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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我应该有同你说过，教令院多次邀请我的事情吧。不久之前他们也再次来这边邀请过我，我还是拒绝了。根据我知道的情报，他们在做的事应该有关‘世界树的修复’。但听到你说「博士」也在须弥，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提纳里定定地看着零
“来综合一下现在的情报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得知那些信息的，但我相信你说的话”
零点点头，上来第一句话便扔了个王炸
“他们在造神”
“？！”
“应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可能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甚至不排除已经有阶段性成果了”
“这……”
“除了「博士」，还有一位执行官「散兵」也在须弥，他是这次的实验目标”
“……等下？……”
“用的是雷神的神之心……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说起来我就来气，我早晚要揍他一顿……”零自顾自继续说着，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想了想暂时没什么要点，这才看向提纳里“……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提纳里扶额“我现在在想如果早点来问你，是不是可以更早地计划什么——比如可以让那位旅行者警惕一下？”
零：无辜眨眼，挠头，目移
“他没问我”零强行理直气壮“都是出来旅行的，他没察觉到问题不怪我”
“……好吧，你说的也没什么问题……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需要点时间整理一下思路”
零点点头，正要离开，又被提纳里叫住了
“说起来，你想去奥摩斯港一趟吗？”
“嗯？那边有什么东西吗？”
“我常年待在道成林，消息确实会比较滞后。不过奥摩斯港那边有一位商人，号称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正好我最近也需要些稀有的实验材料，恐怕只能从她那边买，如果你愿意去那边的话，麻烦帮我把清单带过去，顺便也可以向她打听些消息”
“听起来很有意思，但你和柯莱这边不要紧吗？”
“应该没问题，教令院本来就没法完全管控巡林官这边，如果他们真的在实施什么大计划，就更不可能有多余的精力来管我”
提纳里从身上找出本笔记，写了些什么，从上面撕下这一页，连同一张羊皮纸一起递给零
“那位商人名叫多莉，须弥境内大名鼎鼎的桑歌玛哈巴依老爷，但和她打交道一定要留心她的开价，别被坑了
这是药材需求的清单，地址也在上面，你直接交给她，她知道怎么做。这张纸上写的是我能够接受的价格。一会我给你拿些用来付定金的摩拉，还有用来换取情报的钱……”
“这就不需要啦，我这里可是有很多钱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商人，但也有自己赚钱的路子。而且向这种财迷的商人打听消息应该会花不少钱，你还是留着钱做研究吧，定金什么的也不需要，权当我送给你的礼物——别拒绝我，就当是替我保守秘密的报酬啦，人情往来我还是懂一些的，实在的好处要给到位嘛”
“你……算了，随你去吧……”提纳里捏了捏眉心，无力地挥挥手“我现在说不过你……总之你路上小心吧”
“嘿嘿，那我走啦”
向柯莱告别，零踏上了前往奥摩斯港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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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化城郭向西出发，再沿水路一路向南，走到一处植被繁茂，足以遮掩身影的地方，云喊住了零
“停一下”
“怎么了？”
“先伪装一下。虚空终端有识人身份的功能，你这幅模样太有辨识度，行事恐怕会有所不便”
