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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拜访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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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无极登上石阶,远远望去,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老道长穿着白袍正闭目养神,许多道士成八卦拱卫之势。张明远靠近一点,往山坡下再看,这老头居中,弟子坐阵如先天图法,气势不凡,只是看不到那老道长的正脸。

费无极不小心踩翻一块石头,只见石头滚落,刚好掉入这阵法外围的一个水池里,只听,咕咚一声,果然叨扰了此地的清净。

张明远、费无极不觉暴露无遗,正在此时,突然,那老道一甩长袖,水池之水溅起许多水花,居然打到了张明远、费无极的脸上。二人用手抹了一把脸,眨了眨眼睛,立马站起身来,诧异万分,没曾料想,恒山派有如此高人,二人定了定神色,面面相觑。

“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来此作甚?”那老道问道,虽隔十米之远,可声有回音,却听得犹如天籁之音,中气十足。

张明远、费无极也大惊失色,目瞪口呆之际,异口同声拜道:“终南山太平先生李长安座下弟子张明远、费无极,拜访恒山派玄空道长!”

那老道默然不语,只是闭目养神。那弟子倒大喝一声,道:“终南山远在关中京兆府,如何到我恒山来了?”

费无极出其不意,道:“想来就来,有何不可?”那老道睁开眼睛,笑道:“油嘴滑舌,何出此言?”慢慢转过脸。

张明远一怔,瞠目结舌,道:“你可是方才山下老伯?”费无极也揉了揉眼睛,叹道:“没曾料想,前辈还和晚辈玩捉迷藏。”老道点了点头,笑道:“你们如何就料定老夫乃恒山派掌门人玄空?”

张明远道:“前辈莫非不是玄空道长,方才如何乔装打扮成老头?眼下又仙风道骨冒充玄空道长。”

费无极也道:“如若前辈不是,敢问玄空道长现在何处?烦请引荐一番,不胜感激。”随即作揖开来。

恒山派两个弟子用手一指,齐声大喝道:“放肆,安敢如此无礼?”老道摆摆手,弟子退下。

张明远叹道:“此来恒山派,千里迢迢,不远万里,也算走一遭了,哪知北方这般模样。”老道长笑道:“哪般模样?”

费无极道:“契丹人横行霸道,中原人受苦受难。”老道长道:“你们两个年轻人,倒也明白许多,既然如此不易,何必至此。”

张明远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无论千辛万苦,也要看看我大宋北国风光。”费无极道:“没曾料想,北方茫茫,宋民如此受苦受难,任人摆布,看人脸色。”

那老道一怔,缓过神来,仰天长叹,道:“只要我恒山派一日不灭,北方大宋元神就不灭。”张明远问道:“敢问前辈,不知玄空道长可在?”

有道士问道:“你是何人?”张明远掷地有声道:“我是张明远!”那老道长问道:“你如何知道贫道?”

费无极道:“家师提及,自然铭记于心。”老道顿时哈哈大笑,道:“贫道便是玄空,撤阵!”此言一出,恒山派弟子一瞬间撤离,只眨眼功夫。

张明远、费无极暗暗称奇,揉揉眼睛,不敢想象。玄空指着眼前山坡,道:“还不下来说话,更待何时?”张明远、费无极便小心翼翼走下石阶,快步前行,来到玄空道长跟前,拱手见礼。

玄空捋了捋胡须,笑道:“不是有轻功么?何不飞下来,如何与寻常人一般,走了下来?”

费无极道:“道长切勿见怪,来此宝地,不敢有恃无恐,不敢扬威耀武,自然也不敢造次。方才看到道长武艺高强,故而不好献丑。”

张明远道:“道长近来可好?素知此地是三国交锋之地,又为宋辽边界,颇有争议。想必清净不得?”

