急于这一时，我那边还有几个朋友，恐怕要失陪，祝你们玩儿的愉快。”
关颖抬了抬酒杯，浅喝了一口红酒，然后转身，摇曳生姿的离开。
艾晴自然察觉出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不寻常，看白一凡的脸色，也知道可能不该问。
但是，她实在是忍不住。
“这个美女是……”
她的问题还没出口，他就朝她看了过来。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这样的眼神。
平静、庄严，甚至还有几分肃穆。
“前女友。”
“哦……”
意料之中的回答。
但是艾晴的心里却好像突然空了一块。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啊……
白一凡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轻轻收紧了她的腰。
软声说道：“很久不联系了，都差点忘了有这么个人。”
“这也能忘了？”
“嗯，前女友太多了。”
“……”
这话艾晴没法接。
她有些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偏过头去，不愿意理他。
白一凡看着她这副不高兴的样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你看，我早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偏不信。”
“所以呢？你干嘛要让我信这个？”
艾晴抬头看着他，白白嫩嫩的一张小脸上，布满了冰霜。
白一凡的嘴角动了动，就在嘴边的话始终都说不出口。
他想说，让她离他远一些，最好是当做不认识，以后再也不要有交集。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是他想靠近她的。
即便是他时常告诫自己，要跟她保持距离，他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这么纯洁的小姑娘。
但是依旧不由自主的，想跟她见面、想跟她说话、甚至想约她出来。
这样来回拉扯的心情，简直是糟糕透了……
“你说话呀！”
艾晴轻轻皱了眉，眼神里带了些许受伤。
“我……”
“一凡！”
突然一声笑语传来，白一凡回头，就看见裴川和白祁站在那里，连忙打了个招呼。
“裴叔。”
他低下头，轻声嘱咐。
“你先在这里等等我，我过去打个招呼就回来，然后我们聊一聊，好吗？”
艾晴眨了眨眼，还没出声，这个人已经转身走了过去。
看那个大叔和爷爷的样子，也都是身份很尊贵的人，估计得应酬一会儿。
她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仰头喝了下去，然后走去旁边的桌子前，又拿了一杯。
高贵的气质和高调的颜值，引得周围的男人们蠢蠢欲动。
终于有人鼓起勇气上前搭讪，却被颜放一脚插了进来，强行敬了他一杯酒。
“哥们儿，今天晚上玩儿的尽兴啊。”
海城数一数二的纨绔子弟，出了名的败家子儿，拎哪个出来谁不认识？
可是偏偏，他们家里有钱。
那人象征性的回敬一口，扫兴而归，心里只觉得晦气。
“嗨～又见面了，艾晴妹妹……”
颜放不以为意的回头，见了艾晴，脸上绽放着贱兮兮的笑容。
然后换来艾晴的一个白眼。
“谁是你妹妹。”
“不是妹妹啊？没事儿……那我叫你什么好？叫……嫂子……”
“谁是你嫂子！”
艾晴有些急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恨不得扑上去给他两爪子。
可爱的样子，惹得颜放脸上的笑容更贱。
“哎呦，我这不是大老远看见你心情不好，特意来陪你解解闷儿吗？”
“谁说我心情不好？”
“我说的啊，白哥不在，我哪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
颜放不着调的嘻嘻笑着，然后装腔作势的叹了一口气。
“唉，刚刚我可是全看见了啊，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你别往心上去。”
“什么？”
“关颖这个女人，一直都很拎得清，她当年接近白哥，也只不过是想通过白哥捞好处，利用白哥的人脉和资源，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她公司的副总，你看如今混的风生水起。”
“她跟白一凡……”
“成年人嘛，你情我愿不是很正常吗？她陪白哥睡觉，白哥给她花钱铺路，各取所需，好聚好散。”
成年人，你情我愿……
艾晴的心里突然泛起酸来，想到他刚刚说话的神情，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么，他真的，有过许多女人？”
“有啊，白哥的条件在那呢，为人仗义风趣、对女人又好，不比伺候那些糟老头子强百倍？多少女人都前仆后继的扑过来呢……”
颜放说的理所当然，但是注意到她的神情，又连忙解释道。
“但是，我保证，白哥从不乱搞男女关系，玩归玩，闹归闹，他的底线在那呢，都是谈的正经人。”
艾晴听着颜放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她沉默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拿了一杯……
“嗳！不是，你别这么喝呀！我都过来解释了，怎么喝的更猛了……”
颜放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夺下她手中的酒杯，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什么正经人？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艾晴的心里很乱，又喝完了一杯酒，冷哼了一句，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不是……怎么还有我的事儿呢……”
颜放郁闷的喝了一口酒。
他这不是来替他兄弟解释一下吗？
唉，这兄弟也太难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