“那我该怎么做？”
“总之不要让别人轻易看出你的身份，特别是这双眼睛……我会帮你遮掩瞳色，暂时隔断光翼之间的联系，其他的由你自己考虑”
说话间，零的双眼在云的辅助下已经逐渐变为暗金色的瞳色
零想了想，换成了一头及腰长发，用暗能让头发染上黑色，隐去斗篷，从背包里找出为数不多的几件属于提瓦特的衣服，她看中一件用深棕色底绣着金色祥云纹路的宽袖外衣，正好可以遮掩手腕上的黑暗植物
“等等……你哪来的这种衣服？”在意识海中看着零换装的莫妮卡似乎发现了盲点
“好像是某个委托人送我的来着”零指了指衣服上好几处亮晶晶的装饰品“特别好看！我就留着了”
“……”莫妮卡沉默
云也在意识海中点头轻笑
“像小羽兽一样呢，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穿好外衣，又找出一支簪子简单将头发挽起，顺便找了把浅色折扇——当然，她当初留着折扇的主要原因还是扇坠上那块漂亮石头，单独拆下来不好看，于是连着扇子一起留下了
莫妮卡不由得感慨零的审美真是简单易懂
最后将作为武器的暗石长笛插在腰间，又在差不多的位置挂上那颗钟离先生赠与的岩系神之眼，一眼看去便几乎是换了个人
“现在，我就是璃月的商人了”
云摇了摇头：“比起商人，你其实看起来更像什么大户人家的大小姐”
“那我就是外出游玩的大小姐了！”
“那是哪户人家的大小姐呢？虽说人家未必会问得这么细致，但总要有个有备无患吧”
“嗯……那就是往生堂堂主的远房亲戚！往生堂毕竟也是璃月的老字号了，这个名头肯定会有人知道的”
“找一个比较有名的名头吗……确实不错，只是这往生堂是做什么的，如果涉及跨地区贸易，贸易的种类也需要有所考量……”
“是葬仪”
“啊……葬仪吗……容我考虑一下……”云陷入了沉思
“没问题的啦！就算有人问也不怕，胡桃之前还让我给她推销业务呢”零自信地叉腰“再说了，往生堂属于名气大但没什么人了解，璃月人又是沾亲带故的，突然冒出来一个远房亲戚虽然离谱，但也多少合理”
“也是这个道理……既然你已有决断，那便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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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走走停停，又因为好奇心跑偏了几次路线，抵达奥摩斯港已经是几天后
零轻轻撩了一下垂落的长发，四处观察一番，便在路边小贩中找了个人打听消息
“你说你要找桑歌玛哈巴依老爷？”
“是啊，听说她在奥摩斯港这边有药材生意，您能给我指个方向吗”零笑眯眯地拿出一袋摩拉“不白问，我第一次来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权当从您这里买消息了嘛”
“第一次来？难怪了，对常年在奥摩斯港这边的商人来说，这倒也不算什么秘密，钱就没必要了，我给你指个方向吧”
他指了指高处，又指着一条路道
“喏，看到那上面了吗？从那个方向一直往上走，桑歌玛哈巴依老爷在那边有固定留给她的房间，不过她在不在这住着暂且不论，没有线人引荐，你也恐怕很难找得到她”
“嗯，我知道了，多谢您的指点”
零向对方点头致谢，看了眼对方卖的东西，顺手将一枚亮晶晶的耳坠混在了摊位上一堆饰品中，向着对方指点的方向离开了
等到商贩发现摊位里多出一枚造型精致、明显不属于须弥风格的耳坠，刚刚向他打听消息的少女早已没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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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木板道向上走，突然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空？”
出于直觉，零直接沿着空跑过的路一路跟过去，果不其然，在她走上最顶层的时候，正好看到空和派蒙的身影拐进商贩指点的那间旅馆附近的草丛
她不紧不慢地过去，在旅店旁边的桌子旁坐下，要了份枣椰蜜糖，付了钱，又叫过侍者，交代好事情后给了她一些摩拉，就在那边悠闲地一边吃一边等待了
很快，空和派蒙的身影再次出现，遮遮掩掩地离开了。空还向零这边疑惑地看了一眼，但没发现异常，便很快没了踪影
侍者则是过去对着草丛说了几句，向零这边示意了一下
