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摇幽声道：“绿色那台是我的。”
司徒惊鸿附和：“嗯，红色那台是我的。”
他们刚好路过，就听到了谈论。
秉着不能让话落地上的原则，就接话了。
在唐清雅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另外两人已经逃之夭夭了。
有时候……
同学情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
“我……对不起。”唐清雅放弃挣扎，果断道歉。
只要道歉的速度够快，就不会被刁难。
“没关系。”秦扶摇随意地摆摆手，不咸不淡道：“你的不是也被收了吗？”
“……”非要这么说话吗？！
唐清雅心里抗议，面上怂怂道：“是的，白色那台是我的。”
真没谁了。
连坐啊！那块地的风水指定不好。
“我来了。”李懿从不远处小跑过来，“清雅你怎么也在这？”
这三人什么时候勾搭上来的？她隐约记得唐清雅很怕秦扶摇……
唐清雅恍然回过神，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和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和我们同考场，顺路一起去。”秦扶摇出声解释，又接着说道：“走吧。”
“好。”李懿没有异议，抬起脚步往前走。
唐清雅：“？？！”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和他们同考场？那我是一起走，还是等他们走了再走啊？万一不同考场，那岂不是很尴尬？
她心里五味杂陈，身体前行一步做出反应，义无反顾地跟了上去。
等会要是不同考场，找个理由盾掉就行。
一行四人来到08号考场。
秦扶摇轻车熟路找到自己的位置。
中间一排，靠右边的墙。
司徒惊鸿就坐在她隔壁。
李懿坐在司徒惊鸿的隔壁。
唐清雅：卧槽（一种植物！还真是一个考场，见鬼了家人们。
她就坐在李懿的隔壁。
08号考场中间一排的位置，被11班垄断。
考试的钟声准时响起。
“沙沙”的写字声在考场中尤为明显。
秦扶摇写字速度慢，在考试时间结束时，才不紧不慢画下作文的最后一个句号。
收完卷后，大家都是满脸愁容。
不愁的只有两种人，优生，或者差生。
考试继续。
在其余科目考试时，别人还在考场冥思苦想之际，秦扶摇已经趴在桌子上和周公约会了。
如果不是学校不允许提前交卷，她这会已经在吃饭了。
监考老师也知道她是什么德行，也就没管，只是在心里暗暗可惜。
好好的姑娘，偏偏是缺心眼。
同考场的11班同学看到这样的场面，恨不得过去给踹上一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社会险恶。
当事人怡然自得，睡得十分舒服。
第二次月考如期落幕。
秦扶摇的行为遭到11班众人的谴责。
「真服了……我感觉秦扶摇要gg了。」
「秦扶摇真tm特别超级离谱，我都不想说她的话，除了语文，其它科目都是乱写一通，然后直接就睡觉了。」
「有病吧她。」
「？？这么牛逼的？」
「这姐是不是完全放弃自救了？」
「啊？啊？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神经病吧！真的假的？学委，清雅，你们是不是和她一个考场，快出来说句话啊你们！」
两人无动于衷，默契装死。
小群里继续吐槽，前所未有的统一战线。
「能不能把秦扶摇拉进来让我骂一顿？」
「同意，我也想骂。」
「那我把我小号拉进来，用小号骂。」
「我真怀疑她脑子被狗啃了。」
「就这死出，还好意思和地中海对赌。」
「长一副好模样，配一个狗脑子。」
「我宣布秦扶摇是新时代这英。」
「我有她朋友圈，最近看她不是发癫就是发美食，一天天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学习！！」
「截图来看看。」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可恶，我要黑化了。」
「要不让她留下来，我退学算了……」
此时，有人默默发出一句：「我隐约记得，咱们之前不是挺讨厌秦扶摇？」
「今非昔比……」
「以前她跟疯狗一样，对我们无区别攻击，现在对我们挺正常的，还愿意当牛做马。」
……
他们一致认为，年级第一可能是任何人。
但是！绝对不可能是秦扶摇。
当事人置身事外，主打一个逍遥自在。
在月考结束后，迎来了周末。
秦扶摇更惬意了，在家里睡得昏天暗地。
星期一。
今天是公布月考成绩的日子。
每个班级都翘首以盼感觉，11班里的讨论声更是此起彼伏。
“完了完了！我听说年级第一是3班的。”
“淡定点，如果第一名不是3班的，才是真的完了好吧……”
“不是，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秦扶摇转学呗。”
“对啊！你就想看到她转学吗？”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地中海上面真有人。”
“哎呀哎呀！我怎么这么激动。”
“别激动，就算激动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
秦阮阮趴在桌面上刷题，耳边可以听到大大小小的议论声。
再抬眸，担忧地看向空荡荡的位置。
秦阮阮在新班级有一段时间了，发现这里没有人对她翻白眼，也没有人会在她课桌里放癞蛤蟆，更没有人平白无故挤兑她。
她知道，不是自己人缘变好了。
而是因为秦扶摇在。
秦扶摇，单纯听着就觉得很安心的名字。
在她思绪茫然之时，有人大声喊道：“成绩贴在公告栏下面了。”
班里的人一听，无比激动跑了出去，像是到饭点去吃饭，生怕自己晚一步。
唐清雅的性格比较热切，又得到过指点。
于是特地问道：“阮阮，你要去看吗？”
“好。”秦阮阮不喜欢凑这样的热闹，今天却莫名有些反常。
说不清是为什么。
大概是，想抓住那抹安心的感觉？
秦扶摇不疾不徐走向教学楼时，被半道出现的李懿截胡了，直接领着往公告栏处走。
等两人抵达时，已经围了一大圈人。
李懿用巧劲挤进去，看向榜首。
第1名：708分，高三3班黎锦言
第2名：703分，高三3班xxx
第3名：702分，高三3班xxx
……
第418名：0分，高三11班秦扶摇
高三年级，一共只有418人。
有人看到后，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卧槽！秦扶摇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