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周小星坐在鬼王达对面，左手摸了摸右手的拳头，同平时一样，没咩出奇。后者吓得半死的样子，不关他事的。
都看到了，他没有动手。
坐下之前定了一个外卖，头先吃瓜的时候在学生堆里瞅了瞅，没看到阿丽的，他失望不到一秒钟，剧情还没开始。
阿丽没来，阿银的外卖还是要继续点起来的，消费的次数多了，人自然就熟了，之后......
之后的事情再说。
可鬼王达怎么开始骗人了，又不是没有给他钱？这么快用完了？没理由的。
环球精英体育中心看着占地面积极大，都是些体育场地和相关设施设备的，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小星呀，我不想的，你给我的钱太不经花了，我的士多铺不赚钱你是知道的，有一日我看报纸......”
鬼王达手指放入口中，扒拉两下，眼睛下面的泪水自然出现了，那场面......
那什么，你离我远点。
再说，这一招都是周小星玩剩下的，能看不出。
“你识字吗？”
“笑话，我在体育中心，我能不识字。”
呃，这其中的逻辑在哪，周小星转了转头，想不出，因为所以在哪了？
鬼王达继续手动续泪，声情并茂解释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周小星明白了。
投资田氏地产失败了，血本无归那种。不合理呀，报纸上田氏集团风头正盛，怎么可能会亏？
“那是田氏地产不会亏，我们买楼的就亏死了。”
周小星双手放在桌子上，托住下巴，兴趣很浓。在那之前，桌上的宣传单都丢进了垃圾桶，垃圾应该去的地方。
接着说，跟住点样了？周小星现在跟的案子就是同田氏集团有关，明明知道后者就是案子的真凶，但是没有证据。
证据这东西，是可以说有就有的。
别误会，不是要无中生有，是通过一些方法收集证据。
周小星不管哪一世都是良好市民，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不做的。
“还不是合同呢，明明签的时候都是好好的，签完了就变了，怎么变的都不知道。”
明白了，死者带回来的那个田氏集团的犯罪证据就是合同，藏在菲林里面。
“连你都看不出？”
这话问得很没有水平了，周小星想收回来，没成功。
“我有不是专业的法律人士，点看，就看了广告宣传单，就签了合同，一看，霸王条款的。”
“怎么不报警？”
“差佬考得住，母猪会上树。”
差馆的信誉这么差了吗？
“接着我看到关于你的报导，咩，原来你是香江最出位的神探专家，想起我们有过师徒情谊，就想到这一招。”
鬼门子的师徒情谊。
“多久了？”
“没有多久，一个礼拜的。”
周小星握起拳头就要打人，这么说，他要不是主动过来揾他，后者还会继续骗下去。
左手，鬼王达收起了抱住头的双手。
“鬼王达，要知道骗人终骗己，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慌来圆，多不值。”
“讲大话而已，不至于......”
鬼王达看着周小星放下左手，低下的头缓缓抬起。
“我一阵就拆了。”
周小星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钱，递过去，鬼王达伸了两次手，始终不敢拿，第三次，看了周小星的肯定眼色，接下来。
“这钱不是白给的。”
就知道。
“放心，不用你还。”周小星浅笑一句。
“你继续盯着田氏地产，尽可能套出真正的合同，我有用。”
“可是需要好多钱的。”
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巧了，我什么都不多，就钱最多。
不过也是，钱还是需要花在刀刃上。
“这就看你的本事了。”
两人眼神交流一阵后，鬼王达瘪着嘴接回了钱，要不是为了拯救同他一样被田氏地产坑的同胞，他的气节断不会这样丢掉。
知道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阿银停下直行车，脸上的礼貌性笑容瞬间变成真挚的微笑。
周小星，这人他喜欢的，连带着后边的鬼王达也看得顺眼了。
不知道什么缘故，他总觉得，这两人其中一个就是他生命的救星，他不甘于一辈子做过外卖仔。
不是说送外卖不好，就是他不中意。
“周生，牛肉炒面，鸡汤，要知道是给你送餐，我就叫厨房多放点牛肉了，鸡汤多些了。”
阿银在桌子上放下餐盒，望着周小星傻笑。
“现在你知啦，返回去补上还来得及的。”鬼王达打开餐盒，抽出筷子，扳开，刮了几下，有些刻薄的说。
难得有一次吃好多，还不多吃点。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别听他瞎说，不用，给。”
周小星一把拉住憨厚的阿银，给了多余餐费的钱。
阿银同上次一样，很不好意思，这钱多了，太多了。
“其他是你的，你大老远送过来，很辛苦的。”周小星解释一句，这理由一点也禁不起推敲。
“不了，周生，上次就不该拿。”
鬼王达一拍筷子，把周小星手里的钱一份，一半给阿银，这里比餐费多了五十，其他的他放进自己口袋。
阿银这下就接住了，挥挥手告别。
“你也是的，外卖仔的钱都拿。”
“咩，你给太多，他回去不好交代。”
鬼话。
“再说，你对这个外卖仔这么关心做咩，你失散多年的兄弟？”
“要你管。”
周小星直接一句话噎过去，留着收任务不行吗。
吃饭的时候，周小星威逼利诱，知道了他右手神力的秘密，只要有穿越，身体的一部分就会拥有不可解释的强大力量，大部分集中在四肢，右手最常见。
“不过，这种力量一般都会消失的。”
鬼王达知道前面的不出奇，他这人本就不简单，从哪里听到或者遇到过咩高人就可以知道，只是力量会消失，他怎么知道？
难不成他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别用这种动物园看猴子的眼神看我，我知道这些完全是我听人讲的。”
鬼王达喝了一口鸡汤，把嘴里的炒面送进胃里，那意犹未尽的样子表明他还有事情没说。
比如怎么再次拥有？比如那高人是边个？比如穿越这种事情在香江很普遍吗？
“要想获得这种力量，就需要要穿越，时空穿越......”
他顿了顿，看了眼周小星不太疑惑的眼神，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讲下去。
我装的，继续说。
“接着呢？”
周小星见鬼王达连嗦了几口面，专心致志喝鸡汤的样子，很是着急，不过这话的语气很平和，一丝急切的样子都没有。
“穿越其实是违背自然规律的，你知啦，时间总是向前，空间也有自己的变化规律，如果其中一个或者两个发生变化，处于其中的人或物都会发生变化。”
“由于这样的事情百年难得一见有这个机遇的人更是几千年才出现一次，所以对于整个历史进程都不会有大太影响。”
“哎，人寿命太短了，改变历史的往往不是咩重要的英雄人物，而是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重大改变，这些，单个个体改变不到。”
周小星眼神有了很大变化，疑惑不解，这些话没有问题，他听得懂，就是这些话不该出自鬼王达的口中。
文绉绉的，：像背书一样。
周小星打开天眼通，对准鬼王达，果然如他所想，鬼王达被人附身了，具体面貌看不太清楚，只看到嘴巴在不停讲话。
啊这......
“咩，这么看着我做咩，我脸色有面呀？”鬼王达扭着身体，夹起一大口面，吃起来，粗暴的样子同头像完全不同。
“呃，你还记得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鬼王达偏起头，口里嘀咕两句，很快给了答复。
“再说，你对这个外卖仔这么关心做咩，你失散多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