费无极道:“常言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在此乱世,恒山派能修身养性,实乃难能可贵。”

玄空神情肃穆之际,扬起袖子,忙道:“天下大势已去,北方幽云十六州早已被辽国的契丹人占据了很多年,我这恒山也是受契丹人管辖之地。许多匾牌石刻都被毁坏,贫道至此已是千疮百孔,先师走的早,留下我一人守山,如今有些弟子已是不易,让他们跟随我更是不易,但愿这大宋有朝一日可以北伐,我守这恒山,也算是不白守了。眼下看来,女真人早晚崛起,那时,恒山恐怕就离我大宋越来越远,可我恒山派一颗拳拳赤胆忠心将永向南方,永向东京。生为大宋人,死为大宋鬼,有何不可?”

一语落地,张明远一怔,费无极也神情恍惚,没曾料想,玄空原来这般心往大宋,慷慨陈词,实在令人佩服不已。

张明远道:“家师在弟子下山之时,叮嘱再三,定要前来拜访恒山派玄空道长,故而前来。听道长一番高论,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费无极道:“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如何会知道,大唐时的北岳恒山,如今会陷入契丹人之手,与幽云一般,令人望眼欲穿。”

玄空道:“大同府便是云州,被契丹人叫做西京;幽州被契丹人叫做南京,也叫析津府。你们可知?”

费无极笑道:“实不相瞒,此番便是从雄州归来,还去过幽州,见识过契丹风貌。”玄空诧异道:“你们去雄州做什么?”

张明远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到雄州办些事情!”玄空道:“如何会去幽州?那可是契丹人的地盘!”一脸不解,紧锁眉头。

费无极道:“恒山也是契丹人地盘,我们不是也来了么?玄空道长在契丹人地盘相安无事,我们还怕什么。”

玄空点点头哈哈大笑,张明远、费无极也乐此不彼。玄空问道:“去雄州,事情可办完了,还顺利么?”

张明远道:“有贵人相助,还算顺利。目下早已离开雄州数日,意欲回京兆府复命,也好回山看望家师。故而南去之际,特意前来拜访。”随即献上李长安的书信。

玄空接过书信看罢,喜道:“原来如此,请大堂说话。”说话间,玄空在前,恒山派三弟子紧随其后,张明远、费无极跟随而去。

玄空道:“你们此番从终南山而来,一路多有劳顿。又是去雄州,又是去幽州,眼下又抵达我恒山。年纪轻轻,便行走江湖,前途不可限量。贫道佩服,佩服。”便让弟子献茶,坐了下来,微微一笑。

张明远坐了下来,拱手道:“不敢当,道长如此抬爱,晚辈受宠若惊。道长携弟子在此边关之地遥望大宋,也算并不容易。中原各大门派想必皆自愧不如。”

费无极拱手道:“道长,如今辽国掌控恒山,你们身居此地,想必对中原也是望眼欲穿了。”

玄空看了一眼费无极,站起身来,仰天长叹道:“这好比我大宋对幽云十六州望眼欲穿一般。”张明远、费无极点了点头,也站起身来。玄空回过头示意他们坐下说话,但二人皆不坐。玄空便坐了下来,二人才一同坐下。

玄空道:“如今天下并不太平,听说女真首领有个叫做完颜阿骨打的,此人也算英雄豪杰,四年前称帝建国,国号大金。他如今把天祚帝像赶羊群一般,搞得魂不附体。辽国如今是抱头鼠窜,草木皆兵,谈虎色变。故而对我中原人便少了些霸凌,不似前些年那般傲慢无礼。这辽国南京和西京靠近我大宋,故而汉人很多,男耕女织也算与中原大同小异。辽国种西瓜的技艺,被我中原人学了去,如今听说那太原府、真定府、河间府、雄州、霸州,乃至德州,都有种西瓜的行家里手。你们在山下茶铺吃的甜瓜,便是来自太原府的,不过辽国大同府对此可是颇为不满,以为大宋抢了他们辽国的买卖。如今契丹人与中原人你争我斗,早已习以为常,不足为奇。贫道与辽国军官也算旧相识,他们也给些薄面。”

费无极听了这话才了然不惑,好奇之际,又问道:“道长,这辽国西京大同府与南京析津府如若相提并论,不知谁更胜一筹?”

