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四合院，九公主的声音就吧啦吧啦响起。
“恶心，真的是恶心。”
“叶枫，你太恶心了，竟然当着别人丈夫的面做下那种恶心事。”
“你...你真的不是人，是畜生，是禽兽。”
叶枫静静看着义愤填膺的九公主，淡淡道：“说完了？说完了就滚回房间待着，我有重要事情与你姐姐谈。”
“我不回房间。”九公主跑到鬼新娘身后，“六姐姐在哪我就在哪。”
以为能得到鬼新娘的庇护，九公主还朝叶枫吐了一下调皮的舌头。
“你先回房去。”
结果，鬼新娘一句话就把九公主打回了现实，她这才想起，自己目前还是囚犯的身份。
并不是叶枫团队的一员。
“才帮你们画了符，这么快就卸磨杀驴，真是可恶。”
用力跺了跺脚，九公主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待她离开后，叶枫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对夜莹招了招手。
“倒茶。”
夜莹两手一摊，“你上次带来的茶叶已经喝完了，只能喝白开水。”
“......”
二女鬼坐下后，夜莹率先发问：“叶枫，你该交代了，为什么要做这种过分事？”
叶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
“公主，夜莹，容我先问一个问题，你们就不奇怪，为什么我的鬼力会增长得如此迅速吗？”
夜莹点头，“确实有此疑惑，你的成长速度太快，快得不像正常人类。”
鬼新娘也补充：“从血色别墅到现在，不过月余时间，你就从一名萌新成长为恶鬼级强者，就算在鬼界都是闻所未闻。”
这番话并没有夸张，鬼新娘在被封印前，见过不少人类强者，也听过不少传奇选召者的事迹。
但像叶枫这种比坐火箭还快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对于两只女鬼的评价，叶枫也不谦虚。
“嗯，的确进步有亿点快，相信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这两个问题其实是有关联的。”
“什么关联？”夜莹问道。
叶枫停顿了一会，才解释道：
“我与正常选召者不一样，他们进入鬼界时，身无一物，但我不同，我是带着某样东西进来的。”
“什么东西？”夜莹追问。
叶枫喝了一口水，回答道：
“一个被动技能，或者说天赋神通，我可以收集鬼的负面情绪，转化为我的鬼力和生命力。”
叶枫并没有把系统的事情完全说出，也不可能说出来。
即便鬼新娘和夜莹与自己的命运已经深度绑定，但该保留的还是得保留。
听了他的解释，女鬼夜莹顿时露出了然之色。
“难怪在血色别墅时，你要想尽一切办法算计我们，原来为了收集负面情绪。”
叶枫笑了笑，“所以你们明白了吧，我为什么要做这些看起来丧心病狂的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变强。”
“叶枫，恕我直言，就算是为了变强，你做的也太过分。”夜莹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我没有选择。”叶枫站起身，“为了活下去，我必须用尽一切手段。”
“那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鬼新娘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你想过吸收负面情绪的后果吗？”
叶枫微微皱眉，“公主，这有什么问题吗？”
鬼新娘直勾勾盯着叶枫，问：“你知道鬼的负面情绪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不会有副作用吧？
叶枫老实摇头，“暂时还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敢吸收？”鬼新娘轻哼一声，“还记得上次被你杀死的食怨鬼吗？”
“记得，她能够吞噬怨念，最后却被怨念反噬。”叶枫话音一转，“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也会被负面情绪反噬？”
“当然，你以为负面情绪是好东西？”鬼新娘的语气很严肃。
“负面情绪伴随着因果之力，你在收集负面情绪的同时，也在种下一场场恶因，当恶因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就会酿成恶果。”
一番话让叶枫沉默了，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似乎从进入惊悚世界以来，自己就没有遇到过简单副本。
血色别墅，萌新死亡率百分百的单人副本。
迷雾山村，差点死在古墓中。
腾腾镇，团灭数次选召者的超度副本。
死亡公寓，拥有众多恶鬼的地狱副本。
每个副本的难度都很大，远比陈文婷上课时讲述的副本难得多。
叶枫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现在听鬼新娘这么一说，也许并不是这样。
“我一直就觉得奇怪，我遇到的副本似乎都是超纲难度，说不定就是因为吸收负面情绪导致的恶果。”叶枫低声自语。
“知道就好，你的情况还不是很严重，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停手？停什么手？”叶枫凑到鬼新娘身边，俯身凝视着她。
“公主，为了救你，我把红煞鬼族彻底得罪了，有这么个强敌在，你说我能停手吗？”
“而且，就算没有红煞鬼族，我也不会放弃收集负面情绪，不管是人类世界还是你们鬼界，都是强者为尊，实力才是硬道理。”
说到这，叶枫敲了敲桌子，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
“什么狗屁恶果，来就来吧，只要实力够强，我又有何畏惧？”
说完，再次坐了下来，一口将杯中水饮尽。
鬼新娘与夜莹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夜莹才开口。
“叶枫，以前我一直都很恨你，恨你杀了我的同伴，恨你算计我，但是，我也佩服你，佩服你的意志与魄力。”
“你能有今天的实力，不光靠的是那天赋神通，更重要的是你一往无前的决心。”
“也罢，恶果就恶果，我既然成了你的鬼仆，也不会退缩，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叶枫望着夜莹，忍不住竖起一个大拇指，“这才是我看中的女鬼。”
接着，一人一鬼又将视线投向了鬼新娘，等待她的表态。
这时，鬼新娘蓦然笑了起来，就像黑夜中绽放的牡丹花，娇媚无限。
“一个人类小孩，一个弱小幽鬼，你们都有勇气面对今后的结局，我堂堂红煞六公主还能畏惧不成？”
“叶枫，你放手去做，吸收负面情绪也好，与鬼界为敌也罢，我都支持你。”
“有什么后果，我们一起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