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中间的空地上，秦淮如正领着她的三个孩子，似乎在晾衣服。她一边忙着，一边低声和隔壁的娄晓娥说着什么。两个孩子围着她打转，时不时拽着她的衣摆喊“娘”，最小的孩子则在一旁玩着一只破皮球，咯咯直笑。
见到何雨柱走进来，秦淮如立刻抬起头，露出一副甜甜的笑容：“雨柱，这么晚回来啊？吃饭了没？”
“吃过了。”何雨柱语气淡淡地回了一句，脚步不停，直接走向自己家。
秦淮如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她放下手中的衣服，快步追了上来：“雨柱，那个，今天的事又让你费心了。我听说马华在厂里闹了点小事，真是不好意思，他这人脑子不太灵光，回头我再好好教训教训他。”
“教训？”何雨柱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秦姐，他要真听你的话，就不会刚进厂就惹事。你说教训，他信吗？”
秦淮如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她陪着笑说道：“哎呀，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毕竟他刚来，难免有些不懂事。以后有啥问题，你跟我说，我替他处理。”
何雨柱懒得再和她多说，直接推开自己的门，回到屋里。关上门的瞬间，他听见秦淮如的脚步声停在门外，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离开了。
屋里依旧是他一个人的天地，简陋的小屋里摆着一张木床，一张方桌，还有几把椅子，角落里放着一只旧柜子。他把窝窝头放到桌上，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拿出手机，给老父亲拨了个电话。
“爸，吃饭了没？”何雨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电话那头传来老父亲苍老的声音：“吃了吃了，就随便喝了点粥，嚼了几片咸菜。你怎么样？厂里忙不忙？”
“还行，不算太忙。”何雨柱回答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老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平时总是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几次想把老父亲接过来住，但老人倔得很，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老房子。
“我今天给你买了点窝窝头，明天带过去给你尝尝。”何雨柱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
电话那头的老父亲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窝窝头啊，好久没吃了。还是你小子有心，明天过来，我给你煮点你爱吃的红烧肉。”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何雨柱挂了电话，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他坐在床边，盯着那袋窝窝头发呆，脑海中又浮现出秦淮如的身影。
她的笑容，她的话语，总是让人觉得真诚而亲切。但何雨柱知道，那一切不过是伪装。她那双灵巧的手，既能为她的家庭撑起一片天，也能轻而易举地操控周围的人为她效力。他恨她的自私，恨她的虚伪，更恨自己总是无法对她的请求说“不”。
“算了，不想了。”他低声嘀咕了一句，脱下外套躺到床上。
可闭上眼睛后，他发现自己的思绪根本停不下来。他回想起自己和秦淮如的点点滴滴，那些表面上的和谐，背后却暗藏着多少算计与博弈。他越想越烦躁，最终翻身坐起，掏出烟盒，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
烟雾在昏暗的屋里缭绕，像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何雨柱盯着桌上的窝窝头，忽然有种想把它们全都掀到地上的冲动。但最终，他还是强压下了这股情绪。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亮，四合院里就传来了各种动静。女人们在灶台前忙活，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几个老头拄着拐杖，坐在门口晒太阳。何雨柱推开门，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只觉得这小院里的生活虽杂乱，却也充满了市井的气息。
他把昨天买的窝窝头放进一个小布袋，打算今天下班后带回去给老父亲。正准备出门，院子里的马华正好迎面走了过来，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工作服，神情有些慵懒。
“早啊，何师傅！”马华打了个招呼，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点点头：“早，今天早点去厂里，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哪敢啊！”马华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我这不就是怕迟到了嘛，赶紧赶着呢。”
两人并肩出了四合院，沿着小巷向厂里走去。路上，马华一边走一边和何雨柱搭话：“何师傅，你说我昨天是不是有点倒霉？那老李头也真是的，动不动就骂人，一点情面都不留。”
“你干活不利索，谁愿意惯着你？”何雨柱冷冷回了一句。
马华自知理亏，干笑了两声，不再多说。走了几步，他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皱了皱眉头，用手扇了扇鼻子：“哎哟，这什么味儿？怎么这么臭？”
何雨柱这才意识到，刚才他不小心放了一个屁。他老脸一红，强装镇定：“风大，估计是路边的垃圾堆飘过来的味儿。”
马华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故意嗅了嗅：“不对啊，何师傅，这味儿可不像垃圾堆的，倒像是——你刚才没偷着放屁吧？”
何雨柱的脸顿时涨红，狠狠瞪了马华一眼：“胡说八道什么！有这功夫，还不赶紧想想今天怎么干活？”
马华却没收敛，越发得意地笑了起来：“哎呀，何师傅，您别害羞啊，这人吃五谷杂粮，谁还没个屁呢？不过您这味儿，真有点杀伤力，哈哈哈！”
何雨柱被他这一顿调侃，气得咬牙切齿：“臭小子，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揍你！”
马华却毫不畏惧，边笑边往前跑：“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何师傅，您大人有大量！”
两人一路拌嘴，到了厂里。何雨柱心里有些窝火，但也懒得和马华计较太多。他想起老父亲的叮嘱，只能默默压下心中的不快，开始了当天的工作。
到了中午，工人们陆续从车间走出来，聚在食堂里吃饭。何雨柱端着一份简单的饭菜，刚找到一个角落坐下，马华就端着自己的饭盘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