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
笙歌想到前尘往事，话一开口又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泪水不自禁的模糊了双眼。
“算了，还是本仙君来说吧。”
偲夜暗叹了口气，沉思稍许，将前尘往事尽数告知。
“她和凤岭？”
沧洵没想到会牵扯凤岭，震惊的大脑发懵。
“你已知晓一切。”
偲夜美眸危险的眯起：“刚才说的话必须作数，不能反悔。”
“本尊一言九鼎，岂会反悔？”
沧洵心思电转间，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凤岭救他一命，他一直不晓得该如何报答。
趁着这个机会，还了他的恩情，也算了却他的一桩心事。
“笙歌，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不能错过。”
偲夜真心为笙歌高兴，向前凑了凑身子，低声耳语：“你安心的走，后面的事，本仙君会安排，不论你投胎到那个大陆，本仙君都能找到你。”
“嗯。”
笙歌想起凤岭对玲儿的承偌，又涌起难言的哀伤，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下定了决心，要想孤独的离开，成全他们。
偲夜见她没有异议，欣慰的笑笑，眉心金光闪烁，在她的额间留下一道神魂印记。
“你既已决定了，便跟本尊走吧。”
沧洵有心尽快还清凤岭的恩情，不欲再耽搁。
“仙君救命之恩，笙歌无以为报，请受笙歌一拜。”
笙歌倏然双膝跪地，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
偲夜欣慰的笑笑，一股柔和的灵力将她托了起来。
“走吧。”
沧洵不予再逗留，身形一闪，卷着笙歌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偲夜静默稍许，也遁入虚空，不见了踪迹。
*
两日后，九枭大陆。
蒙蒙细雨笼罩下的小山村，村东头一间破败的土坯小屋里，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午夜的沉寂。
“生了，是个女娃。”
新生儿的诞生，给这个夫离子散的家庭，带来了生的喜悦。
“是个女儿？太好了。”
躺在床上的年轻妇人如释重负，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女娃好，长大了不用从军，上战场打仗，为暴君卖命，枉送性命。”
妇人的婆婆，抱着刚出生的孙女泪眼婆娑，想到被强行征兵，战死沙场的老伴和儿子，更是揪痛万分。
“呜哇哇。”
小女婴似乎是听懂了老妇的话，瘪了瘪小嘴，轻轻柔柔的哭了起来。
“哎哎，乖宝宝，不哭啊。”
老妇慌了神，胡乱抹了把眼泪，把孙女放在儿媳身边，轻声叮嘱：“你看着孩子，娘去给你熬点粥喝。”
“嗯。”
妇人搂紧了孩子，感激的点了点头。
窗外下着雨，老妇唯恐进来寒气，推开屋门，从缝隙里钻了出去，没有打伞，用手遮着头，跑向厨房。
“孩她爹，咱们的女儿出生了。”
妇人俯下身子，脸颊温柔的贴着女儿，低声轻喃：“你若在天有灵，拖个梦给我，给孩子取个名字。”
“呜哇哇。”
小女婴似乎是听懂了母亲的话，睁开水雾萌萌的眼睛，娇娇柔柔的哭了一声，脸腮亲昵的蹭着母亲的脸，似乎是在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