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听见这句话，张扶旋愣了一下，随即爽快地一挥手。
“老班这个狗日的就是势利眼！”
“学习好的当个宝供着，学习不好的一点小事就要吃巴掌……”
“反正，我觉得晨哥你不是坏人！”
“他当时确实是这样的说了，我都惊了，当着全班人的面说你是垃圾，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张扶旋说着，几人也是感同身受，马上附和道，叫苦连连。
“对啊，你是不知道，那一次，我什么都没干，他还故意给我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打了我一顿！”
“就是就是！”
该说不说，大家都是成绩不太好的难兄难弟，基本都挨过老班的巴掌，这样的事，习以为常。
“哎呀，不说这些，晚上还要再测验呢，吃饭吃饭！”
张扶旋赶紧结束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还要测验？”
司孟晨差点没有一口饭喷出来。
“哎呀，正常啦，我看你就是舒服惯了，忘了咱们的苦。”
张扶旋笑道。
“老师说了，就是正常的水平考试难度，晨哥你肯定会做！”
“但愿吧。”
司孟晨说道。
……
正如张扶旋所说的那样，晚辅的时候，便传出了晚上要考试的消息。
同学们对于这个消息并没有过于惊讶，毕竟该复习的都复习完了，这种时不时来的考试也早就习以为常。
下了晚辅，作为班长的潘奇锐被叫到办公室，半分钟后，潘奇锐拿着一摞准考证走进了教室。
“大家别急啊，我念名字，挨个上来领准考证！”
同学们看见准考证后哄哄闹闹地涌上讲台，潘奇锐一声发话，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等着潘奇锐念起名字。
“宋近云！”
“张扶旋！”
随着教室里大半的人都拿到了准考证，潘奇锐手里的准考证越来越薄，司孟晨却还是没有领到。
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经常被捉弄的人应该都知道，一旦你变得特殊起来，那指定是有小人在背后准备拿你。
果不其然，潘奇锐瞄向司孟晨的位置，随即大声吆喝起来。
“哟！这是谁啊？怎么不认识啊？”
“叫什么？司孟晨！？”
“班上有这个人吗？”
教室里的人瞬间哈哈大笑起来，纷纷将目光投向司孟晨。
司孟晨在众目睽睽中起身，径直走向讲台。
伸手去拿自己的准考证，潘奇锐却一把将手缩回。
“同学，你是谁啊？万一拿错了怎么办？”
“劳资就是司孟晨！”
司孟晨冷声说道。
“啊？就是你啊？”
潘奇锐夸张地说道。
“对对对，想起来了，老班不是说了嘛，走了个垃圾……”
“潘奇锐你是不是吃了狗屎？”
张扶旋直直地骂道。
“堂堂班长一天到晚欺负同学！”
“切~”
潘奇锐无所谓地摆摆手，作罢，将准考证递出。
司孟晨自然是伸手去接，不过潘奇锐却不甘心，他一撒手，司孟晨正要拿到手的准考证就这么飘下。
“！”
司孟晨赶紧扒拉几下，但还是错开了，准考证轻悄悄地落到地上。
“哈哈哈！”
王凌云等一众人带头笑了起来。
潘奇锐洋洋得意地看着司孟晨，道：“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
司孟晨没有去捡准考证，他死死盯着潘奇锐。
果然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放在以前……
算了，不说以前，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司孟晨不太想惹是生非，吃个哑巴亏就吃吧，回头好好的问候你家人。
正哄闹间，班主任走进了教室。
“闹什么闹？赶紧去准备考试！”
“那个准考证，收好了，别明天又不见了！”
“你要干什么？”
“不想考就滚！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看见站在前面的司孟晨，班主任冷声喝道。
看着那人模人样的脸，司孟晨顿觉不爽，他弯下腰去，捡起准考证，走回座位。
班主任随便说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潘奇锐继续在讲台上发放剩余的准考证。
班主任一来，潘奇锐马上变得乖巧了起来，那简直就是老师的得力好助手，同学的助人好榜样。
走在过道上，司孟晨摩挲着准考证，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就是想好好的考个试而已。
他转过身去，潘奇锐正搞完事，准备下台，四目相对。
潘奇锐饶有趣味地盯着司孟晨。
“潘奇锐！”
司孟晨大声说道，顿时吸引了教室里众人的目光。
“草泥马！潘奇锐！”
他大声喊道，然后坐回座位，继续看秘籍。
“？”
潘奇锐脸上五颜六色，正欲骂回去，但这会班上、走道都静悄悄的，憋了半晌，没有发作，坐回了座位。
