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幽暗沼泽。
林牧开启圣光罩，已然顺利进入其中。
沿途泥泞毒雾不断，时常遇到魔兽阻碍，包括不限于巨型蜥蜴，以及恐怖的食人花朵。
就这样，一路摸索一路练级，外灵力提升相对明显，此地的生物等级普遍偏高。
另外，随之而来还有收获，尤其毒素抗性方面。
若说幽暗沼泽内，无论环境动植物，最大共通点是什么。
那么毫无疑问，都具备了【毒】之属性，甚至透过满级悟性，逐渐延伸出【剧毒亲和力】。
“原来如此，毒也算某种进阶元素。”
“正好刷抗性同时，顺便提高这部分。”
“如果【精神扫描】判断没错，森蚺之王的巢穴，以及日月神蜗居所，都在这方向。”
“但战斗的波动，却从另外一侧传出，难道我来的太早，原本剧情还没展开？”
这一路，林牧并非胡乱摸索。
从头到尾开启感应，不断修正前进方向。
几个时辰后，总算深入核心地带，附近毒雾越来越浓，甚至有些遮蔽视野。
但与之相对的，则是探知更加清晰，已经可以确定日月神蜗，以及蛇魔神安度马里的位置。
只不过稍稍出乎意料，此刻时间线似乎过早，以至于大事件尚未开启。
原着中，安度马里曾三进三出，被沼泽土着揍得极其凄惨。
第一次是发现森蚺之王，以及疑似守护着宝藏，直挺挺的上去要抢。
结果在人家的主场，直接大败亏输，差点因此丢了性命，灰熘熘的逃窜回去。
养好伤后，心有不甘带着一大票手下，再次深入企图报仇。
却不小心经过锯鳐之王的领土，又被人家狠狠教训，族人更是损失惨重。
而最后一次，便是原着龙皓晨进入沼泽，亲眼见证安度马里和森蚺之王两败俱伤，捡漏将其杀死。
按照林牧此刻的分析，基本确认了时间节点，大概率是在“第二次”，也即和锯鳐之王对决。
理论上，安度马里会被暴揍，处于极其虚弱状态。
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就朝那边赶去，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即便无法杀死魔神，观赏他与十级魔兽大战，至少可以产生顿悟？
想着，林牧很快抵达现场。
停留在边缘，借助【精神扫描】窥视。
就见藤蔓密林间，存在一片清澈湖泊，正有数十条体长两米，身材扁平的怪异鱼类，以极快速度腾挪飞跃。
面目狰狞，露出锯齿状的牙口，对靠近敌人进行撕咬，速度之快肉眼难以捕捉，那是风属性与空间属性结合的效果。
别看这种奇特鱼类，数量不多体积一般，却都是实实在在的八级魔兽，相当于人类七阶强者。
据说远古时期，有过称霸一时的辉煌，后因天敌龙族崛起，才渐渐消亡濒临灭绝，联盟境内很多年没出现了。
“两栖生物，攻击力极强。”
“唯一的缺陷，和熊魔族一样无法飞行。”
“群落极其团结，而且相当记仇，同伴死亡不会善罢甘休。”
林牧脑海里，回忆着关于锯鳐的特性。
同时目光看向外侧，那里还有大量身影。
四只人首蛇身的女性，站在最前使用技能，硬撑着对抗锯鳐攻击。
后方整整齐齐，站定近千名蛇魔族成员，前排手持圆月弯刀，以及尖刺状大盾，后排则举起简陋法杖，不断进行输出。
看架势，双方战斗刚刚打响，远没到损失惨重的地步。
林牧自然不会着急，收敛气息默默关注，圣光罩都缩小澹化。
随即，抬头洞察湖面上空，相比周围混乱的战场，这里才是真正关键。
蛇魔神安度马里，全身布满暗蓝与猩红花纹，握着一柄蛇矛长枪，正与锯鳐之王战斗。
尽管后者受限于天赋，没有办法直接飞行，但借助空间属性的便利，却能做到短距离传送。
悬浮在半空，巨大尾巴疯狂甩动，与安度马里正面缠斗，不仅没落下风，相反稳稳进行压制。
至少在没激活魔神柱，使用【魔神化】的情况，双方差距还挺明显，此地毕竟是锯鳐主场。
【您仔细观想蛇魔神安度马里，满级悟性触发，蛇毒抗性+5】
【您仔细观想锯鳐之王，满级悟性触发，飓风亲和力+10】
