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回来，姜笙和他说了这件事。
哪怕冷心冷情的秦野，听了也说苗菜花不是人，再怎么说那是自己的孩子。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不是故意推倒的，当时也应该送医院去。
秦小妮要不是命大，都等不到第二天。
“爹娘肯定让秦建国离婚。”秦野扒拉了一口饭。
今天两口子吃的是空间里的饭菜。
有时候秦野会多做一些给姜笙放着，反正又不是变质，拿出来也是新鲜如初。
一份黄焖鸡，一份萝卜汤，两个人吃就刚刚好。
“估计不一定离呢，两人有三个娃，”姜笙觉得苗菜花肯定不愿意。
这年头离婚就等于被休了。
说实话，就苗菜花那个娘家，她愿意回去就会被卖了。
“这次爹生气了，由不得她，哼，当初要不是老大看上了，爹娘才不愿意，”秦野撇嘴。
说起来，秦家几兄妹就没有省心的。
老大老大勤勤恳恳的上工挣工分，但也是反抗过家里的，两人的对象都是自己找的，老有主见了。
“那我又可以看好戏了。”姜笙的八卦魂燃烧了起来。
一天不八卦，就浑身刺挠。
她也是体会了村里大妈东家长西家短的乐趣了。
秦野笑了，给她夹了一块鸡肉，两口子吃了饭就去了牛棚。
也好几天没来了，秦野提着十个大肉包，这是他今天在国营饭店里的买的。
皮薄馅儿大，主要是这馅儿肉沫多是肥肉，大家都喜欢。
不然姜笙的空间里就有肉包子。
“这身体不方便就别来了。”姜老看到姜笙挺着大肚子爬坡上坎的，心都在抖，
“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姜笙不以为然。
“爷爷，师父，给你们带了大肉包，还是热的，快趁热吃。”秦野连忙转移话题。
他又招呼黄教授他们，大家也不客气。
都习惯了。
其实现在他们都算是姜笙和秦野的老师吧，就是姜笙很懒，秦野学习的时候多。
大肉包咬一口，满嘴都是肉香味，油汪汪的汁水流出来，好吃到了心里去。
秦野又去烧了热水给大家喝，
他们倒是想送暖水瓶来，但藏不住，怕惹出来不必要的麻烦，麻烦就麻烦点儿吧。
吃了东西，秦野又被抓去学习，姜笙和爷爷聊天。
“爷爷，孩子的名字您来取。”姜笙发现爷爷的精神面貌越来越好了。
这是一个好兆头。
前几天收到姜妍的信，她妈生了一场病，但还好有惊无险，就是底子变差了。
姜笙连忙寄过去好多补身体的东西。
她担心了好多天，后面姜妍回信，说她妈没有大碍，姜妍会尽心竭力的照顾，
她也才放了点心。
“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姜老不说自己早就想过好多个名字了。
但都觉得还是不行。
“男孩女孩都可以啊，又不是只生一个，以后还可以用。”姜笙觉得自己养得起，孩子多挺好的。
她的打算是至少三个，四个五个也可以。
姜老，“……你这真是，别人家是催生，你是自己都怕不够。”
“那情况不一样嘛，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姜笙觉得没什么。
孩子这种事情，只要你的条件能承担，你有信心负责好他们的人生，那你就生啊，没什么。
但如果你生孩子是在没有保障的前提下，她就觉得还是算了。
毕竟自己都朝不保夕了。
次日，阴雨绵绵。
这雨一下，天就更冷了，姜笙缩在热乎乎的被窝里不想起来。
奈何肚子饿得咕咕叫，秦野早就去上班了。
还要踩自行车，寒风呼啸，姜笙表示深感同情。
早饭秦野放在锅里的，灶里还有火，还是温热的。
一颗白水煮鸡蛋，一个鸡蛋煎饼，一碗南瓜小米粥，还有一个肉包子。
姜笙吃了还意犹未尽，又从空间里拿了一盒牛奶喝了才罢休。
她要少食多餐，不过这一顿吃了，午饭得两点左右才吃。
“姜笙，你找我？”刚把碗放下，孙艳萍就过来了。
她是听说姜笙找她的。
“快进来。”姜笙要去给她倒水，被孙艳萍抢先了。
“我自己来就行了。”
“那行，这里有白糖和红糖，女孩子，喝点红糖吧。”姜笙从炕柜里拿了红糖出来，一点也不心疼，直接给孙艳萍舀了两大勺。
可把孙艳萍心疼坏了。
“你这浪费呢。”
姜笙不欲说这个，她说起了正事，“给我娃做点儿衣服什么的呗，我知道你手艺好。”
随即，她从柜子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布料和棉花。
除了衣服，还要做三床小包被，里面要塞棉花的，还有尿片。
大大的失策，她竟然忘了囤婴儿用品。
奶粉倒是有，倒是尿不湿啥的，没有！
不过有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用。
麻烦。
“用新布料也做尿片？”孙艳萍声音都快劈叉了。
这也太奢侈了。
“嗯。”姜笙一点也不心疼。
当初她光是细棉布就囤了一百匹，管够，
现在秦野立起来了，她空间里的东西，如非必要，他们不会再大批量的拿出去。
“你这生的什么金娃娃。”孙艳萍都羡慕了。
姜笙笑而不语。
给孙艳萍说了大概要做什么。
孙艳萍羡慕归羡慕，一旦涉及做衣服，整个人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听得格外认真。
就怕给姜笙做错了，失去了这个稳定的客户。
“还是按照原来的看样子。”姜笙每次请孙艳萍做衣服都是给钱的。
有时候孙艳萍会说要粮食。
这次她犹豫了一下，“我想要两斤细粮可以不？我好久，好久没有喝过大米粥了。”
她舔了一下嘴角。
眼里有些苦涩，自己都吃不饱，还从嘴里省出来寄回去给家里。
结果家里人根本不领情，理所应当的认为她的日子好过得很。
这次来信还狮子大开口，要她寄五十块钱回去。
她哥要娶媳妇，就当她给的礼钱。
孙艳萍当时都不敢置信。
后面她想通了，别说钱，她连粮食都不寄。自己吃，还能打打牙祭。
她每天累得像狗一样，还是长点儿心，对自己好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