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发生了什么！
无量佛猛地从地上坐起来，一张脸上残留着冷汗。
周围的环境已经不同了！
是一片荒郊野外。
“呼……看来那唐曾果然是个妖人，不过还好贫僧足够强悍，能够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无量佛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检查身体，发现并未有什么重伤，稍稍安心了一些，不过更多的还是得意。
文殊在一旁站着，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无量佛微微蹙眉。
“文殊，你的佛性越来越差了，有话便直说，不要瞻前顾后！”
无量佛厉声呵斥。
文殊无奈地点点头，开口道：“那弟子就有话直说了……您的功德……”
无量佛一愣。
轰！
整个人直接蹦起来了三米高！
“啊啊啊！！！”
“贫僧……贫僧的功德！”
“啊啊啊啊！”
文殊在一旁连忙安慰道：“您要注意佛性！”
“佛性你大爷！贫僧的功德啊！贫僧的功德啊！”
“功德啊！”
“啊！”
那是他成圣的根基啊！
是他这些年来积攒下来，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圣物啊！
怎么……
怎么就这么没了！
没了啊！
无量佛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好像是被一双大手，无情地碾压着。
捏扁之后再揉圆，揉圆之后再撕碎……
那双手离开的时候，还顺手狠狠地抽了他几嘴巴！
唐曾！
那个……该死的妖人！
啊啊啊啊啊！
无量佛出离了愤怒！
什么佛性？
哪里有成圣来的重要？
佛性说白了，不就是为了吸收功德而创建出来的词汇吗？
功德都没了，要什么佛性！
“啊！唐曾！我杀了你！”
“贫僧，与你不死不休！”
无量佛抬脚就朝着城池的方向冲去。
文殊毫不犹豫地伸手扯住了无量佛的衣衫，一脸苦涩地哀求道：“弟子求您……三思而后行啊！”
“三思……还三思什么？”
“后行什么？”
无量佛暴怒，额头上青筋滚动，双眸死死的盯着文殊，几乎要吞掉眼前的人。
文殊苦笑道：“您拥有功德的时候，是那唐曾的对手吗？现在，又失去了功德……”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
已经看到了无量佛那张脸，彻底变成了黑锅底！
无量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冷静下来，可想到自己的功德，就感觉内心好像是被利刃狠狠地穿透了十万八千次一样……
气的嘴唇都哆嗦起来了！
“妖人！果然是魔道妖人！”
“如来做的没错！”
“燃灯竟然还敢维护那妖人，太愚蠢了！”
“贫僧要召集所有古佛，一起制裁那魔道妖人！”
无量佛在怒吼，声音充斥着愤怒。
可文殊的眼神却隐隐带着几分复杂，看向无量佛，似乎……带着几分怜悯。
他不忍将真相告诉给无量佛……
可不说，接下来无量佛要做的事情，恐怕会害的无量佛灰飞烟灭啊！
“您……还是看看您身上有没有天地枷锁吧！”
文殊叹口气，开口道。
此话一出，无量佛突然愣住了。
感受着自己身躯周围的力量气息，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怎么会？为何会有天地枷锁？”
“怎么会有天地枷锁？”
“而且……这天地枷锁的力量，为何如此沉重？”
他记得……
自己好像是被打晕了！
之后……隐约察觉到好像是有黑无常持着招魂幡来了！
再之后的事情，便是功德消失这件事了！
等等……
那模糊的影子……似乎不像是黑无常啊！
这一刻的无量佛，内心生出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告诉我……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量佛声音都开始变得恍惚了起来。
“不是刚才了……那已经是七天之前的事情了！”文殊开口。
这就意味着……无量佛昏迷了七天！
无量佛震惊！
他呆呆地僵硬在原地，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自从他成佛以来，从未有人能让自己昏迷超过半天时间！
更不用说，这次居然达到了惊人的七天！
回过神来的无量佛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厉声道：“我要知道，七天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身上，为何会有天地枷锁！”
文殊面容苦涩，看向无量佛，开口道：“那一日……他打晕了您，就用那酷酷冒黑烟的功德幡吸收了您的功德……”
“闭嘴，这些不重要……”无量佛怒吼一声，额头上青筋滚动。
只是片刻之后，却突然愣住了，蓦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嘴唇蠕动了一下，开口道：“你……你说什么？冒黑烟的……那是功德幡？”
“对，就是功德幡！不会有错！”文殊开口，说的斩钉截铁。
无量佛：？？？
蛤？
等等……我捋捋哦！
功德法宝很多，不过多数与功德对应。
有纯白色的功德光芒与功德法宝。
有散发着金光的功德与功德法宝。
达到一定的数量之后，引发质变，便会出现彩色的功德光芒，也会有彩色的功德法宝。
可……
黑色的功德法宝，他是闻所未闻的！
“总感觉那功德法宝，像是入了魔的功德法宝！”
文殊自言自语一声。
无量佛：……
入了魔的功德法宝，那还叫功德法宝？
罢了……
回过神来，他抛弃这些胡思乱想的东西，再次开口问道：“那之后呢？”
之后……
文殊的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轻咳一声，看着无量佛，开口道：“在那之后……”
“他提着已经昏厥过去的您的头，问您愿不愿意做他在乌鸡国的外门大弟子，然后您同意了。”
无量佛：？？？
啊？
有这事儿？
等等……
自己……那时候不是昏厥过去了吗？
“我那时候已经晕了，如何回答？”
“他提着您的头，用手按着您的头，点了点。”
这一刻，两人对视之后的沉默，震耳欲聋！
无量佛已经张大了嘴巴，一脸怀疑佛生。
这特么也行？
还有天理吗？啊？
还有公道吗？啊？
昏厥了被按着头点了，也算自己同意了？
还给自己套上了天地枷锁？
那个妖人……施展了什么妖术，连这片天地都被迷惑了！
他不会……是这片天地的亲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