【您仔细观想锯鳐之王，满级悟性触发，顿悟两栖能力】
……
伴随等待，战斗逐渐白热化。
各种招式显现，灵力波动震天动地。
林牧全程仔细观摩，毫无悬念产生感悟，脑海浮现新的内容。
其中，蛇毒抗性与飓风亲和力，都是之前有过部分，仅仅提高了基础数据。
而两栖能力，也没必要过多解释，让他可以潜入海水，似乎用处不大。
简单思考领会，林牧并未纠结于此，继续目睹升级的战况，蛇魔族出现大量伤亡。
尽管安度马里带来的，都是四五阶的精锐，美杜莎亲卫更有六阶。
但和普遍相当于七阶的锯鳐，相比起来依旧劣势，仅能凭借数量弥补。
其实换个战场还好，偏偏是在对方老巢，以至于完全落入下风。
战损不快，却没有断过，半个时辰的鏖战过去，死伤已经超过两百。
并且随着阵型越来越松散，被逐个击破的危机愈加攀升，损失速度也在加快。
而与此同时，上空的高端战力对决，安度马里同样节节败退，已经被打到快吐血了。
见状，林牧挑了挑眉。
思索间，忽然产生新的计划。
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其实一共有两个，主要看哪个比较优质。
要么静观其变，等着蛇魔族军队全军覆没，安度马里也遭受重创，在他逃亡路上设伏，一举将其消灭。
要么现在悄默默出手，平衡一下双方实力，营造出两败俱伤的结果，然后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
显然，林牧最终看中了后者。
现在击杀安度马里，或许的确是个机会。
但真若如此，接下来谁对付森蚺之王，那家伙可比锯鳐之王更强大几分。
尤其还不是孤家寡人，有很多普通森蚺小弟，光靠自己，在对方的主场上，如何能有胜率？
稍作衡量，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他和双方都没关系，只用考虑利益大小。
那么最佳方案，肯定是把蛇魔神安度马里、锯鳐之王以及森蚺之王，全都干掉收入囊中。
要知道连最低等双刀魔，都可以在联盟境内拍卖，并用于炼丹等各种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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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魔神的安度马里，肯定具备更大价值，何况学会了亡灵魔法，尸体本就是资源之一，储存起来绝对不亏。
至于锯鳐之王和森蚺之王，作为十级魔兽霸主，各种价值更不用描述，说全身是宝都不为过，总能派上用场。
抱着这般思路，林牧开始进行控场。
操作方式也很简单，各种领域悄悄蔓延。
以最低能量形态，扩散整个湖泊附近，将双方势力全都笼罩。
无论不善探查的安度马里，还是鏖战无暇分心的锯鳐之王，都没注意这点细节，林牧把控相当精准。
时不时，在锯鳐群发起进攻时，轻微扭曲周围空间，或者剥离风属性元素。
让它们的攻击滞后，给蛇魔族一点喘息机会，当然不允许完全逆转，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同理，偶尔美杜莎发起进攻，明显要构成大范围优势，林牧也会插手，将锯鳐的损失圈定小范围内，避免战力天平颠覆。
“这锯鳐之王，好强的风属性。”
“安度马里给点力，不然我要怎么捡漏。”
“原来如此，空间切割能力，难怪伤害这么高，但也比较容易克制。”
相比下方，喽啰们的战局控制。
更重要部分，依旧在于两边高层。
安度马里占据下风，林牧就去限制锯鳐之王，降低附近风属性浓度。
另外，凭借他对空间法则的理解，完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让对方传送速度变慢。
