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褚严济开门带着傅倬衍进了家门。
自从搬到y省之后，唐琛和傅倬衍都没怎么来过褚严济的这栋房子。
傅倬衍也是第一次过来。
“你还记得，两年前，我生日那天晚上的事情吗？”傅倬衍有些疲惫，打了褚严济的电话对方没接，这才匆匆赶过来。
顾宇哲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着，两年前，那场生日宴会，他的确收到了明涣送的手表鲜花和蛋糕。
但他不知道明涣也到了现场，更不知道明涣准备了戒指。
明涣从没在他面前提过戒指的事。
心脏闷闷的，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
“嗯？出了什么事吗？”两年前的事，褚严济记得一些，但他并不记得当天发生了什么大事，值得傅倬衍千里迢迢跑过来找自己。
看着傅倬衍心情似乎不好，褚严济犹豫了几秒，站在酒柜面前， 扭头看向傅倬衍，“喝点吗？”
“喝茶就行。”傅倬衍摆了摆手。
“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只记得，那次生日是那几年你难得出来和兄弟几个一起过。”
“就吃了个饭，喝了不少酒。”褚严济给傅倬衍倒茶，脑海中忽然响起舒导的话。
自从和明涣认识之后，傅倬衍的生日都是在家里和明涣两个人一起过的。
那年明涣在外拍戏，没能赶回来，所以褚严济等人才约到了傅倬衍。
“那天……明涣回来了，似乎听到了我们说的一些话。”傅倬衍垂下眼睫，看着杯中的茶水。
从小到大，傅倬衍的生日都没有冷清过。
和明涣一起过的时候，即使他们仅仅只是两个人，可也格外温暖。
那次明涣不在，他心里还是失落的，这才跟着褚严济他们去山庄吃饭。
“他听到了什么？”褚严济倒茶的手顿了一下。
傅倬衍摇了摇头，他就是因为自己不记得了，这才跑来问褚严济。
不过看上去，褚严济似乎也不记得了。
两个大男人沉默着，都知道当时明涣听到的不一定是什么好话。
“我先回去了。”傅倬衍没有在褚严济这里找到答案，没理由继续待下去。
褚严济点了点头，起身要送客。
两人从院子里出来，傅倬衍忽然抬头看到了侧边的花房，心下一动，看向褚严济，“你种的花，我能看看吗？”
明涣活着的时候很喜欢种花，原本他想要在海岛那座房子附近种上明涣喜欢的花。
可他连明涣对玫瑰过敏都记不住，更不可能记住明涣喜欢什么花。
之前在奚亭外边有不少花，后来明涣搬走了，那些花也就跟着一起铲掉了。
傅倬衍觉得明涣不会死，明涣会回来的，他想把奚亭的院子都种满花，那样明涣回来的时候，一定会……高兴的吧。
“想看看我的宝贝们？”褚严济注意到了傅倬衍的视线。
他倒是不知道傅倬衍对花花草草感兴趣的。
两人走到花房门口，褚严济正好给几盆小花浇浇水。
看着满屋子的花，傅倬衍的视线落到了阳光最好的那一块，“这里是不是还有一盆兰草？”
闻言，褚严济扭头看向傅倬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傅倬衍这是第一次进他的花房，连他那个经常来给他浇水的经纪人都没发现的事，傅倬衍怎么一眼就看到了？
“你怎么知道？”褚严济走到原本该有兰花的地方，“前段时间太忙，拜托经纪人帮忙浇水，结果水浇太多，根烂了，所以我把兰花放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
傅倬衍的目光盯着那堆花草，茂盛的枝叶和记忆中的小盆栽重合。
“这些花，你从哪里来的？”傅倬衍再三确认之后，更加确认，这是曾经明涣养在辰铭里的那小堆花。
他以为自己忘了，可一直到现在看到，他才发现，其实他连花的种类和摆放的位置都还记得。
那为什么要让明涣把花搬走呢？
明明他的明涣那么喜欢这些花草。
傅倬衍的心脏又抽了一下。
“网上买的，听说是家里养不了，就送我了，主人是个很爱花的人。”说到花的主人时，褚严济都没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温和了不少。
褚严济在二手平台看到对方在出绣球，有些心动。
在沟通之后，才发现对方要出很多。
“为什么这么放？”那个时候褚严济看了对方发过来的花草的照片和摆放在花架上的顺序，觉得好奇。
对方给他讲了哪些花放在哪个位置好吸收阳光，哪些花适合放在哪种草的旁边。
从对方手里将所有的花搬过来之后，褚严济花了很长时间才把这些花按照对方的话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将这一小堆单独放在阳光最好的地方。
之后对方还给了他一个文档，褚严济当时说自己的新手，于是对便将照顾这些花草的注意事项都写了下来。
褚严济能从对话中感受到对方是个性格很好的人，也很愿意和对方聊天。
甚至主动没话找话地和对方分享自己的生活。
之后对方后来似乎很忙，虽然能回他的消息，但都是在很晚的时候，褚严济怕自己打扰到人家，也就很少再联系那个人。
“你认识之前养花的人？”褚严济慢慢从傅倬衍的态度中察觉出不对。
傅倬衍脸色有些复杂，他知道褚严济很宝贝这些花。
圈子里还有人调侃褚严济这是要把这些花当做媳妇养着，说他不是爱花，爱的是花的主人。
可看着褚严济目前这个反应，对方似乎并不知道花的原来的主人是明涣。
“这些花能卖给我吗？”傅倬衍没回答褚严济的话。
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褚严济只是愣了两秒，联想到傅倬衍最近干的事便明白了。
“你的意思，这花是明涣的？”褚严济已经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语气却还是微微有些颤抖，带着不可置信。
傅倬衍沉默地看了他两秒，又将视线移向那些花，“你开个价。”
这是默认了。
褚严济万万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是明涣。
“不可能，这些花是我的。”褚严济难得地在傅倬衍面前露出攻击性。
“这是明涣的。”傅倬衍沉声提醒道。
而明涣，是他的。
褚严济不松口，“那和我没关系，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给你重新联系人，找到一模一样的，但这些，是我自己养大的，不可能给你。”即使你是我兄弟。
空气凝滞了下来，两人无声对峙。
见傅倬衍一副铁了心要带走这些花的样子，褚严济有些慌了。
“我接手这些花的时候，他说家里养不了。”
“既然那个时候都养不了，现在更没办法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