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98-虚空
为了等多莉的东西一行人在喀万驿多等了两天。
期间刻晴可算是见识了喀万驿这种交界地的混乱，如果在璃月出现这种情况，那刻晴早就带着千岩军直接镇压了。
再喀万驿停留的第二天下午，梁月带着几个虚空回来了。
“来，都带上试试。”
几人这两天听梁月说了很多须弥的黑科技，其中最吸引她们的就是梁月一直说的这个虚空了。
“现在就告诉你们，为什么须弥的只是可以说是量化的。”
梁月指导几人带上了虚空，然后拿出了几瓶罐装知识。
“这个叫罐装知识，是教令院在每一年的识藏日由各派系的学者通过虚空将脑子里的只是录入到这个罐子里面制作出来的，而我们可以通过虚空快速地将这些知识转化为自己的知识。”
！！！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这么便利的学习方法？！”
刻晴瞬间就意识到了许多东西。
学习是一项极其消耗成本的行为，时间、金钱、天赋......
就凭这个待在耳旁的虚空？
三人带着怀疑的态度在梁月的指导下开始使用罐装知识，梁月给刻晴准备的是一些须弥的风土人情地理环境等的罐装知识，在这些罐装知识里面反而是最贵的。
因为并不会有什么学者去特意研究这些东西......
给申鹤的则是一些战斗技巧，至于小可莉，给的则是一些炼金相关的罐装知识，而梁月自己嘛......他弄了一个风之翼从入门到精通，小小地弥补一下自己的短板。
良久，刻晴慢慢睁开眼睛，脑子里多了很多有关于须弥的知识，无郁稠林、天水丛林、沙漠......
甚至是须弥人对沙漠子民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刻晴一个激灵就摘下了虚空，心有余悸地看着手里这小巧的东西。
竟然真的能直接把知识提取出来然后灌进另一个人的脑中，回去以后的七星会议上又多了一项议题内容。
“咦？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想要用这个东西多学习一些知识来着。”
梁月倒是真的有些意外，这样方便的东西按理说刻晴应该会想要学习更多的知识来充实自己，节省一些学习的时间，没想到她反而像是觉得虚空烫手一样取了下来然后丢在了桌子上。
“哇！好方便的东西！以后可莉再也不用担心琴团长叫可莉去学习啦！”
睁开眼睛的可莉倒是一脸惊喜，然后珍重地摸了摸耳朵上的虚空。
申鹤则是皱眉将虚空取下，表示并不太在乎这玩意。
“好了，接下来让我听听你们对这玩意的看法，阿晴，觉得怎么样？为什么不用了？”
“总觉得，这样直接影响我的东西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刻晴皱眉看着被她丢到桌子上的虚空。
“申鹤，伱呢？”
“用处不大。”
好家伙，说话怎么凡言凡语的。
“小可莉？”
“梁月哥哥！我喜欢这个！”
“嗯......”
梁月点点头。
“这就是我所说的，只是能够准确量化的缘由，当然，更具体还要规划到教令院内具体的地位，我不否认这样的环境能够培养出许多优秀的学者，但是当这些人以这样的体系形成一个国家以后，那么知识的管控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理所当然。”
而这时候刻晴接上了话：“但是如果知识受到管控......那原本就穷苦的人会因为没有更优的选择而被迫铤而走险，落后的会更加落后，最终爆发阶级的矛盾......”
“没错，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就有了这玩意。”
梁月取下虚空，再拿过来了一瓶罐装知识。
“很方便对吧？但长期以这样的方式获取知识，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嗯......变得......不需要思考！”
刻晴想了想，最后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一滴冷汗从额头流下。
“是的，不需要思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人们会依赖虚空，心智、个性、创想等等会慢慢被消磨，也许学识广泛的学者能够在人生百年内抵抗这样的的副作用，但是一般民只会渐渐沦为虚空的奴隶。”
“届时，人们不会再怀疑虚空，只要教令院的贤者向虚空下达指令，那么人们自然而然地就会把这些命令当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后麻木地去执行。”
这时候小可莉也赶忙把虚空丢了出去。
“嗯哼？小可莉，不是说再也不怕琴团长抓你去学习了吗？”
“不要不要，可莉不要变成那样。”
小可莉直摇头。
“嘿嘿，知道错了吧！”
梁月收起这几个虚空。
“梁月，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时候纳西妲的声音响起。
“是不是真的就需要身为智慧之神的你亲自辨识了。”
这个领域同样是纳西妲所忽略的，所以梁月早就预料到一定会对她造成冲击。
“竟然......这样......”
纳西妲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是悲伤，而且梁月还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愤怒。
“梁月......我......我......”
“你想掀翻教令院。”
......
纳西妲沉默，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但如果想要停止虚空的运作，她就必须要掌握教令院，如果想要掌握教令院，那梁月说的就要变成真的了。
现在她的脑子很乱......
见纳西妲沉默，梁月接着开口：“知识自然而然地把须弥人分成了三六九等，须弥子民也因为外面那层奇迹一般的防沙壁误会了曾经的大慈树王，又一次把须弥子民分成了沙漠子民与草神信徒。”
“这就是现在有关于须弥的基本国情了，对了，阿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抗拒虚空，用来应急一下还是可以的，这些罐装知识其实它最初的作用是用以储备知识，所以倒也不需要一味抗拒。”
器物被人为制造出来，那自然也是服务于人的，没有必要极端地去一味排斥。
刻晴点点头，刨除那些掉长久依赖使用的话，这个虚空确实是无比的方便。
“好啦，明天开始就要进入沙漠了，沙漠几乎可以说是无法地带，所以如果遇到对人作战，小可莉你要立刻回到壶里去，知道吗？”
“好的。”
众人各自怀揣着心事渡过了一晚，第二天一行人就开始向沙漠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