玄空道:“彼此彼此,不相上下。好比我大宋的杭州与成都,皆是长江沿岸的大城。贫道虽身居辽国掌控的恒山,但一颗拳拳报国之心,犹如烈火,永不熄灭。这恒山派,原本是佛家子弟所在,只因辽国天祚帝尊崇佛教他们皆下了山,到辽国大同府去了,辽国修寺院,建佛塔,佛门弟子倍受荣耀。恒山上还有一些寺院,大多荒芜,人烟稀少,唯有我道家在此,固守山门。”张明远、费无极听了莫不嘘唏不已。

玄空笑道:“你们不必如此,他们曾在恒山也算热闹,不过太也热闹便令人勉为其难了。你们想想看许多香客上山拜佛,便叨扰了恒山的清净,如今那些香客都去大同府城里了,也算人间烟火,热闹非凡。我道家喜欢清静无为,如此幽静,实乃一方乐土。”

费无极道:“原来如此,我们在中原就听说恒山的名头,没曾料想身居辽国境内。此番抵达,也是了然不惑。辽国尊崇佛家,想必会刁难道家。”

玄空摆了摆手,捋了捋胡须,叹道:“毕竟我道家乃中原土生土长的教派,不似佛教来自天竺。辽国天祚帝为了收买人心,也不会得寸进尺,赶尽杀绝。毕竟那鲜演大师也与贫道是故交,他又倍受天祚帝尊崇。天祚帝对我恒山派自然也会网开一面。如今天祚帝还会派大同府官吏上山赠送钱粮,以示恩惠。贫道也万万没想到,实乃不可思议之事。”

张明远道:“天祚帝还赏赐高丽《大藏经》 ,高丽使节两眼放光,不知何故。”玄空笑道:“如若高丽得到鲜演大师的《华严经》那才会乐出屁来。”

张明远、费无极破涕一笑,没曾料想作为恒山派掌门人的玄空居然也冒出粗语。费无极问道:“敢问道长祖籍何处?”

玄空仰天长叹,喃喃道:“贫道本是太原府人氏,祖居那太行、王屋二山之间。自小跟随叔父长大,出生便没有见过生身父母。叔父曾在雄州榷场做买卖,只因发生口角,便被雄州府衙的衙役乱棍打死了。我那兄弟与我一同告官,可惜当年的那个雄州知府是出身于蔡京的府邸,听说是给蔡京管理地窖的管家。那厮说给蔡太师管理黄雀鲊也比来雄州做官舒坦,但贫道长大成人自然心知肚明,那厮也是替蔡京捞油水的货色。后来蔡京被贬谪,那厮才被童贯的人赶了下去。童贯的人又做了雄州知府,眼下雄州知府便是童贯的人。别看一个小小的雄州知府,从榷场大把捞银子却是世人皆知。”

张明远纳闷道:“这是何故,还望道长赐教?”费无极却解释开来,缓缓道:“这还不明白,真笨。我看小小雄州知府却胜似东京开封府府尹。”

玄空笑而不语。张明远惊道:“又开玩笑,开封府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天子脚下,当今皇上住的地方。正所谓京官可比地方官大,这东京开封府府尹,相当于秦风路的经略安抚使。”

玄空冷笑一声,定了定神色,缓缓道:“雄州知府可不简单,一则中原抵达雄州的富商大贾要贿赂于他,以求他睁一只眼就闭一只眼,让其在榷场做买卖。二则辽国商队抵达雄州榷场要贿赂于他,以求他少收些杂税。三则,波斯、女真、高丽、大理商人也在雄州榷场做买卖,依然要时常孝敬雄州知府。如此看来,你们如若还不明白,岂不装傻充愣了?”张明远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费无极气道:“这便是闷声发大财,如此好事,真是羡煞旁人。”不觉搓了搓手心,顿时心花怒发。