哪怕锯鳐之王察觉异样，也只会觉得是安度马里搞鬼，不可能想到其他层面。
至于后者，本来都被打吐血了，眼见对手稍微变弱，最多认为灵力超支，也不会联想乱七八糟。
就这样，双方湖里湖涂继续对决。
凭借魔神柱的防御，安度马里终于翻盘。
逐渐占据上风，脸上露出弑杀狰狞，就欲趁机痛下杀手。
然而，当他汇聚黑暗能量，试图爆发最强一击时，却突兀感觉灵力受阻。
尽管只是延误了数秒，但在如此高端的战局，却有着非常严重后果。
原本受重伤，出离愤怒的锯鳐之王，把握机会又是迎头痛击，【空间切割】强度拉满。
“该死，我一定会回来的。”
“整个幽暗沼泽，迟早成为本尊的领土！”
“咳，咳咳，蛇魔所属暂时撤退，杀掉你八成的族人，也不亏哈哈……”
这一击，直接将安度马里重伤。
说话同时连连吐血，状态无比萎靡。
眼里闪过惊慌，却故作镇定招了招手，就带着残存不足两百名蛇魔，灰熘熘的开始后撤。
而锯鳐之王，看了眼仅剩三十条，全员伤势严重的族人，又内视一番自身伤口，即便再怎么仇恨，依旧没敢选择追杀。
只是悬停在半空，警惕望着离开背影，生怕安度马里说一套做一套，突然折返过来偷袭。
直到确认，对方已经离开很远，绝对没机会搞阴谋，这才狠狠松了口气，就准备回到湖泊疗养。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然爆发。
蛰伏许久的林牧，终于在此刻现身动手。
没错，他没去追杀重伤的安度马里，反而针对锯鳐之王。
之所以做出如此选择，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前者仍有价值。
按照原着既定发展，蛇魔神会休养三个月左右，然后带队卷土重来，并直接找上森蚺之王。
等到时候，双方拼得两败俱伤，再去现身收拾残局，于林牧而言才最优质。
毕竟，无论安度马里，还是锯鳐之王、森蚺之王，全盛时期都打不过。
现在将其击杀，那森蚺之王堵洞口，如何能见日月神蜗，完成不久前的赌约？
想着激活【杀神领域】【月神领域】，以及【混沌·神之威压】【自然·神之威压】，一股脑冲击锯鳐之王。
也就这货不会说话，否则一定破口大骂，特么的到底有完没完。
怎么才走一个，又出现了新的敌人，而且似乎蓄谋已久？
别看这家伙，实力强劲达到九阶，可方才受林牧把控局势，与安度马里两败俱伤，十成灵力仅剩一成。
突遭变故，着实有些反应不及，尤其空间传送位移，竟然受到限制打压。
如此诡异的发现，让锯鳐之王深深惶恐，正不知所措陷入懵逼，眼前闪烁熟悉光芒。
那神秘敌人，竟以自己最擅长的空间属性，凭空来到面前挥剑，裹挟着强烈暗属性波动，看起来又是一个魔族？
“九阶虽强，却也不是毫无办法。”
“你的空间属性，在我面前堪称笑话。”
“以目前两败俱伤的状态，只要封死传送路径，那么与普通八阶，又有多大区别？”
林牧眼神冰冷，没有一丝一毫怜悯。
强势出手，刺中对方要害所在。
锯鳐之王最强的部分，就是头部前端锯齿，乃主要输出手段。
但正因如此，脑袋两侧腮帮位置，退化为防御最薄弱区域，这是刚刚观察对战的收获。
林牧并未膨胀自大，深知锯鳐之王实力，九阶绝非那么好对付，恢复能力也很强悍。
一击不中，后面将会非常严重，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所以直接全力以赴，力求做到一击必杀。
为此，他用【空间扭曲】配合【修罗斩】，以震荡之力为基础，进一步强化伤害数值。
甚至以黑暗之子形态，激活了【虚空深渊灵炉】，自带的【黑暗狂化】技能。
这招适用范围很窄，圣殿联盟比较忌讳，所以过去从未用过，眼下倒是恰到好处。
各种增幅，让仅仅七阶五级的林牧，在这瞬间发出九阶强度的一招，无情破开锯鳐之王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