很快，一个小小的紫色身影从草丛里钻出，来到零的面前坐下
“能直接找到我的客人可不多，毕竟教令院的风纪官可是棘手得很，我可不想被他们搅了生意。不过看你是个生面孔，又好像不是须弥人，应该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零笑眯眯地回应
“您要这样说可是太让人伤心了。从璃月到须弥，我为了点生意费尽周折才找到您这位传闻中‘最有门路’的大商人，竟然在怀疑我是教令院的人吗？”
“唉，我可不得不防呢。不过，只要不是来抓我的，那什么事情都还是可以商量的”
透过架在鼻梁上的方形镜片，多莉认真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那么，这位客人费尽周折找到我，是为了买什么东西呢？”
“一共三笔生意，就看您能接下几桩喽”
零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的姿态看起来正式一些
“第一笔生意，我的远方亲戚最近在为她的产业发愁，在璃月境内那份生意有些做不开，想请您帮忙在其他地方宣传一下”
“宣传生意嘛……不知道你那位亲戚想要宣传什么呢？”
“放心好了，不会和您的生意有太多冲突的”零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继续笑眯眯道“要宣传的方面是葬仪”
“哦～这我就知道了，是璃月的往生堂吧。说来我也听说过一点关于那位堂主的故事，小小年纪就顶起家中产业，实在是让人敬佩呢。不过嘛，这个事情放在哪里恐怕都有些忌讳，但如果——”
“价格不是问题，随便开价”零继续维持着狐狸一样的笑，拿出单独写着药材的清单“不用着急算价格，我们可以一会再算，这是第二桩生意，我的朋友托我带的药材，路过那边的时候，他说你能弄到”
多莉拿过羊皮卷轴，打开扫了一眼，不由得感慨
“哎呀呀，你这位朋友要的东西可确实不好弄，如果他真的着急要，还真的只有我能弄到呢，那这些东西，您打算用多少钱来买呢？”
“价格嘛，好说，只要别太离谱就好了，我虽然不懂这方面行情，但那位朋友可是给了我些参考价格，这些东西虽然说是难弄，可若是仔细搜寻，或是利益到位，也定然不是只有您这一条路子能弄到”
零展开折扇，遮挡已经笑的有些僵硬的下半脸，眯着的眼睛睁开了点缝
“之前向你买东西的那位，可是在璃月境内颇为有名的旅者，拯救了璃月港的英雄，天权大人的坐上宾。可巧，家中与他有过往来，也知道他那边就有些离奇的路子，一些旁人看来稀有的玩意儿，在他那儿跟不要钱似的
您要是诚心做我这笔生意，开个合适的价，钱，我就直接替我的朋友付了，东西您按着地址送去，咱们继续谈谈第三笔交易。您要是诓我，那这生意我就还给我那位朋友他自己谈，恐怕他就没有我这么爽快了”
多莉的脸上浮现几分纠结，看对面的少女一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咬咬牙点点头
“好吧，看在你之前那么爽快的份上……我给你打个九……九五折，算下来这么多，这是最低了！”多莉伸出手比了个数“再低的话，我就不卖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成交。现在我们可以来谈谈第三笔生意了”
零把手中折扇一合，脸上终于不用再端着虚假的笑，站起身，正色邀请道
“但这件事事关重大，大庭广众之下不便透露，还请另寻僻静处商议”
说着，她从背包里拿出一袋摩拉，放在桌上，招手叫来了侍者
“之前说好的，你真的替我邀来桑歌玛哈巴依老爷，我另有报酬——这是给你的。另外帮我开一间房，再替我们留心周围的房客，不要让人偷听我们的谈话，事成之后我还另有酬谢”
多莉看到零随手就拿出一袋摩拉送给侍者，眼睛都瞪大了，背地里搓了搓手，心想这次可是真的遇到个爽快的大客户了，便热情地拉着零往旅店里走
“不用另开房间啦，我正好最近住在这里，去我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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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旅店专门为多莉布置的房间里，零四处打量一番，不由得感慨，如果说凝光的群玉阁是低调里处处透着金钱的气息，多莉住处就是单纯的金钱堆积成山
流动着摩拉的沙漏，明晃晃堆积在角落的摩拉箱，入眼各处都是金晃晃的一片
