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样回以礼貌性的微笑，一时间，不知对方来意。
难以解释为何会突然越过许清，与我打招呼。
不过从另一种角度来说，能被一位异性的美女忽然打招呼问候，这种感觉确实还行。
可现在，我没有丝毫工作之外的念头，对方说完的刹那，我脑海里直接就想起了刚才许清的特别提醒。
顿时让我感觉不对劲，对方似别有用意，话里多半有其他意思。
都说人与人的交流，言语上的沟通，肢体间的表达，能代表很多的意思和暗示。
不过这些都还好，最怕的是毫无表情的话语背后，另有玄机，且暗藏难以形容的浪潮，一旦来临，无法进行任何抵挡。
想来是电视剧小说看多了，一时间让我下意识的产生这些乱七八糟又不切实际的念头。
“早耳闻姜总的名气，能被许总公开声明支持，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很不一般。”
秘书的声音再次响起，又是客套间的话语，不过此时却让我感觉一丝异样，可一时间又不好辨认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其他用意。
所幸没有多想，看向白总，以及这位不明来意的秘书。
我淡淡一笑，思索着该如何接话。
一时间，我看着三十出头的白总，少了年轻精神模样，但气质与外在都是实打实的成熟男人风格，不禁很是感慨。
此刻与之面对面，我自觉与之站在一起，自身气场不是很足。
不得不说，成熟又成功的男人，眼光总是不错的。
不与之对比的话，白总身后的私人秘书不仅长相好，身材也很出众。
不好去形容具体模样如何，因为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闪光喜欢的点。
在我眼中，此人与很多脑海里幻想的秘书形象基本一致。
白衬衫打底，西装之下，不知几分打底裤之下，是高跟鞋加长腿黑丝。
容貌与高挑身材结合，这样的女人，只能说完全符合了一些特有形象。
当然，这种是看个人，在与许清和虞烟这样的女子每天见面后，我对于这些，已然无所谓。
特别是认识了苏鲜后，对于外貌来说，真的少有兴趣。
就像是刷多了跳舞和颜值的短视频，或者直播，再去回看真正的现实里，其实很已经惊艳的存在，有时候在迷乱的眼中看来就是那么的朴实无华，毫无引力。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视觉审美疲劳吧。
短暂的思绪跳动过后，我依旧对这位年轻的女秘书保持警惕。
“传闻，栖临集团这些年拿下的大项目里，大多都经过了您的处理，今日有幸得见，荣幸之至。”
警惕之后，我带着微笑，客气的，说着有关资料详细情况，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
当我说完，白总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依旧带着客气的笑容，代替了女秘书开口。
“说起来，姜总才是真厉害啊，与许总联手，几个月的时间，就完成如今全国都在关注的热点项目计划的启动，还开创了的星河科技， 名动各方。”
“走吧，我们上车，先带你们去先吃饭，然后去我们的特色产业去看一看。”
相互客套的语气结束，白总回归正题。
许清和我点头，而后一同坐上了中间那辆商务奔驰车里。
白总和私人秘书坐上了第三辆车，副总和另外一位则去了开头的第一辆。
就这样，三辆看起来崭新的奔驰商务车有序的离开了苏州站。
透过车窗玻璃，沿路很多目光慕名看来，一时间，令我心中滋味莫名。
大包小包的旅客，不分年龄段的行人，从他们之中，我看到了我的曾经。
几个月前，自己与他们一样，甚至上个月都还计划再来苏州。
现在，换上西装，坐上商务车，举手投足，握手微笑间，便是项目的推进，资金过亿计划与投入。
感觉电视剧小说都没这么离谱吧，就算是爽文，也不敢这么写。
甚至所接触的人，从迈入星河开始，都是所谓的上流人物，平日里，难以见到甚至不可触及的存在。
这一切的改变，让此刻的想要总结的我来说，还是得从来了一趟苏州说起。
不，准确来说，是从遇见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开始。
车辆行驶在护城河边上，经过平门桥，路过了一个公交车站。
我下意识的看去，往日一幕浮现，那是我和苏鲜在苏州第三次相遇的地方。
说起来，也不知道苏鲜酒醒了没，昨晚她绝对比我喝的多，上楼的时候，都是许清扶着的。
思绪随风而过，车辆来到了姑苏区，一座石桥，两边的屋檐虽没有灯光亮起，但却让感到那么熟悉。
不明白车辆为何会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真的路线规划就是这样。
我不可能忘记，这是我第一次来苏州，为了找住宿时所经过的地方。
说起来，这更是我与苏鲜第一次产生交集的地方。
还记得当初她说我傻，中断了我与车站那些旅店拉客的联系，不得已才来到这里。
