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教训他了吗？没有弄死他吧？”
楚轻歌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抬眸看向沈霆筠，眸光焦急的让他有些心寒。
恍惚间，心里充满了丝丝的醋意。
他的眉眼间，肉眼可见的不开心了。
楚轻歌一直想要一个答案，像是没有意识到他的脸色已经变化了。
“弄死了。”沈霆筠轻蔑的回了一句，真心不想为肖慕白那种东西，多浪费一点口舌。
在他面前，肖慕白那种货色，其实就是一种恶心的货色。
“你，你怎么能，那……”
楚轻歌看到他的神情不一样，才明白了什么。
笑盈盈的依偎在他的胸口处：“怎么了，这就生气了，不会吧！你怎么会吃那种人的醋呢？”
“有什么问题吗？当初你还不是最爱的是他啊。”
沈霆筠面色严肃道。
看来，对她以前的所作所为，这个男人还是有些心理阴影的。
“谁年少的时候还没有爱过几个渣男啊！人家不都已经承认自己的错误了嘛。好了！我真的只是为了报仇。”
楚轻歌伸出两根手指发誓。
瞧她俏皮的小模样，还真是可爱。
沈霆筠忍不住笑了，将她抱紧：“我有时候，真的拿你没办法。”
“那你没杀他吧？就算是要他的性命，也应该是我来。”楚轻歌言语冰冷道。她要等玩儿的不耐烦了，心里的恨意和怨气都散了，才会给她一个痛快。
沈霆筠点头：“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有时候就是下意识的对你爆发出来的关心，有些不太欢喜。”
“明白！”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楚轻歌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有他在自己身边，就是最坚实的依靠。
良久，婉儿洗好，穿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低着头走了出来。
“婉儿！”
楚轻歌上前一步，想要多说两句话，但是婉儿就像是见到了瘟疫一样躲开了。她站在那里，表情僵硬着，再也不敢上前了。
生怕自己的粗鲁，让这个本就伤痕累累的女孩子雪上加霜。
她平日里一直都是一个抬着头说话的人，但是自从这一次创伤以后，她整个个人都开始萎靡不振了，低着头，一句话不敢多说。
骨头搀扶着她，想要带她回去休息，但是婉儿忽然间挣脱了她，又跑了回去。
她重新跳入洗澡的池子，用力的揉搓着自己。
“好脏，这里好脏啊！”
手臂上！
胸口上！
大腿上！
……
几乎所有地方都要被她给搓掉皮了，但是她还是疯狂的拿着毛巾揉搓着，每一下都像是用尽全力，疯狂的样子，让人抓狂。
骨头和楚轻歌原想上去劝慰一下，但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把她拉出来。”
直到，楚轻歌看到婉儿白皙的手臂上一道道血痕，才恍惚间回了神。
两人吃力的把她从木制的桶里拉了出来，婉儿嘴上还是疯狂的喊着，她好脏！
“婉儿！你不脏，你别这样，我求你了。”
楚轻歌双手碰着她的脸颊，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她的心口，就像是被无数根箭头刺穿一样，生疼生疼的。
肖慕白在她身上留下的污点，是婉儿这辈子都无法洗掉的。
“怎么会呢！你看清楚，好脏啊。你别碰我，别给你弄脏了。”婉儿瞪大一双失神的杏眸，向后猛地退了好几步。
“婉儿！”
她实在是不忍心，冲过去紧紧的抱着她：“不，婉儿你是最干净的女孩子，没有人比你更干净了。没有人额能玷污你的纯净。”
“你骗我，你就是天底下第一大骗子！啊……放开我，啊……”
婉儿在她的怀里，疯狂的挣扎着，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跳着脚。像个疯婆子一样，撕扯楚轻歌，最后一声趴在她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那一口白净的小白牙，狠狠的刺穿了楚轻歌的皮肉，撕裂一般的疼痛袭来。
楚轻歌全身颤抖，但是她咬着牙，忍下了这钻心的疼。
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滚。
沈霆筠站在门外，也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干着急的满院子转圈圈。
“婉儿！你怎么可以，你放开！”画骨上去想掰开婉儿的嘴巴，见自己的力气太小，根本就撼动不了她分毫。
情急之下，骨头疯狂的跺脚喊：“沈爷，沈爷你快进来啦！”
得到消息，沈霆筠一个闪现过来，上眼就看到婉儿正咬在了楚轻歌的肩膀。斑斑血迹顺着衣服流的全是。
再也没有一丁点迟疑，他冲上去，一掌打昏了婉儿。
婉儿整个人倒下，楚轻歌顺势接住了她：“婉儿！”她抬眸瞪了沈霆筠一眼：“你干什么啊！为什么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沈霆筠一愣，一双大眼睛里是疑惑，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他不是救了她嘛？没有得到感激，反而遭受怨恨了。
“大小姐，沈爷是救了你啊！你怎么怪他啊。”骨头看不下去了，打不平的说道。
楚轻歌当然知道，但是这个时候心里就是有股怨气：“我知道，但是我不需要。婉儿她心里对我有恨意，说不定发泄以后，就会原谅我了。”
她泣不成声，抱着婉儿的脸，眼神里是满满的心疼。
这么好的女孩子，纯真的像是一朵花儿一样，但是肖慕白那个混账东西，真是辣手摧花。
他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但是如果她一直咬着你，又当如何？”
骨头问道。
面对这个无解的问题，楚轻歌没有回答。
翌日清早。
骨头忽然大叫了起来：“大小姐不好了！婉儿她疯了。”
正在厨房打算做一些拿手好菜给婉儿吃的楚轻歌听到这个消息，手下不稳，一下切到了手。
她下意识的蹙眉，把手指放在口中跑了出去，迎面骨头呼哧带喘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什么疯了？你慢慢说。”楚轻歌安抚道。
“大小姐，是婉儿姑娘她。你快去看看吧！就在院子里。”骨头慌慌张张的说道。
什么？
楚轻歌的精神一下子就像是垮掉了一样，用力晃动了一下脑袋：“不，不可能！”
明明醒来的时候，眼神正常啊！就是有些不爱说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