玄空紧锁眉头,站起身来,扬起袖子,骂道:“如今这世道,实乃丧尽天良,令人发指。我大宋文官爱钱,武将惜死,富商大贾却逍遥自在,走南闯北,衣食无忧。苦了穷苦农夫,他们春夏秋冬幸苦劳作,却依然粗茶淡饭。哪里比得上东京那酒楼里的酒囊饭袋,鸡鸭鱼鹅早已腻味,螃蟹都不稀罕,鲨鱼本在海里搏击风浪,安享快乐,也被世人捕杀上岸,成为达官贵人碗里的美味佳肴。当今皇上如此大搞‘花石纲’,此乃败国之举。一旦民怨沸腾,国将不国。不等外敌入寇,中原便已离心离德。犯上作乱,怕是迫不得已。官逼民反,也是咎由自取。”一语落地,依然愤愤不平,坐了下来,喝了口茶,黯然神伤,一目了然。

张明远也不觉心中苦闷,五味杂陈,看向门外,寻思道:“皇上果然糊涂,还不废除‘花石纲’更待何时?如若我有机会进宫面圣,定要劝谏才是。范仲淹大人有言在先,正所谓‘宁鸣而生,不默而死。’人生在世,自然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想到这里看向费无极。

费无极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也寻思道:“这‘花石纲’之事,我们听得不少了,一人说是道听途说,许多人说,恐怕就不可置若罔闻了。何况又是如此多的不同人都提及此事。我与明远眼下只是一介布衣,既非朝廷大员,又非地方父母官。又能如何?贸然去给皇上说,怕会引火烧身。还是静观其变,再做计较。”顿时低头喝茶,只字不提。

玄空见二人沉默寡言,便叹道:“你们师父李长安也算关中德高望重之人,想必他早已教导你们如何安身立命了。贫道只是想告诉你们,人心险恶,不可祸从口出。方才老夫所言皆气话罢了,不足为外人所知,你们可明白?”二人点了点头。

玄空又道:“眼下秋风瑟瑟,你们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以免着凉。这恒山之上秋风最是萧瑟,切记切记。”

费无极道:“草原上的秋风最冷,可契丹人还在吃西瓜。”张明远道:“不错,雄州也有,我们离开之时,吃了不少,味道好极了。”

玄空站起身来,转过脸,伸出双手,用手比划之际,笑道:“西瓜在北方司空见惯,不足为奇。贫道在大同府见过的西瓜,最大的好似车轮一般大小。天祚帝赏赐给佛寺的西瓜,那可是极品中的极品。”

张明远也站起身来,问道:“道家子弟与佛门子弟居然也能友好相处?”玄空笑道:“友情无关地域语言教派,须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贫道精通儒佛道三家真谛,自然明白如何为人处事。”张明远、费无极对视一笑,佩服不已。

玄空感慨万千之际问道:“你们可知人生在世有哪四件大事?”张明远道:“生老病死和衣食住行。”费无极道:“喜怒哀乐与吃喝玩乐。”玄空点点头又摇摇头。二人不解,玄空笑道:“你们所讲,世人皆知。贫道所问,却鲜有人知晓。”

张明远拱手问道:“还望道长赐教?”费无极坐在椅子上,慵懒之际也看了一眼玄空,一言不发,也不说想请教,也不说感兴趣。玄空见费无极心不在焉,便笑而不语。张明远道:“道长何故沉默寡言?”

玄空道:“人若想大彻大悟,恐怕少不了虚心请教。如若目中无人便差强人意。”随即瞪了一眼费无极。费无极却低着头,不曾见到这一幕。

张明远问道:“道长所言人生四件大事,不知是什么,还望赐教?”见张明远如此执着恳切,玄空道:“那便是这四个字,叫做修、真、情、康。”随即拉着张明远的手,一一写在张明远手心里。

张明远点了点头,了然不惑,但却不解这四字是何道理,便追问道:“前辈,这有何道理,还望赐教?”

