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生和老山神李德福都沉默了，气氛有些凝重。
老山神李德福主动转移话题道。
“小友，信仰愿力和功德愿力本质上是同一种力量，同宗同源，同样强大，你可会功德修炼法门？”
张长生身上有信仰愿力，按理说他可以修炼功德修炼法门。
不过很可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清溪山土地神，接触不到那么高深的法门，想学都没门路。
张长生看着老山神李德福，眼睛微微一亮。
“老前辈，莫非你懂得功德修炼法门？”
李德福讪笑。
“这……当年老夫虽然是九品山神，却还没资格接触功德修炼法门，老夫也不会！”
张长生有些无语。
不会你说什么。
老山神李德福那个话题，接着又说道。
“老夫虽然不会真正的功德修炼法门，却懂得一些功德使用技巧，对小友或许有大帮助！”
张长生问道。
“请老前辈详细说说。”
老山神李德福说道。
“我们神仙的品阶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就比如老夫我，最初的时候只是从九品山神，管理的山域不到一千里，后来老夫获得大量功德愿力，凭借功德愿力，不断扩充麾下山域，把一千里山域扩张为八千里，老夫也升任为正九品山神。”
张长生心中一动，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信仰愿力和功德愿力同宗同源，功德愿力做到的事情，信仰愿力也能做到。
也就是说。
张长生可以使用信仰愿力，和老山神李德福一样，不断扩充清溪山地域，从而提升自己的神阶。
他问道。
“具体应该如何做？”
老山神李德福毫无保留，对着张长生详细讲解道。
“功德晋升路线，本来就是神道官职体系中的一部分，也是神仙们晋升合法合理的途径，操作起来很简单，只需要把功德愿力与草木令牌融合……”
老山神李德福向张长生传授了一篇法门。
此篇法门并不复杂，张长生只用了小半天就彻底参透领悟。
在张长生的理解中，这一篇法门更像是升级指南。
草木令牌本来就规划好了升级路线，只需要通过融合信仰愿力，就能升级到更高品阶。
第一波升级，草木令牌可以晋升为土石令牌。
张长生虽然还是没有神道品阶，不过却能从一众土地神中脱颖而出，成为大土地神，掌管更多的地域，拥有更强的神力。
第一波升级需要消耗三缕信仰愿力。
正好，张长生现在只有三缕信仰愿力。
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盘膝打坐，准备升级草木令牌。
老山神李德福忍不住站出来提醒他。
“小友，你三思啊！”
张长生看着李德福，问道。
“老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
李德福劝说道。
“信仰愿力和功德愿力虽然是同宗同源，同样强大，但是……天庭严厉禁止神仙私自使用信仰愿力，一旦发现严惩不殆。”
张长生笑了。
“天庭？他们已经彻底放弃了这里，哪有资格来管我？再说了，这是我凭本事获得的信仰愿力，一不偷二不抢，为什么不能用？”
张长生态度强硬。
他才不管什么天庭不天庭，他只相信一点，强者为尊！
只要你拳头够大，放个屁都是有道理的！
与其去相信高高在上的天庭，不如相信自己手上的拳头。
老山神李德福知道劝说不了张长生，他的神情有些复杂。
担忧中还有一次小欣慰。
他一辈子循规蹈矩，对天庭敬畏有加，严格遵守天规天条，出格的事情从来不干，认认真真为天庭做牛做马，努力收集信仰愿力。
结果呢？
天庭对他见死不救，把他当成蝼蚁般消耗掉。
这样的天庭，真的值得敬畏吗？
长生小友现在的选择，或许能够走出一条完全不同的大道。
张长生并不知道老山神李德福心中复杂的情绪。
他静心凝神，抱元归一，进入高度专注的状态。
他运转法门，意念与头顶三缕与信仰愿接触。
原本一直静默的三缕信仰愿力，此刻散发着柔和温暖的气息，主动与张长生的意念接触。
这些信仰愿力，都是青山村村民虔诚祈愿诞生的，与张长生天然相近，高度契合。
它们围绕着张长生的意念不断盘旋。
张长生意念一动。
三缕信仰愿力盘旋而出，一路向下。
轰隆隆！
三缕信仰愿力与草木令牌相撞。
冥冥之中发出了一声巨响。
犹如彗星撞地球。
一个玄之又玄的玄妙空间诞生。
张长生的意识被强行拉入玄妙空间之中。
混混沌沌，冥冥泊泊。
整个玄妙空间混沌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
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又仿佛仅仅是一瞬间。
突然，混沌虚空中有一点亮光骤起。
那点亮光原本在很遥远的地方，看起来并不起眼。
但是转瞬间它就大放光明，并且迅速靠近，整个混沌空间都被点亮了。
那是……
张长生看着迅速靠近的亮光，心中涌起无比熟悉，无比亲近的感觉。
清溪山！
没错，他发现激射而来的亮光，赫然正是他的清溪山。
整座清溪山，以1:1的比例，出现在了玄妙空间之中。
每一块石头，每一棵草木，都和真实的清溪山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从清溪山上又延伸出了一条光脉，在虚空中重新点亮了一个光源。
张长生仔细看去，发现正是青山村。
青山村和青溪山不同，显得略微有些模糊，而且距离张长生较远，唯一清晰的是他那一座万年朱砂石神像。
张长生心中浮现明悟。
玄妙空间中出现的画面，是他身为清溪山土地神权力的具象化。
他身为清溪山土地神，清溪山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整座山峰清晰无比，一草一木，一土一石都完美复刻了出来。
青山村的情况很特别。
张长生并不是青山村土地神，只是在村口立了一尊神像。
村民们日夜虔诚参拜，以这尊神像作为纽带，青山村勉强算是张长生的势力范围，但他却无法做到像掌控清溪山一样，完全掌控青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