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您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凤见山愣了愣，回神儿盯着凤听之不说一句话。
凤听之缓缓坐下，有些怵的轻声问道：“爷爷，您怎么了？”
“阿泽有女朋友吗？”
“嗯？我怎么知道，没听说有女朋友吧。爷爷怎么突然问这个？”
凤见山好奇的问道：“我发现你最近好像有些变了，变得好像比较亲近人了，是受谁的影响了？”
凤听之听的莫名其妙的，眼角微抽：“爷爷，您到底想说什么？”
“爷爷习惯你冷冰冰的样子了，你突然变得更亲近人了些，我有些不适应么。”
......
是谁天天耳提面命说喜欢慕晏泽这种孩子，清雅、待人和煦，就想要这样的孙子？
我现在想变得温和些，又不对了？凤听之心里一阵吐槽。
凤见山犹豫道：“那阿泽、有没有......”
我这么问好像不太好，不能问有没有男朋友，不好不好，凤见山心里觉得自己有些想太多。
凤听之瞳孔张大：“爷爷？您是吃错药了？怎么能这么想？”
凤见山老脸一臊：“哦对，忘了，你能听到。你这孩子怎么能偷听我想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想，您想的那么大声，我不想听到都不行。太离谱了。”
“那我这不是看阿泽对你如此上心，我一时想歪了嘛。”
凤听之腾的站起来，身体微倾质问道：“爷爷，您每天在家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阿泽？您怎么想出来的？”
凤见山连忙安抚道：“哎呀，你小点声，还好这会儿老田不在，不然我老脸往哪儿搁。你先坐下，别看爷爷年纪大了，我可是很开明的。”
凤听之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激动了：“爷爷，您开明错方向了。您说，您是不是再打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坏主意，我就是，就是想着如果能和慕家结为秦晋之好，阿泽就是我亲孙子了。”
凤听之扶额深深的吸了口气：“爷爷，慕家没有女儿。”
凤见山白了他一眼：“我有孙女儿啊，我还有俩呢，你是不是傻了？”
还不是被您老气的。
凤听之反应过来了：“爷爷，您是说栖栖和年年？可他们很少有交集，我们怎么知道谁和谁能相中？”
“你觉得爷爷这个想法如何？感情可以培养嘛！”
“爷爷想法固然没错，可感情的事情不能强人所难，我的意见是顺其自然。能成为一家人我乐见其成，可栖栖和年年的感情不能随便。”
凤见山没好气道：“这还用说，爷爷又不是老糊涂了。”
“老爷子，少爷，午餐备好了。”
“嗯，走吧，去吃饭。听之，你的东西带上。”
凤听之笑道：“不会忘的。”
凤木栖和凤栀年已就坐，就等着爷爷和哥哥来用餐了。
凤栀年眼瞅着凤听之手里拿的木盒，脖子伸长了问道：“哥哥，你手里拿的什么宝贝呀？”
凤见山拿着餐桌上的擦手巾笑眯眯道：“还真是个宝贝，很难得的。”
这么一说，连凤木栖都坐直了身子。
凤听之递过盒子：“嗯，打开看看。”
凤栀年打开盒子拿出素牌：“这是什么？看着好古朴的样子，不过还挺好看的，做工不错。”
凤木栖看着这有些眼熟的物件：“年年，给我看看。”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放下素牌，认真道：“这东西我见过，在南城。这是慕晏泽给的？”
凤听之和凤见山对视一眼齐声道：“怎么回事？”
凤木栖身体往后靠着椅背，犹如泄了气的气球，蔫蔫道：“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如此，姐姐，这就是从南城回来当日你跟我说的拍卖会的事儿。”
听完凤木栖的讲述，凤栀年乐开了花。
“姐姐，你和慕少还真是缘分不浅啊。”
“哈哈哈，这么说来，这块物件儿原本就是阿泽拍下给听之的。”
“是啊，我当时不知，还想从拍主手里高价收回来，没想到是他，更没想到他花费这么多钱拍下的原来是送给哥哥的。”
“姐姐，那这个东西得多少钱？这么小一块儿。”
“我当时出价到200万都没拍下，慕晏泽估计出的更高了，当时采取的是暗拍的方式，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
凤听之现在觉得这个木盒千斤重：“爷爷，这礼物太贵重了。”
“嗯，这份人情要好好想想怎么还。”
凤栀年想得简单：“爷爷，干脆我们直接给钱吧！”
“给钱固然没错，可几百万对慕家根本不值一提，怕的是给了钱反而伤了脸面。”
凤听之说着目光从凤栀年扫到凤木栖，凤见山也看看这个，瞅瞅那个。
“你们俩在想什么？”凤木栖碧绿的星眸泛着水光盯着他们。
“没什么，就是有些事儿没想明白。”凤听之打着哈哈：“快，吃菜，都是你们爱吃的。”
凤木栖淡淡一笑：“最好没什么，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哥哥还没这么健忘。妹妹放心好了。”
“哥哥，这个东西很神奇吗？是对你的心疾有用吗？”
“应该是吧，有静心安神的功效。”
“那我帮哥哥戴上吧？”凤栀年有些兴奋的站起来。
凤听之怎么会拒绝，点头应道：“好。”
素牌戴上温润清凉，凤听之轻轻按了按：“感觉很不错。”
“希望哥哥以后能早日远离心疾的困扰，慕家少爷还真是厉害呢。”
凤木栖这会儿倒是有些沉默，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误会慕晏泽了，平心而论，如果换成她，做不到像他这么无所求待人。
时砺峰正眉头紧锁的坐在书桌前看着面前的文件夹，手里的雪茄都快燃尽了。
“咚咚。”
“进来。”
时斯年迈着大步走到书桌前：“父亲，查到了。确实如白家所言。”
“消息可靠？”
“嗯，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特别难查的事情，凤家和慕家两家从上一代开始就合作颇多，到了凤见山这一辈，和慕家的关系更是非常人能比。奇怪的是，他们虽然合作密切，但私下其实来往并不多。”
时砺峰摁灭烟头抬头瞥了眼时斯年：“怎么说？”
“应该说凤家和任何世家来往都少，只是这次香会后反而和慕家和叶家来往多了些，尤其是慕家。凤家有自己独有的供货来源，常年给慕家供应各种上好香药，这在整个京市都不算秘密。”
时斯年停顿了下，脸上没有波澜的看着时砺峰：“整个京市不会有人主动和凤、慕两家为敌，父亲，请三思。”
时砺峰目光微沉，这时手机响起，他摆摆手：“出去吧。”
时斯年深深的看了眼，转身离开。
“喂。”
“时老哥，该查的你也查清楚了吧？呵呵，对我提的建议考虑如何了？”
“我如何能相信你？”
“时老哥，这事儿对你好像只有利而无害吧？你不也对慕家有所求吗？我想要的已经告诉你了，你想要的我并不感兴趣。事成之后你我可以当作没这回事，咱俩并没任何交集不是吗？”
时砺峰思虑良久，电话那头的人是一点都不着急，似乎笃定最后他会答应。
“我可以答应跟你合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对方听到这话声音冷了几分：“时老哥还是信不过我，只要不影响我们要的结果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