玄空道:“修便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来到这世上一回,便开始了每个人的修行。不管父母和师父的教诲,还是行走江湖的真知灼见,皆是每个人自己的路。实话实说,每个人都要经受孤独。尽管你有父母兄弟姐妹,亲朋好友师父师兄弟,可晚上睡觉,每个人做梦都不同。”

费无极听了这话,有些佩服玄空,但拉不下面皮,只好故作镇定,并不喜形于色。张明远又问道:“前辈,何谓‘真’?”

玄空道:“这没什么可说的,人生在世,没有人一辈子不撒谎的。撒谎便是假,实话实说,光明磊落,便是真。不管你追求什么,不管你胡思乱想什么,归根结底,要返璞归真,做真实的自我最重要。一个人如若虚情假意,一辈子活在虚伪和谎言里,那该多累?成天勾心斗角,想着害人,如此阴谋诡计之人,到头来恐怕也是害人害己。天道好轮回,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费无极靠近张明远,规规矩矩直起身子。

不等张明远问,费无极便恭恭敬敬拱手问道:“前辈,这‘情’,晚辈最想知道,还望赐教?”玄空默然不语,低下头喝了一口茶。

张明远见费无极自讨没趣,本要开口替费无极请教,玄空笑道:“费无极这回想听了,那贫道便说说看。”

费无极站起身来,作揖道:“多谢前辈,方才我不太舒服,可能是有些着凉伤风感冒,还望见谅。”不觉轻轻咳嗽一声。

玄空道:“何不早说,我让弟子熬姜汤,你们都喝一碗,发发汗,便好了。”费无极再再拱手致谢。

玄空摆了摆手,道:“贫道且说说这情字,世人皆知人与鸟兽鱼虫、花草树木的不同之处,便是人情冷暖。不过贫道以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句话有失偏颇。”

费无极点了点头,喜上眉梢之际,笑道:“前辈居然与晚辈心有灵犀一点通了,不可思议。晚辈也这样以为。”玄空惊讶万分,乐道:“怕是开玩笑罢了,你也这样想,果然后生可畏。”

张明远道:“草木也有情,鸟兽鱼虫更有情,只是人不知而已。有诗为证,正所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此处我不想说这句诗的字面意思,而是要说,小草也是有孝心的,还知道报答春晖的恩情。”

玄空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那可是最可怕的东西。亲情如水,在你饥渴难耐之时,便是最能体会。友情如雨,在你酷暑难当之时,便是清凉心头。男女之情如酒,喝少了不过瘾,喝多了便要哭鼻子。”此言一出,张明远、费无极点了点头,佩服不已。

费无极追问道:“前辈,这康莫非是身体健康不成?”玄空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一个人不管大富大贵,还是大权在握,如若病入膏肓,神仙也束手无策。自古生老病死,无人逃脱。有些婴儿夭折便是如此,有些年轻人争强好胜便身首异处。往往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令人痛心疾首?”说罢,端起茶碗,黯然神伤,颇多心事重重,原来玄空的儿女皆夭折过,如今年过半百,却膝下无儿无女。

顷刻,一弟子进报道:“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他们回来了。”玄空道长大手一挥,道:“让他三人前来会客,你们三人替换他们。”弟子领命而去,只见有三个陌生面孔,走了进来。

玄空介绍道:“此乃大弟子惠松。”张明远看去,此人眉清目秀,颇有仙风道骨,不过高冷之极,怕是不容易说话,难以亲近。此人拱手答礼,并不喜形于色,只是盯着张明远看个不住。

玄空接着道:“这是二弟子明哲。”费无极一瞅,这人身长八尺,容貌甚伟,气度不凡,一个酒窝浮现眼前,笑容满面,令人赏心悦目。

玄空最后笑道:“三弟子道空。”张明远、费无极同时看去,此人,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不知为何如此。此人小眼睛,大耳朵,好似蝙蝠一般的模样。

张明远、费无极与之一一见礼,四下不再陌生。一起品茶说话,已是中午时分。吃了午饭,玄空道长歇息去了。

张明远、费无极与他座下三个弟子惠松、明哲、道空在恒山四处走动,算是观赏一番,以示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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