入座后，多莉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知道客官说的第三桩生意是什么呢？”
“虽说您这东西应有尽有，不过，您卖不卖消息呢？”
“消息？那就要看你出多少钱了”多莉捻了捻手指“只要摩拉到位，我就可以给你弄到你想要的东西，包括情报”
“那，教令院的情报……也 可 以 吗？”
“哎呀，看来这才是客官真正的目的了”多莉笑眯眯地回应道“不过，如果摩拉管够，和教令院对着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客官能出得起多少钱呢？”
零拿出了一块燃愿玛瑙——当初和八重堂合作的报酬，她有一大盒
“我的钱大部分都存在璃月的北国银行，如果现在就需要结清的话……不知道这个能值多少呢”
“喔——成色很好的燃愿玛瑙，还是完整的一块！”多莉的眼中爆发出惊喜之色，掏出一个小算盘拨弄，嘴里念念有词“这要是卖给教令院的学者，或者那些炼制特殊药剂的药剂师……哼哼，会有好多摩拉！”
零略微回忆了一下曾经在阿贝多那里见过大量的类似的燃愿玛瑙，也听说过一些较为独特的用法，疑惑道
“很值钱吗？这虽然是一种消耗品，但应该并不稀有吧”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你以为它为什么会那么昂贵？就是因为它稀有啊！”
多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跺脚
“获取途径本身就不多，而且大部分获取到的都是碎屑或者碎片，这些小块的成色一般都不好，很难满足那些高端需求，那种大块的成色好的都在被不断消耗掉，价格自然水涨船高了”
零听得认真，还不时点头应和一下，多莉看她好像真的一无所知，索性多解释了一些
“算了，看在你是我的大客户的份上，我不骗你，毕竟我多莉也是个讲诚信的商人嘛……再多告诉你一些！
目前市面上可以满足高端需求的燃愿玛瑙，除了一些运气好的家伙大概是花掉了一辈子的运气自然采集到的，大部分都是依靠炼金途径合成出来的，炼金术可以在合成过程中把杂质提取出来，但这个途径耗时耗力，耗材也多，成品品质又取决于炼金师本身的实力，自然也便宜不到哪去
像你手里这样成色很好，又形成光滑圆面的，说明杂质极少，火元素含量极高，是被那些学者们认为最最顶尖的货色——总之，很值钱很值钱！”
“那我用这样一块换你一条情报，你觉得够不够？”
“完全足够！”多莉的脸上笑开了花，激动地拍手“这样吧，这样一块我可以多换给你几条情报，反正都是和教令院作对，一条情报也是卖，一堆情报也是卖，我本来也看不惯教令院那群书呆子。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零便挑着一些问题，从多莉这边获取了更多信息，最后点点头
“我的问题基本问完了，我们把之前的货款结算一下吧”
零拿出一大袋摩拉放在一旁，又从背包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些不同颜色的元素晶块，散落着放在桌子上
“这边是摩拉，除了摩拉，我手里还有其他种类的晶块，但是是其他元素的晶块，而且像刚刚那么好的成色暂时没有，你是想直接收摩拉，还是用这些晶块抵掉？”
多莉挨个拿起来对着光仔仔细细地看过，手中的小算盘打的噼啪作响，脸上的笑根本没下来过
“我当然选这些晶块，不过，你拿出的已这些的价值已经超出需要的货款了，你要是信得过我，剩下的我可以帮你代为售卖，只需要一点——点抽成就好啦”
“算了，我不缺钱”
多莉也没有强求，这次获得的利益已经够大了，没必要再多捞一笔——毕竟不能给大客户留下太糟糕的印象嘛
正准备把多出的部分拣出来还回去，就听对面的少女语气轻松道
“这次合作还挺愉快的，以后可能免不了要与您打交道，这些就当做这次合作额外的利润送您了”
多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没等她震惊完，就看到零又拿出一块与之前一模一样的燃愿玛瑙，放在多莉面前，站起身拱了拱手
“这是额外的报酬，也可称为封口费。今日私下商讨之事还望阁下保密，想来阁下那般提防教令院，也不会轻易将今日之事透露出去”
多莉两眼放光，连忙拍胸脯保证道
“嘿嘿，当然啦，我可是守诚信的商人，不会给自己自找麻烦的！”
看着零没有再留下的意思，她热情地将零送到门口，挥手送别
