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厅里。
林爸林妈找到安排好的位置坐了下去。
与此同时，负责人递给林爸一个单子，这上面等会会填写一个数字。
其实这场会议说是政府座谈会，更像是政府问这些企业要一个名额。
7月份的应届生毕业在即，政府需要这些企业释放名额，以填补九百万的应届毕业生。
而三线城市林安市同样也是如此。
林妈看到手里的资料后，皱眉朝着林爸问道，“这次我们公司需要给政府多少个名额？”
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参加这种会议，每年都会解决很多。
但随着公司各部门人员的累计，现在林家油漆厂已经不需要那么多人，再和往常一样招收几十上百个岗位，实在吃不下。
林爸叹了口气，“哎，又是每年要接收的名额，现在各厂都开始机械化了，哪需要这么多。”
“愁人啊。”
就在二人头疼于今年释放多少名额时候，突然身旁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吆，今年林总打算给多少个名额啊，你是咱们油漆行业老大哥，带个头呗。好让我们这些做小弟的，看看具体出几个。”
林爸没有抬头，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现在你们郭家不比我们林家差，林家行业龙头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听说你们家厂都采用机械化了，这释放名额想来......你们更难吧？”
“我。”
郭总发出“哼”的一声，“那又如何？招几个人等过了实习期辞退就行了，等他们一毕业谁还在乎什么就业率？”
林爸点点头，“也是，现如今各个企业向来如此，哎，郭阳呢？怎么没见他来？之前不是你一带他进来见见世面吗？”
一说到这个，郭总眉毛不由挑起，脸上浮现尴尬之色，“那小子，真是没样子，这几天关禁闭呢，品行方面连林源一点都比不上。”
说着，郭总目光绕开林爸，看向林妈，微微点了个头。
不过在点头一瞬间，就被林爸挡住，“喂喂喂，今天是谈生意的，你别给我又发春，小心我又和以前一样揍你！”
郭总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只是看了眼就收回了笑容，“当初秀华嫁给你真是你的福气，我要是发现你敢欺负她，哪怕破产我也要你林家再不复辉煌。”
“秀华是你叫的吗？说起来某人倒是情深义重，当初知道秀华喜欢我之后，连车漆厂厂长位置都不当了，直接去创业去了，哎，说起之前的事情啊，这点确实比不了某人。”
林爸一把搂住林妈，在林妈刮了几眼后才撒开手。
林妈嫌弃说道，“车漆厂时候你们两个以前就吵，现在都是当老板的人了还吵，真是没吵够。还有，郭汜明，小阳怎么回事？突然间怎么被你关禁闭了？嫂子走的早，你别用你的教育方式去教育郭阳。”
郭汜明看了眼林爸，并未在郭阳为何被关禁闭的事情上细说，“林正国，你知道这次王市长找我们这些企业来是因为什么事吗？”
“不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吗？”
林正国将手里的那《预计招收应届生计划书》递给郭汜明。
然而郭汜明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盯着前面几排背对着所有人的一位穿着行政夹克的身影说道，“计划招收应届生那都是老传统了，不说大家也都知道，不过这次企业座谈会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事情。”
“那才是我真正在意的东西。”
......
“另外的事情？”
林源喝着酒，不知不觉坐在了周婉馨的身旁。
刚才经过聊天，听说此次企业座谈会与往届不一样，会有更有意思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这些后辈没机会参加，只有一些企业的领导与领导夫人才能窥探一二。
周婉馨点点头，神秘兮兮说道，“对！听说这次参加企业座谈会有两件事，一件是政府需要这些企业保证应届毕业生名额，完成就业率。至于第二件......是国家推行的一项政策。”
“名为......“大摸底！””
“大摸底？”林源瞪大眼睛，为什么这件事他爸并没有告诉他，要不是这周婉馨说，他都不知道。
周婉馨咂吧了一下嘴巴，“大哥，你是复读机吗？怎么我说一句你重复一句？再说了，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今天这又什么工作？销售？火锅店兼职？还是......陪着客人跳舞的服务生？”
“哦，我......我真的是受邀参加的。”林源尴尬地摸了摸头，就因为前两次的乱说话，他现在说什么对方都不相信。
“噗呲。”一旁传来了一阵没憋住的笑声。
那是周婉馨闺蜜，同时也是刘子端之前看上的那位，听周婉馨介绍名字叫：何晓，一个平平无奇的名字。
“哈，不好意思，没忍住，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何晓说道。
“......”
周婉馨没有理会这个小插曲，继续看着舞台上自顾自说道，“所谓“大摸底”，其实就是国家有些技术难题，军方、高校、国企没有能力独立研发，只能寻求私企查看有没有企业能够提供这项技术。”
“说起来这件事很早之前就有的，只不过大家都没在意，网上那时候还传的沸沸扬扬，说兔子是不是在月亮后面发现了什么。”
林源对于这些事是真的不知道，索性求学到底，“所以兔子真的在月亮后门发现了外星人？”
“......”
周婉馨感觉自己在和傻子对话，“你觉得呢？”
我？我能怎么觉得？
林源心里问道。
若以前他是绝对不相信什么外星人的，但......自己身上有系统这是事实。
这让他有些糊涂了。
周婉馨：“我记得好像半年前吧，大概是国内登月后，网上发布了一个短视频，具体计划忘了，说是什么......对外近地轨道防御系统。”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何晓停下手中的零食。
“一说这个我想起来，那段时间短视频刷爆了，除了这个什么什么系统之外，国内更是发布消息，说如果有企业、或者学校，对于未来国家建设有什么方案、想法的话，可以投递给国家，他们来制造，比如空间站上安装机械手臂就是那时候提出来的。当时有个网站，我那时候还和朋友一起投了，只不过......可能太过科幻，人家就没有理我。”
“你投的什么？”二人同时看向说话的何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