教室里众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起来。
“闭嘴！闹吉尔闹！”
潘奇锐本就不爽，喝道。
教室里鸦雀无声。
……
“好好考，考前最后一次测验了，潘奇锐给我管着纪律，谁要是在里面乱搞，等我回来好好的操作你！”
发下试卷后，班主任便离开了，留下静悄悄的教室。
“妈的！沙比！”
潘奇锐心里骂道，扭头看向正专心致志看着试卷的司孟晨，心里就来气。
大庭广众之下，像个没事人一样骂我？然后就，就……就这？
还他么装模作样地做题呢！你个垃圾也会？
我看你考几分！
此时的司孟晨并不知道潘奇锐丰富的内心世界在想什么，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试卷上。
为了让同学们放宽心，此次的试卷是完全按照水平考试的难度来出的，完全不需要动脑筋，只要记得知识点就可以做出来的那种。
“不错，基本都会，除了那道压轴的题。”
司孟晨很快就完成了地理试卷，最后那道压轴题显然是不属于水平考试的，他尽力写了会做的，剩下的就直接空着了。
将生物试卷换上来，此时不过半个小时多一点，已经有很多人和司孟晨一样完成了地理试卷，教室里时不时响起换试卷的声音。
司孟晨同样以很快的速度完成了生物，比起还需要一点学理推理的地理，生物做起来那更是如履平地。
同样的压轴题，司孟晨没有太过在意。
不要专注高精压轴，拿住基础就已经很厉害了。
看看时间，现在离结束还有挺久，班上也有很多同学完成了试卷，纷纷说起话来。
“不得不说，确实不一样。”
司孟晨感慨道，回想起那个crazy的课堂，火焰飞机呼啸教室。
这瞬间，司孟晨有了来一发的冲动，给他们好好体会体会什么是快乐。
“算了，我还是想想知识点吧。”
司孟晨抱起手，盯着天花板，细数印象中的知识点。
毕竟这会拿出书来看，万一人家说你作弊呢？
这个动作，被潘奇锐看在眼里。
看司孟晨环抱双手仰着头，潘奇锐想了想，在违纪栏记下司孟晨睡觉几个字。
“哼！”
潘奇锐冷笑道。
考试结束后，班主任准时来收走了试卷，同时从潘奇锐那里拿到了日志。
“司孟晨！去办公室！”
课间，司孟晨正在看秘籍，潘奇锐突然闯入，得意洋洋地通知道。
“？”
司孟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跟着潘奇锐去了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司孟晨看见班主任、物理老师还有生物老师，以及另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
“这么厉害啊，不想读就滚！”
班主任直截了当地说道。
“考个试还睡觉，我看你能考几分？”
“啊？我？我没有啊？”
司孟晨百思不得其解，意思是我刚刚考试的时候睡觉吗？
那我也没有啊？
“潘奇锐记的，怎么会错？”
班主任拿出日志，在司孟晨脸上刮了几下。
“我没睡！我那是回想知识点！”
司孟晨大概明白了，也许是自己搁那仰头思考，潘奇锐误以为自己在睡觉吧。
误以为？也许吧。
可能他只是故意不小心的罢了。
“哈哈！你很幽默啊！”
班主任笑道，同在办公室的地理老师也是说道：“我看你地理课也没认真听，考不过就算了，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早点回家种田吧，不要废了家里的钱。”
看着身前的司孟晨被一顿数落，潘奇锐暗自窃喜。
“我真的没睡觉，我就是在想知识点！”
司孟晨据理力争，声音大了几分。
“狗改不了吃屎。”
班主任翻了个白眼，低声嘀咕道。
“哈哈哈！他说他没睡觉，改改试卷不就好了！”
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办公室里那位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饶有趣味地从椅子上坐直。
董云伯，也是一位班主任，总是压低帽子，让人看不出眼神，在各班同学口中是出了名的凶。
“也是啊，小伙子生物课挺认真的。”
生物老师和蔼说道，转身便在试卷堆里翻找了起来。
“同学，你叫什么？”
“司孟晨。”
“司孟晨，司孟晨……找到了！”
生物老师从试卷堆里抽出两份试卷，将其放到桌上，另一份递给了地理老师。
“我告诉你！你现在承认还好，到时候成绩出来，睡觉事小，你可是浪费了这两位老师的时间！这事可算不了！”
班主任将日志卷起，指着司孟晨的鼻子说道。
总是这样，夸大其他人的贡献和损失，不仅让自己站在制高点，也博得其他人的人情。
“……”
司孟晨冷着脸，他很无语，什么都不想说。
“哎呀，小伙子万一没撒谎呢？”
生物老师说着，红笔在试卷上批批改改。
“害！我怎么敢说浪费呢？做老师的不就是为你们服务的？”
地理老师阴阳怪气地说道，将司孟晨的试卷翻来覆去，毫不在意地说道。
“好！死猪不怕开水烫！”
班主任坐回座椅。
“我看你考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