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唐突了，抱歉。”
“我也不是非要跟你睡一张床，只是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这样做，没有问题。”
简晴雅眼眶红红的，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都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垂落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中，可肩膀还在遏制不住地颤抖。
看着简晴雅如此伤心的模样，季文渊心里也不是滋味。
刚才，是他说的话过分。
“我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
“话太重了，我并不是觉得你轻贱。”
“我只是觉得你不必要为了维护所谓的关系，把自己放在这种下位者的姿态。”
“我们现在，不是你做这些，就能回到从前的。”
季文渊眉头微微蹙起，尽可能平和地解释道。
“按照自己的方式和节奏，不要丢失自己。”
“也不需要为我做什么。”季文渊话里话外，还是在拒绝简晴雅。
简晴雅明白他的意思，却也没有退缩，“爱一个人，就是想要为他付出。”
“我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我已经丢掉了自我，一颗心都扑在，该怎样挽回你，但是我没有考虑到，这对你来说是不是打扰。”
“真的很抱歉。”
简晴雅的声音越来越小，说话的底气，也变得不那么足。
她现在，甚至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继续坚持这种行为，是否给季文渊造成太大的困扰？
可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甘愿放弃？
无论哪一种，都是她不想的。
“我会把握好分寸，不会一直紧逼你，让你马上做决定。”
简晴雅深思熟虑后，还是选择继续走这条路。
未选择的路，到底如何，她并不知道。
可面前这条路，她还没有看到路的尽头，所以她认为，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
“简晴雅，你怎么这么固执！”季文渊话都说的这么伤人，但简晴雅却还是坚定不移。
这让他心里，又动容了些。
当初他想要的，就是这种坚定不移的选择，可是这个选择，来的有些晚。
“因为爱。”
简晴雅咧着嘴，露出一抹笑，眼角还挂着泪。
经过二人这样深入交流后，并没有改变季文渊跟简晴雅同床共枕的事实。
“放心睡，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二人合床而睡，临着睡前，简晴雅还不忘保证。
听了这话的季文渊，满头都是问号。
？
简晴雅是不是对自己的战斗力，有什么误解？
“晚安，季文渊。”
简晴雅的手交叠在一起，格外紧张。
她在黑暗中，睁着一双杏眼，小心翼翼侧头看季文渊，却被抓了个正着，“睡不着，就去找若白大师抄点佛经，静静心。”
话音落下，简晴雅赶紧闭上眼。
随即，她又困惑地睁开眼。
什么意思？
静心？
合着季文渊现在认为，她虎视眈眈？
想到这儿，简晴雅的脸再次羞红，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一阵羞愤过后，简晴雅将整张脸埋进了被子里。
整夜，外面的风雨都没有停，时不时还伴随着闪电轰鸣声。
但是这一晚，简晴雅睡的很好。
直到隔天，简晴雅被温凉的声音吵醒，“为什么他们都不要做，要我这么早起来扫落叶，抄佛经？”
温凉手里拿着一把扫帚，气呼呼看着面前的小僧人。
“师父交代了，你这辈子太过顺遂，得吃点苦头。”
“不然可能在别的地方栽跟头。”
小僧人手里同样拿着一把大扫帚，他看着就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站在明艳张扬的温凉身旁，形成强烈反差。
温凉盯着小僧人看了好一阵，将他整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昨天没注意，今天细细看来，这位小僧人长得居然有几分“妖僧”的感觉。
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唇红齿白，看着就像会勾人的狐狸。
可是比起狐狸的重欲，小僧人又多了些眉清目秀。
简单来说，艳中带纯。
纯在，浑身上下都有种x冷淡的感觉。
“小师傅，你叫什么呀？”
“你们出家人，不用剃头发吗？”
“为什么你看着跟我们也没什么差别呀？”
温凉的困惑，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到小僧人面前。
“我叫关钰。”
他启唇说话时，正好一阵风拂过，让他的白色衣角被吹起。
莫名有种仙人的感觉。
“钰，有珍宝的意思。”
“我看见你，确实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温凉看着关钰一本正经的样子，莫名想逗弄他，“你们出家人，可有还俗的可能性？”
温凉上前一步，直勾勾盯着关钰。
关钰握着扫帚的手，突然收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们是道士，不是和尚，不用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