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有完没完？这黑灯瞎火的，不舍的你们那点儿东西吗？”
孟辰光问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细，许多陈冀生也不清楚，做爪哇的国情调查呢？
当他问到爪哇那边具体的族内关系矛盾时，陈冀生也怒了，这些是他能清楚知道的吗？
刚刚问些详情的时候，孟辰光已经给自己下了好几次套，几次都没套住，还下，也不知是他傻还是自己傻。
“今晚我请，地方你定。”
孟辰光想从陈冀生身上掏出点不一样的东西，他这边多少有些嫉妒。
同样的情报，自己怎么也看不出问题，他怎么一听，就知道里面的道道，试了几次不行，他也有点气馁。
“那不早说？姓孟的，再特么给我下套，我真抽你，吃饭就是吃饭，问题到此为止。
小姜雨，今天的晚饭你说了算，想吃什么点什么，这孙子说了，他请！”
能帮孟辰光他们的，陈冀生觉得都说干净了，自己的经验，一时之间他们也学不会，这么一直下套解套，太烦人！索性点了个明白。
听到三哥让自己定地方，小姜雨本想吃些清淡的，可不知怎么就点了东来顺。
一行人三辆车，来到东来顺时间有点晚，六个大院顶尖子弟，在东来顺的服务员面前，也没讨着什么好。
开车了的又怎么了？耽误人家下班，一样的没好脸色，上菜的时候一样摔盘子，现在的八大员可不是一般的牛。
孟辰光那几个人各有心思，陈冀生这边除了小姜雨生人勿近，一顿东来顺，几乎吃成了军营饭。
能四处占便宜还不招人烦，孟辰光也是极为佩服陈三儿的，今天拉姜雨的小手，从后面抱大姐大，他也想。
但做了至少会挨嘴巴子，以前在别的姑娘那试过，别说大院的了，就是那些街面上混着的，便宜都没那么好占。
再看人家陈三儿，手把手的教着姜雨，怎么在三秒钟把肉涮的又香又嫩，再瞧姜雨红彤彤跟个苹果似的小脸，好一对儿狗男女！
不过陈三儿说的法子还真不错，三上三下，瘦的嫩滑不塞牙，肥的香滑鲜甜，都说东来顺没以前好吃了，看来还是不会吃。
这顿饭五个人虽说吃的沉默，但很可口，也很羡慕耍花活儿的那两个，最后结账，花了孟辰光二十多。
五人的目的基本达到，自然走的痛快，唯一让五人有点不痛快的就是陈三儿那禽兽，那货正在车门边，跟一脸依依不舍的姜雨惜别呢！人家姑娘才十六。
“我走了三哥……”
见多自然识广，陈冀生敢肆意对大姐大、姜雨下手，可不仅仅是依靠一颗色胆。
动作反应、心理反应、微表情，经过信息爆炸洗礼过的知识、经验，对自身动作、言语的细微控制，这些用来干间谍都得算是王牌了。
再摆弄不了两个知识、经验都极端匮乏，且有些理想化的小姑娘，那样的话就是吃屎也赶不上热乎的。
小姜雨的心思，陈冀生差不多明白，现在的自己，对这小姑娘来说，就是一剂让她不能自拔的毒药，这也是在为以后筹谋，大概算是保护吧？
送走有些不舍的小姜雨，陈冀生没让她捎着，这里离家不远，转悠回去还能熟悉地形。
一路转悠，看了看大多店铺都打烊的王府井，想着这段时间弄的杂乱事儿，谋划一个接着一个，许多动作要加快速度了，不然怕时间不够。
回了家躺在床上，继续收放那颗点四五，提前算了今天的收取次数，数到二百五十几下，才昏睡过去。
第二天又是精神饱满的一天，陈冀生可以确定了，从仓库收放东西，不仅增强精神还能强健身体，这样以后的日子就滋润了，起码不怕有心无力。
但这种强化也有个弊端，用的少了没什么效果，用的太多，几乎就是睡死了过去，天塌不惊，容易被暗算。
今天没有自行车骑，陈冀生也没等姐仨，自己一个人先吃了，结果又发现一个问题，饭量大了不少。
吃了平常的量，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看着桌上给姐仨剩的，陈冀生觉得都吃了也不会饱。
留好饭菜出门，陈冀生一路吃了五六个摊子，每个摊子都是自己正常的饭量，这才有了饱腹感。
他一顿的量不算多，一顿半应该能顶正常体力工人的一顿，四五个人的饭，这消耗可不少，看来以后在家早晚要给自己加餐了。
先去轧钢厂点卯，一天多不见，孙美兰也有了点儿变化，打理精细了许多，胡兰头修过，指甲剪过而且磨得圆润，里面的无袖衫也换成新的了，还带着小蓝花，裤子也比前天小了一号。
只是看了看没去撩扯孙美兰，小妇人鼓起的杏腮，也没什么挽留作用。
陈冀生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在厂子里再拜会一下李怀德副厂长，这是个关键人物，不先想透彻了，不好摆弄。
问了下老宋李怀德办公室的位置，陈冀生就顶着清早的太阳，往厂部办公楼走去，虽说昨天下了雨，可就昨晚凉快。