“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小店！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没有我多莉弄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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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奥摩斯港，零终于喘了口气
“啊……和人打交道好费脑子，幸好前辈一直在提醒我，也幸好不是凝光小姐那样又掌权又经商的人，不然我真的会不知道该说什么的……”
“听起来，那位凝光小姐是个难缠的角色？”
“怎么说呢……因为凝光小姐需要考虑璃月港吧”零揉了揉笑到几乎僵硬的脸“多莉是比较单纯的商人，她的立场就是赚钱，但凝光小姐需要考虑她的决策对璃月的影响，遇到陌生人的第一反应也绝对是先打探对方情报，明白对方的来历再做打算……”
“嗯，那确实会更难缠些……你与那位凝光小姐有过冲突？”
“这倒没有，相反，我当时也帮过他们呢，只是我想不出有什么需要的，于是就随便找了个可以自由进出璃月的借口用掉了凝光小姐的承诺”
“……挺好的”云无奈地叹了口气“有时候傻傻的也很可爱”
“……我不傻”
“嗯，你不傻”云重复了一遍
“……”零有点炸毛
“是真的，如果你真的傻到什么都不懂，傻到不知变通，可能早就在某次危机中死掉了”云真心实意地又重复了一遍“所以之前我说的是，‘有时候’”
“好吧”零被顺好毛了
走着走着，她又一次看到了空。这次他正在和一群蕈兽战斗，旁边除了派蒙，还站着一个佩戴虚空终端的成年男性，似乎在观察空的行动
一轮战斗结束，空回到派蒙身边，又拿出一个像果实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但片刻后空再次找到一群蕈兽展开了战斗
零坐在不远处的小山崖上看得津津有味，她不怕被发现，有了伪装也有合理的理由，被发现又不能怎样
至于会不会被空认出来，她也不担心——被认出来又怎么样？她只是觉得捉弄一下熟人很有意思，又不干什么大坏事
怀着这种心情，她大大方方地看着空又打完一架，和那个男人交流片刻，转头看向了她站的方向
哦～终于注意到了
零的手一撑地面，从高处跳了下来，向着他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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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近前，零满脸笑意向着空抱拳行礼
“哎呀，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吧，久仰久仰”
“呃……你是……我们见过吗？”空挠挠头，没想起自己还认识这样一个人，有些疑惑
“您的名声在璃月早已传开，认得您倒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零展开折扇遮住半脸，笑眯眯地看着空
“不过要说先前从未见过，倒也不准确，毕竟，不久之前还多亏您的引路，我才轻而易举地达成了此行目的”
“啊，我想起来了！”派蒙在一旁惊呼“当时我们从多莉那边离开的时候，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坐在那边，你当时还看了她一眼呢”
说着，派蒙又觉得不对劲，转而问道
“可你说是我们领路你才达成什么……目的？你是来做什么的呀？”
“两位只需知晓，我此行是来寻一位破有门路的商人，至于做的何种交易，恕我不便透露。只是恰好我那过于旺盛的好奇心让我跟上了二位的脚步，竟就这样误打误撞寻得了那人”
“那你又是谁？好像一直没听你自我介绍嘛”
“二位称我凌云便好”
“凌云？……”空上下打量了一下零，目光落在她的腰间，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违和感浮上心头“你真的是璃月人吗？”
派蒙在一旁（自以为）小声地和空道
“喂，空，这样问真的好吗？她明明一看就是璃月人吧，连神之眼都是璃月的样式”
零并不恼，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二位对我有所怀疑可以理解，毕竟看起来我与二位似乎并无渊源……嗯……不过我的一位远亲是往生堂的第七十七代堂主，往生堂在璃月港中，想来二位会听说过？”
