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澜坐在对面看她，目光很深。
男人薄唇轻启：“我想跟你解除合约。”
厉思思僵住了 。
这是，新鲜感一过对她没感觉了？
虽一直牢记他们之间只是交易关系，但听到顾夜澜这话，厉思思心里还是闷闷的。
不过，既然顾夜澜做了决定，她也不好死缠烂打：“好。”她答应了。
顾夜澜顿顿，接着说：“我在斯汀公寓附近买了个书店。”
厉思思不知道顾夜澜为什么对她讲这个，只当他是为了缓解尴尬，“哦”了一声。
然而，顾夜澜下一句话，让厉思思大吃一惊。
“写的是你名字。”
厉思思大大的眼睛瞪圆，嘴巴不自觉张成o形：“啊？”
什么意思？毁约赔偿金?她记得合同上没写这个啊。
顾夜澜看她夸张表情莫名搞笑，勾勾唇角：“你不是说想开书店？送你的生日礼物。”
还真是份大礼。
“顾先生，谢谢你。”她先是道谢，而后话锋一转：“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无功不受禄，这是她的价值观。
顾夜澜没回答她话，而是叫了声她名字：“厉思思。”
顾夜澜还是第一次这样郑重的叫她，她目光一顿：“嗯？”
“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
“……什么？”厉思思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我们结束合约关系，做我女朋友吧。”顾夜澜吐字清晰的重复。
厉思思确定自己没听错，她别开视线，默了好久。
顾夜澜就坐在对面看她，并不急着催她。
片刻，厉思思再开口：“顾先生，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顾夜澜瞳孔一缩：“你是怎么考虑的？”
“我们不合适。”厉思思全程不看他。
顾夜澜追问：“哪方面不合适？”他想知道厉思思真实想法，也好知道能不能对症攻克。
“很多方面都不合适。”厉思思顿顿接着说：“跟你在一起我会很有压力，我不喜欢那种状态。”厉思思说的是实话。
她不知道顾夜澜是怎么想跟她表白的，她只是平平凡凡的女生，而顾夜澜是金字塔尖上的人，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魅力，能与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并肩。
在她看来，自己还差太远。
大概率会像韩悦说的，顾夜澜只是一时兴起，而这种新鲜感又能持续多久。
她这样说，顾夜澜也不好强迫：“那我们就继续保持合同关系。”
厉思思“嗯”一声。
……
他们是回的厉思思屋，在客厅，两人坐沙发上，一个坐左边，一个坐右边，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
“过来。”顾夜澜嗓音微凉。
厉思思知道，自己不过去顾夜澜就会来找她，而且保不齐还要收拾她，就乖乖过去了。
她在顾夜澜身旁站住。
“坐这里。”男人嗓音淡淡，靠着沙发背，眼神示意厉思思坐他腿上。
“……有点热……我还是……坐沙发吧。”她便挪步，打算坐顾夜澜身旁沙发上。
然而，手腕被男人一把拉住。
温热的钳制感，她试图把手腕抽出来，但使尽全力也没能撼动分毫。
“身上那么凉，还说怕热。”抱着睡了那么多天，每次都感觉比他低了不下两度。
顾夜澜用力一带，厉思思被迫侧身跌坐他腿上。
“生理期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