一早儿地面就开始蒸腾水汽，又热又闷，白瞎了这晴朗的好天儿，一路上遇着的还都是不认识的，厂区这边自己也得熟悉一下。
敲门进了李怀德办公室，老李正在看着什么文件，陈冀生也不敬烟倒茶，大马金刀的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自顾自划着火柴点了烟。
李怀德瞥了陈冀生一眼，没什么动作，继续看东西，过了一会儿，秘书进来给两人倒了茶，俩人就这么呆着，一个看东西，一个抽烟品茶，一点儿交流也没有。
“小陈，看看，这事情是越来越难做了。”
李怀德是人精，耍心眼的高手，当然不会冷了场，只是这个小陈，让他有些闹不明白，在这儿叫板为的是什么。
陈冀生接下来的动作，更让他有些迷茫，一个科员、即便有些关系，这红头文件是他能碰的？
“不是事儿难做，是形势越来越差了，李哥，你可得有所准备啊！”
正经的红头文件，陈冀生之前真没见过，一份一机部改善企业结构的通报文件，变革一直都在，无非前路看的清楚不清楚。
陈冀生一看几十年，高手看个二三十年，弄这个文件的根本不看路，人家看的是形势，通篇干货不多，言论不少。
不过里面的干货，到跟陈冀生的想法差不多，看大局是不符合形势的，看小面对轧钢厂而言，算是不错的选择。
大力发展军用重装备，口号不错，但付诸行动，就如为山九仞，一道道难关卡着呢。
“做什么准备？”
李怀德面无表情明知故问，这段时间他真是挺忙，只是文职跟专业还是有不小的差距，在轧钢厂这样专业的单位，光凭耍手段，脚跟站不稳。
“看李哥有什么想法喽！就一个轧钢厂，想坐稳头把交椅，李哥你很快会有机会，上不上的去，就不好说了。”
老李虽说后面坐稳了，但行事操切，风向一变，自然而然要下去，究其原因还是前期的根基不稳。
“兄弟，这不好说是怎么说？”
陈冀生的年岁是硬伤，在家让他一下叫李哥可以，在厂里不行，刚刚李怀德听着称呼，心里就有些不快，但没表现出来。
不提这小子的关系，就刚刚这几句话，有见识有深意，让李怀德摆正了位置，平辈论交。
“就看李哥自己想种什么种子结什么瓜了，现在种的也就得个倭瓜，不是啥好玩意儿，弄不好还是个坏的！”
见李怀德没有变脸，事情就可以谈，老李在厂子里主要走的是中层路线，以中层带下层，厂内斗是够用了，涉及到了厂外，力有未逮。
“兄弟，有什么办法？”
陈冀生要拿乔，李怀德也给面子，刚刚说的，他还没弄明白，但有一点他清楚，就是自身的情况，寡妇睡觉啊！
“李哥，厂子里终究还是小圈子，要跳出去，少不了得让人拉一把啊！”
陈冀生的话，让老李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要找人拉一把，这人从哪里来？
“兄弟，不瞒你说，哥哥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厂子里还能争一争，至于厂外咱现在就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呐！
兄弟，你跟上面熟？能不能给哥哥我找条新路？”
说到这里，主客就易位了，陈冀生接过李怀德递来的中华，看他坐在了身旁，这事儿就到这了。
“李哥，我的人就是我的人，就跟厂里的秦怀茹、孙美兰一样，介绍给你还是我的人。
想要安心，还是自己人靠谱。”
点了点自己跟秦寡妇、孙美兰的关系，示意老李以后多照顾一下，然后就得给老李出谋划策了。
“兄弟，哥哥我就这点本事，上哪找自己人啊？你教教哥哥我？”
这过山车做的上蹿下跳，最后还不得落地，话说了一圈等于没说，来这儿叫板什么不说，显然人家就是在原地等着他李怀德。
“这上面就是。”
拿起茶几上的红头文件递给李怀德，这老小子两面三刀不好控制，虽说放低了姿态，但架子还在，不打掉不好用，想要打掉，急切间还没什么好办法。
“搞重装备？咱技术有，但没路子做不了！”
苏式重装备的技术轧钢厂就有一部分，轧钢厂没有，还有一机部，但重装备整装，没老毛子的专家，光有技术可做不了。
李怀德虽说不是专业人才，但在轧钢厂也浸淫许久了，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现在想做这个，没有一机部在上面统筹，也就只能干瞪眼，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上轧钢厂，这事儿可不是一般关系能做的。
“我有一个新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