如今想起，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阴差阳错，促成了我与她之间的缘分。
没错，如苏鲜所说，我们之间，似真的存在很大缘分。
好似上天注定，无论是偶遇还是艳遇，让我们能在如此偌大的城市，一两天的时间里，相遇了三次。
“听说，你和苏鲜是在苏州认识的？”
出神的我，被旁边的许清一句话拉回了现实。
“嗯，说来也巧，刚刚路过的那座桥，就是第一次遇见苏鲜的地方。”
对于这些，之前在苏鲜家里吃饭的时候说起过，所以我并不介意的再详细解释一下。
不是为了让许清明白什么，只是在我看来，有些事，真的比巧合还要巧合。
少见的，许清回头看去，然而那座桥已经远离了可见的视线。
“刚才你发呆，想的是苏鲜吗？”
确实发呆了，确实想起了苏鲜，可我不明白许清为什么要这么问。
一时间，无论是语气还是风格，许清都不像是我认识的许清。
“故地重游，虽只是片刻经过，很难不想起啊。”
我自言自语，不算回应，更像是解释给自己听。
“她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你扶她回去的时候，还好吧！”
稍微转移了话题，可还是让我觉得不是很妥，不该这么问。
话已出口，收不回来，所以，我等待着许清给我回应。
“你是想问我，还是她……苏鲜？”
过了许久，许清的反问，让我陷入了沉默，难以回答。
“……”
许清看着我，眼神恍若凝视，令我刹那产生了某种窒息的感觉。
好在这时，车辆在一处客栈停下。
“到了，下车吧。”
借此机会，我先一步下了车。
紧接着，许清也下了车，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与美丽。
白总和他的秘书下车后走来，向我们介绍着。
“这里是我们第一座文化与科技结合的客栈。”
“等我用完餐，带你们参观一下。”
白总说完，许清抬起目光，看着眼前有些新颖的客栈建筑，又看了眼周围环境。
没有城市中心的喧嚣，也稍微远离游客的来往，临近护城河，常伴微风，静怡舒适，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客栈内，古风古色的包厢里，不算早餐的一顿饭，在陆续后上齐。
期间，我与许清简单的用了餐后，便与栖临白总为首的特意谈论了关于项目合作的事情。
这样虽显得我们着急，但我知道，许清想要的是尽快去敲定合作，之后还需要赶去上海，时间上如果拖久了，会来不及。
好在栖临白总也很爽快，这顿饭，就直接将双方顾虑和一些要求都提了出来，然后还给出相对而言，非常好的诚意。
“科技与文化的生态链第一期已经差不多完工，下个月，会开启第二期工程，届时投资超过百亿。”
“其中，有关科技方面，我希望能得到星河科技的支持，以及未来超智能系统的加持，希望能运用在我们的客栈和文化旅游上，甚至希望在你们的星河专属软件内，有我们的专区。”
听着白总的自述，许清没有说话，而我却在这时开口。
“白总这是……很看好我们星河啊！”
这句话，依旧带着试探的意思，可能不是那么好听，但我还是想问想说，想要了解这个项目的初衷，以及项目合作为双方带来的利益究竟如何。
“星河由中海集团投资牵引，国内外许多投资公司都想参与的一个大项目，而刚好，我们栖临未来的大方向又于此有关，为何我们不能前期达成合作，建立共识，往后一同发展。”
“星河的系统遍及各行业，而我们也非常荣幸能和你们合作，共赢之举，何乐不为。”
白总的话，有些空洞以及过于的场面，让我一时间听不到实质，得不到确切想要的回答。
然而，这种情况很正常。
一顿充满商业性质的饭局，怎会有那么多的项目详细，更不可能表达各自内心真实想法。
都是商业场上的老手，有些话该怎么说，有些话该怎么问，他们很清楚，我只不过是稍微不懂，为此才不去在意的去询问这些，根本不会有想不要的答案。
“这个项目本来是运营负责人的梁澈来的，你们邀请我来之前，我并不太了解个项目，甚至还有些奇怪，苏州乃至整个江苏省都非常知名的企业，栖临，怎么会与我星河有项目合作。”
“看过项目计划，也询问过许总还有对接的梁负责人，如今又有幸让白总亲自解释，我已经明白了。”
“栖临不愧是大公司，国内外知名企业，如此眼光与魄力，甚至决心，能有幸看好星河，是我们的星河的荣幸。”
“话已至此，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愿星河与栖临接下来的合作，圆满成功。”
我喝完杯中茶水，白总的情绪似有高涨，点头微笑，同样的以茶代酒，与我共饮。
“不愧是许总认可的人，魄力与眼光，都很不错，如你所言，祝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取得成功。”
“不可说圆满，因为往后会继续长久。”
如此，这顿饭上，我要说的话，我所要表达以及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已经有了定论。
接下来，用餐结束后，白总带着我们参观了客栈，以及属于他们公司的各种产业链。
