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江空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有其他人，那他纯洁的处男之身算什么，他怎么能这么误会自己。
“没有，”厉尘这一声喊得字正腔圆，仿佛从丹田里冲出来的一样，“你……你是我初恋。”
厉尘的回答给楚江空也干沉默了。
二十多岁的alpha没谈过恋爱，楚江空不是很信。
他错开厉尘的眼神，若无其事擦擦手，“哦。”
哦？
哦？？
厉尘看着楚江空的背影，两步追上去，“你不信啊，真的。”
楚江空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问这种事好像挺无聊的，他之前就没认真想过这事，可想过又能怎样呢。
就算厉尘也跟其他人耳鬓厮磨，楚江空也不能把厉尘扔了吧，突然问起这种事还显得自己很小气。
他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听不到厉尘在后面絮絮叨叨般的自证清白。‘
“楚江空，”厉尘见说话没用，直接把人扯过来，拉进怀里，“看着我。”
厉尘很在意这事，他不希望楚江空有哪怕一丝可能认为自己跟别人有过什么，“我只喜欢过你。”
“真的，我一根别的omega的头发丝都没碰过。”厉尘就差举手发誓了。
“那你之前易感期怎么过的？”
厉尘就差把心挖出来了，“会找一些契合度高的omega，让他们把信息素抽出来，通过雾化系统到空气里，我从来没标记过任何omega。”
“哦，”楚江空好像记起来了，他的秘书宋弥非说过，厉尘没有临时标记过任何omega，“行吧。”
“我他妈老早就喜欢你，”厉尘怕楚江空心里有芥蒂，一句接着一句，“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我他妈当时看的眼睛都直了，他们还笑话我呢，你不记得了？”
厉尘现在还记得第一眼见楚江空，别人还在旁边笑话他是不是看傻了。
楚江空想的却不是这一次，什么眼睛看直了，他记得当时厉尘好像有别的事很急，没怎么看他呢，逗他玩呢嘛。
“别哄我了，”楚江空回想起那天，“当时下着雨，我还赶上身体不舒服，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也没别人。”
“？”厉尘怔了一下，脑子飞速旋转，下雨，那是个大晴天啊，阳光照的楚江空的皮肤跟上好的白瓷一般，他记得很清楚，还有，明明是在教室里，什么叫没有别人啊。
楚江空没当回事，“你肯定是忘了，那天雨很大，我打了抑制剂副作用很明显，你带我去医务室来着，是不是没认出来？”
大雨，副作用，医务室，厉尘在心里咂摸一下，很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楚江空认错人了。
电光火石间，厉尘立刻点头，“我还真没认出你来，”他试探着，“那天，你都那样了，还记得我的脸啊。”
楚江空摇头，“不记得，但你离开的时候，把伞留下了，那伞是学校统一发的，上面有你的个人信息。”
伞？
伞？？
伞？？？
厉尘疯狂回忆，什么伞啊，什么伞啊。
靠，该不会是说学校统一给新生发的生活用品大礼包吧，那里面是有伞来着。
可他们alpha一向比较糙，伞都长得一样，都是胡乱用的，厉尘自己那把早就不在自己手里了，他找都懒得找。
楚江空觉得厉尘的脸色有点不自在，“怎么了，忘就忘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厉尘恍惚点头，“你……该不会就因为那事，喜欢我的吧。”
楚江空想想，如果厉尘没帮过自己，他可能不会对一个没什么交集的学弟留下深刻印象，他们生活里也没有交集，如果没有那次意外，可能就真的只是同学了，“……算是吧。”
咔擦。
厉尘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勉强维持平静的语气，“就因为那么个小事，就喜欢上了？”
“也不是仅仅因为那次你帮我，我就喜欢你，”楚江空毫不自知地给厉尘判了死罪，“但如果没有那次，我就不会特别注意你，那我们就不会开始了。”
不……会……开……始……
厉尘突然觉得自己头晕目眩，感觉世界要坍塌了。
楚江空扶住厉尘，“怎么了？”说着把手往厉尘额头上探，“不舒服吗？”
厉尘一个深呼吸，抓过楚江空的手亲了一大口，还带响，“你是爱我的吧。”
“……”楚江空很认真，“当然。”
“好，好，”厉尘把人搂得死紧，“我也爱你，只爱你，最爱你。”
厉尘看不到，楚江空脸红了，他眨眨眼，“好，我知道了。”
温棠的生日宴会在下午三点二十六分开始，他们起的晚，吃了饭再收拾收拾就差不多了。
酒店的午餐时间已经过了，餐厅人不少，想来大家昨天睡得都很晚。
“楚会长，”霍云行精神满满地挥手，“一起啊。”
两人坐过去，跟他们的桌子挨着。
宋庭深侧过身跟楚江空耳语，“厉博海精神很差，叫嚷着要见他儿子。”
楚江空神情自若，丝毫不像在谈公事，“你们确定了吗，他是不是就柳安一个儿子。”
宋庭深点头，“确定了，他……那方面有点问题，很难有孩子。”
楚江空停了一下，点点头，“告诉他，看他表现，好的话，有可能可以见到。”
宋庭深点点头，回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