“哦——你说胡桃？你是胡桃的远亲？怎么没听她说过啊”
零故作高深地回应
“不曾听闻实属正常。莫说二位，恐怕连那位堂主都不曾见过我，但我也属实不曾见过那位年轻的堂主，只是一直听长辈说，那位年纪轻轻便撑起了璃月港中的产业，我一直很敬佩对方，却碍于种种原因，总是无缘相见”
“还是好可疑……”空继续皱着眉头“总感觉你在隐瞒什么”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好吧，其实凌云并非在下本名”
零不打算这么快揭晓身份，继续一边在脑海里和云商量对策一边故作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继续蒙混道
“在下此番是外出历练，族规有令，历练者不可使用真实名姓，不得透露族中信息……在下实在不便多言，二位莫要为难在下了”
空还想说什么，被派蒙打断了
“好啦，咱们就不要为难人家了，人家都说了不能透露，又看起来不像什么坏人……空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好奇心了”
“我不是……”
“好啦好啦，我们就别问啦”派蒙小手叉腰看着对面的少女“那我们就直接喊你凌云了。说起来，好像没看你有虚空终端？”
“虚空终端？”
“就是我们这个”派蒙指了指耳朵旁边浮现的那个绿色的装饰物“很方便的哦！听说最近所有来须弥的人都会拿到，你没有拿到吗？”
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我想我有必要说明一下，虚空终端是由须弥城的教令官负责在城门入口处发放，并不是所有踏入须弥境内的人都能拿到。另外，你们聊得已经够久了，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欸？……好，好的”派蒙目送对方离开“我们才不会忘呢！”
“那位是……”
“哦，他啊，他叫艾尔海森，暂时算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吧”
“合作？……之前我同奥摩斯港的人打听，他们提到，与那位桑歌玛哈巴依老爷见面需要线人，但我却也可以直接找到对方进行交易，想来……二位先前找到她，是进行些私底下的生意？”
派蒙的上半身往后一仰
“这都能猜到？！”
“在商人这边一些不成文的规矩罢了”零轻摇折扇“但我却并未见识过这种不见光的交易，只是有所耳闻，两位若不嫌弃，可否允许我与二位短暂同行？也算是长些见识了”
“这……可以吗？”
“实不相瞒，早先我已与桑歌玛哈巴依老爷完成了一些交易，那位属实是位纯粹的商人，除了让她直接面对风纪官……不，只怕是钱给得足够，哪怕让她去面对风纪官她也愿意冒险。想来她也不会介意我多带给她一些利益的”
“好，好吧……希望多莉到时候不会介意……”
“别这么愁眉苦脸的嘛，我也并不想强迫二位”零合上折扇，在掌心轻轻敲了两下，似在思索，随即道“这样吧，为了表示我与二位合作的诚意，若二位愿意让我长些见识，与你们同行的这段时间，两位的消费我全包了”
“！！！”派蒙连忙去拉扯空的衣服“你听到了吗，她，她说她要包我们的全部消费欸！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也听到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之前公子不就很大方……公子？……等等，你不会是愚人众吧！”
“二位看我像愚人众吗？”
“呃……倒也确实不太像……”
零没有再回答，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空和派蒙，等他们做个决断
他俩转过身一番窃窃私语之后，派蒙终于点头道
“好吧，就算是愚人众带着什么计划来接近我们，我们也肯定会有办法挫败愚人众的阴谋的！”
“那么，二位便是同意我暂时与你们同行了”
零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既如此，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坐下，点一些当地的特色，边吃边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