大多数与文化旅游产业有关，其中还包括各种文化旅游一条龙服务，酒馆饭店，以及无人超市等等。
差不多，都是为了旅游产业服务，从而用科技的力量，促使人们能更加方便快捷了解这些全貌，增强体验感。
整个上午，我们都在被邀请参观，中午没有喝酒，因为下午需要详谈项目的具体。
直到夜晚来临，充满国风古色的包厢里，我们以这顿饭为终，结束了这次苏州出差。
原本是准备连夜回武汉的，但因为我酒喝的有些多，以及许清也是有些醉意，再加上对方的盛情邀请，已经准备好了客栈住宿。
于是这个晚上，在饭局结束后，我们被专车送到了客栈里。
各自的房间紧挨着，我与许清同时来到门口，互相对视。
“好好休息。”
我并没有醉，只是稍微有些晕眩，脑子还是很清醒，礼貌的微笑打着招呼。
“你也好好休息。”
一如既往，许清很是平静的看着我。
打开了房门后，下意识的准备关门，本应该回到自己房间的许清走了进来。
坐在了高档客房的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很冷静，丝毫看不出喝过酒的样子。
而我其实也很清楚，刚才饭局上的酒，不过平常许清应酬的十之二三，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与那位白总聊着天，喝着酒。
说起来，刚才那顿饭过后，我感觉这位栖临的白总是个很有理想抱负的人，很多时候，话题间，我能感受到他对未来以及美好事物的渴望与其期待。
有时，甚至连想法都差不多。
当然，我只是有想法，并没有能力与动力。
而这位白总，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另一个情况下，升华过后的我自己。
这样的比喻和描述虽有不妥，但事实上，在我自己看来，确实如此。
不然今天一天的时间，我们也不可能将原来这么大的项目谈成合作，达成共识。
总之，此刻的我，回想今天一天的表现和经历，多少是忐忑过后的紧张松懈，以及这还算可以的结果。
自己对自己的评价，勉强还行，只是不知道许清对今天的我是怎么看的。
一整天许清都很少说话，大部分都是我来与对方交涉，她更多的是负责提醒和推波助澜。
这大概，是许清对我的考察，或者给我一个机会。
胡思乱想着，可能是酒后的原因，不该有的清醒，让我有了总结。
准备去洗个澡然后休息的，这才发现许清还坐在沙发上，正看着刚才到现在都在发呆的我。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去上海，先不回武汉。”许清淡定的开口，说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好。”
我对这样的安排没有异议，刚好可以好好睡一觉，不要起早。
“坐会儿吧，我知道你没有喝多，更没到醉的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相信我的酒量，还是说对于刚才喝的酒，在她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此刻的她才会这样淡定的认定我没醉。
来到沙发，坐下的刹那，舒适和疲惫同时到来，加上晕眩的感觉，就差闭上眼睛，直接睡去。
可我不能睡，因为我没有真的醉。
“刚吃饭的时候，不对，一整个下午，有关项目的跟进与谈论，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地方不对！”终于，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是想说白总旁边的私人秘书吧。”许清一语道出了我的不解。
“早上的时候提醒过你，那位秘书很不一般。”
“你应该看得出来，秘书的话，决定着白总的态度。”
我点头，非常认同许清所说的这一点。
下午的商谈上，确实如此。
“好在这位秘书暂时来看，对我们星河还是很有期待，项目的合作，也多亏了她才能这么快有结果。”我发自内心的感慨着。
许清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似认可我说的。
时间就这样流动，感觉过了十分钟，又好像半小时，我没看手机，只是感觉有些久，又没那么久。
“明天一起出去逛逛吧。”
沉默与安静被打破，许清收起了严肃，表情浮现一抹罕见的温柔。
“嗯。”
“顺便，你要去置办一套衣服，后天去上海，需要正式些。”
“这次，我帮你挑选。”
“好。”
“对了，明天苏鲜也在。”许清又道。
“……她不是在武汉上班吗？”提及苏鲜，我满脸诧异。
“她说……来苏州，想一个人了！”
“谁？”我不解。
“你觉得呢……？”许清反问。
“你，还是其他朋友，或者男朋友？”我下意识的问道。
“你不算是她朋友吗？”
“……”
于此，许清的一句话，让我瞬间陷入了沉默，不知该如何！
…
…
…
——未完待续！
本章五千字，算是两章合一。
晚点可能有一章，有的话，估计也会很晚。
不用等，明天再看，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