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有点出息好不好
没等国字脸再开口，二流子满头大汗地冲到跟前，瞪着一双喷火的眼睛，喘息着看看小苇，又看看副所长问：“怎么个死法？”
副所长笑道：“这种大罪，反正活不了，先打残再说。”
二流子转身问小苇：“你说呢？”
小苇吐出一口血水：“照他说的，先打残，再畏罪自杀。”
二流子点点头：“好。”
又转身对国字脸说：“你们先把她带走，这里交给我。”
国字脸努力稳住情绪，点点头：“那就押到市公安局去审问吧。”
被抬出门前，小苇看着副所长和审问的几个，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我身子嫩不嫩，摸捏起来爽不爽啊？”
副所长脸色稍微一变：“正常审讯手段，由不得你诬陷。”
又对国字脸笑道：“这罪犯异常狡猾，铁定是Gmd特务，绝对不能手软。”
国字脸冷冷地点点头：“对待无耻的特务，确实不能手软。”
副所长继续赔笑：“要不要我去配合你们审讯？”
国字脸冷哼一声：“你在质疑市委的能力？”
“不敢不敢。你们办，我放心。”
国字脸不紧不慢地命令：“这案子关系重大，从现在开始，和她接触过的人哪儿也别去，全部待在派出所里。已经出去的，把名字记一下，我们会派人立即召回。”
又对二流子说：“这里就交给你和副局长负责，务必仔细查清，一个都不能漏网。”
二流子恨声道：“我心里有数，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小苇刚被抬到派出所门口，养殖场的两台拖拉机刚好开到。
钱秀文抢先跳下车，看到小苇的样子，使劲给了自己两巴掌：“我们特么的真蠢，还跑到市公安局去了。”
三四十个包围住，不停大声责问。国字脸带的十几个警察奋力拦住，不让他们往里闯：“都别激动，这事市委会解决，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义杰怒道：“谁特么稀罕你们的交代，滚一边去，我们自己解决。”
邓本军和石明松几个拼命往里冲，拦住的兵立即开枪警告。
钱秀文毫不在乎：“有种照老子的头开枪。”
边说边夺过养殖场保安的步枪，打开保险：“到底让不让？”
养殖场剩余的保安一起端起枪。
国字脸立即高举双手，走到中间：“我们就是来救小季的，大家都是同一个目的，都冷静一下。”
小苇急得大喊：“都是我哥们，快把枪收起来，别伤了自己人？”
钱秀文咬牙问：“你特么确定他们不是一伙的？”
小苇骂：“我的话你特么也敢不听，信不信我把你阉了。”
紧跟着，派出所传出几声惨叫，很快又没了声息。
小苇勉强笑道：“我没事，都回去吧。”
钱秀文几个已经将嘴唇咬出血来：“你特么这叫没事？”
七手八脚将小苇抬到车上，义杰手一挥：“晨霞，你们几个女的陪她去医院，我们去市委。”
小苇还想阻止，一群人早就喧哗着上了拖拉机。
看晨霞眼泪直淌，浑身发抖，小苇骂道：“有点出息好不好。我还没死呢。”
看没有人回话，小苇只好作罢。
还好，除了双肩和右腿脱臼外，没伤着骨头。只是浑身到处青紫肿胀，疼得不行。
暗骂自己判断失误，应该态度友好地配合，先将什么罪都认下来，免遭猥亵，免受皮肉之苦。
还没检查好，桂秀碧玉已经赶到，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眼泪直滚。
好容易平缓下来，桂秀骂：“你特么干嘛不把市委亮出来啊？那么多名字，你特么一个都没记住吗？”
碧玉早已泣不成声：“就算你不怕死，也不怕疼么？”
小苇轻描淡写地回：“他们抓我时就耍流氓，我就故意没说。就想体验一下，他们是怎么把人整死的。”
桂秀哭笑不得：“谁让你养得这么骚的，活该。别说是男人，我都恨不得咬你几口。”
小苇没好气地说：“私家花园里的花开得好看，不通过允许，就可以随便采摘吗？”
桂秀又被气哭：“现在成了烂泥巴，你满意了？”
碧玉哭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
桂秀双手一摊：“有什么问题么？”
碧玉说：“文艳把上千个同学老师带去了市政府，不会有事吧？”
桂秀切了一声：“那家伙有分寸，不用担心。”
小苇暗叹：上次姜英英来也是首当其冲，文艳那贱人虽然心机多，关键时刻真没拉下。难不成是刚进校时，玩白莲花受到了小苇的冷落，改过自新了不成？
人真是一个复杂无比的动物，到哪儿说理去。
不一会儿，整个医院开始闹腾，无数人叫嚷着，像开了的粥锅。
文艳气冲冲的跑来，喘息着说：“查清楚了，是你二姐在外面胡说八道，让人产生了误会。”
果然亲人是最大的祸害，小苇也是气到无语。
桂秀没好气地问：“外面是咋回事？”
文艳苦笑：“都要来看看，我已经让人拦在门口。”
稍微问了下伤情，文艳就带两三个同学跑了出去。
小苇赶忙吩咐桂秀：“你出去告诉同学们，请他们顾及一下我的清誉，什么话都不许说，赶紧回校上课。等我好了，会亲自和他们解释。不听话，就说我永远不会再理会他们。”
等桂秀走后，小苇有自嘲地问：“我特么有清誉么？”
晨霞又哭又笑：“有。你才配有。”
这当然是让所谓的正义人士闭嘴的借口，同时，这事也给了小苇不出场的借口，更让文艳有了一个理直气壮的搪塞理由。
只是这理由实在意外，代价也大了些。
等外面的声音逐渐小去，冒同贤和药厂的几十个穿着工作服赶到，又是一通解释。
然后又将养殖场一班人骂得狗血淋头，钱秀文第一次没敢回半句嘴。
小苇气得阻止：“都散了吧。留桂秀一个陪我就行。”
绿珠擦去眼泪：“我不走。四大美女，合则同床，分则同心。这可是你说的。”
桂秀说：“那就轮流陪吧，这家伙骚得很，我一人也吃不消。”
和上次轰动一时的校园惨案不一样，这次虽然动静更大，死的人更多，但和小苇的那场演出一样，几乎每个人都说是一次小小的误会，其他，都自觉选择了闭嘴不言，貌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和小苇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