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带着灰灰从警局出来。
回头看了眼，脸上露出冷笑。
“王大壮，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就结束了，精彩的还在后头等着你呢。”
临走前，李凡在王大壮身上放了点东西。
那玩意是他之前在偷猎者身上用过的。
无色无味，但人吸进去后就会产生幻觉，从而跌进自己所编造的深渊地狱里。
这就是李凡的教训人之道。
要是直接杀了一个万恶不赦的人，那叫便宜他了，要让他生不如死才叫好。
“灰灰，我们去寄东西。”
李凡吹着口哨，灰灰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警局。
与此同时。
王大壮的幻觉发作了。
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肉在被一刀一刀割下来，看着另一个自己把肉丢进锅里涮了吃了。
这样的场景他似曾相识。
对了，是之前他见到那条藏獒时心里就想这么做。
最后王大壮被片到只剩下一副骨架。
在这个过程，王大壮不停反抗。
现实里却是撞了几个警察。
因此王大壮多了一项袭警的罪名。
李凡寄了东西，又买了好些吃的回上阵村交给洪大叔，让洪大叔分给那些帮助过他的村民。
洪大叔送他走的时候显得心事重重。
李凡顺嘴问：“您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吗？”
“唉，说来也是我们村的不幸，当初就不该收留王大壮那一家人，王大壮早些年在外面乱混还真混出点名头头，所以啊。”
洪大叔压低声音靠近李凡，“我担心王大壮那些所谓的兄弟会帮忙，到时候王大壮可能无罪释放啊，而且又怕这些人会来村里捣乱。”
“你们明知道王大壮背后不简单，还肯帮我。那这事我说什么都不能袖手旁观。”
李凡想了想，很快拿好主意，“洪大叔，您尽管放心。王大壮有背景，我也可以找人出手。”
“还是不要再给你惹上什么麻烦了，今天要不是我家出事要你过来帮忙，你也不会惹上这王大壮。”
洪大叔是个知恩图报的，他知道已经够麻烦李凡的了。
“不麻烦，就一个电话的事。”
李凡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讲了几句话，事情就办妥了。
“现在您可以放心，不管是王大壮还是刘大壮，反正都跑不掉。”
洪大叔虽然不了解李凡背景，但莫名对他有种信任感。
“真是太感谢，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说句话我肯定拿命给你办好。”
“以后再说，我先回山上了。”
李凡挥挥手，带着灰灰潇洒离开。
洪大叔还看着他背影一个劲地夸：“好人啊，好人！”
回山途中，李凡特意加快速度。
在一个比较陡峭的上坡路时，无人机自动开启。
直播间同时开播。
“一来就看到这么个刺激的，距离主播不到两米的地方好像有一头牛，看起来很危险。”
“谁能联系上主播通知他一声啊，让他别继续往前走了。”
“看看你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有什么是可以逃得过我们凡哥的魅力的。”
“一头牛还不够我们凡哥塞牙缝呢。”
“好家伙，这可是羚牛，牢底坐穿兽。你们凡哥还敢吃，是怕嫌外面的饭太难吃了。”
李凡眼没瞎，早就看到那头羚牛了。
这大家伙慢悠悠地走下来，显然等候已久。
“你也算聪明，知道在这上山必经之路等我。”
李凡没有避开羚牛，而是主动迎上去。
羚牛看他伸手，低下头凑上去让他摸。
“你不会又来找我要吃的吧？”李凡抓住两个牛角，仔细看了看。
不得不说还真挺锋利的，不亏了它有事没事就在树上打磨。
“咩。”
羚牛仰起头回应他。
“今天不能再吃。”
李凡拒绝它后继续往上走。
羚牛想紧随其后，看到灰灰就犹豫了。
估计是之前被咬屁股还记忆犹新。
像它羚牛在这森林里，因为体型庞大基本没什么天敌。
除非是华南虎，狼群还有人类。
可上次霸道羚牛竟然被灰灰咬了一口屁股，那这心里不得留点阴影。
灰灰果然霸气，从羚牛身边经过时眼睛都不带看一眼的。
这种血脉上的碾压，让羚牛更加怕它了。
羚牛主动让道，直播间的观众直呼神奇。
“看它们刚才的架势，我还以为会有一场血战呢。结果我花生瓜子水都准备好，你就给我看这？”
“灰哥还是你灰哥，这六亲不认的步伐，我一个人类看着都差点要跪了。”
“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刚才藏獒经过的时候，羚牛的身体是抖了一下。”
“灰灰屁股一扭对着羚牛的脑袋：吃屁吧。”
“作为凡哥直播间的老粉丝，我可以很负责任告诉大家一个事，这头羚牛不就是之前伤了大熊猫，然后被灰灰咬了屁股那头吗？”
“哈哈，还真是，它的中分刘海一般羚牛还真没有。”
“没想到还有这故事，你们快给我讲讲具体的。”
“楼上指路看第一次的直播。”
李凡需要的人气值就因为这头羚牛蹭蹭蹭往上涨。
难怪系统会自动开启直播，感情是算好的。
既然系统这么懂事，李凡就省心了。
回到林间小屋。
李凡发现羚牛还在后头跟着。
这就让他有点犯难了。
“你还是走吧，我这屋子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李凡挥挥手。
羚牛却屁颠屁颠跑过来。
好家伙，理解满分！
“咩。”
羚牛卖乖跟不要钱似的，就硬蹭。
但凡表现得凶狠点，李凡都能咬咬牙赶走它。
可现在……
“你真要跟着我？”
李凡无奈拍拍羚牛的脑袋。
“咩。”羚牛的样子看起来很享受。
“行吧，我想个办法。”
李凡往旁边看了看，还有空地，也许可以想办法给羚牛搭建一个棚。
“你身形太大，进不了门口。要是你非要留下，就得委屈你今晚在外面呆，明天我再单独给你整个房子。”
“咩。”
羚牛往李凡身后看一眼，摇头晃脑，摆身体似乎在抗拒什么。
李凡回头看，原来是灰灰蹲在门口那。
看灰灰脸上仿佛写了“莫挨老子”四个字，李凡就想笑。
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这就是了。
安顿好羚牛，关了直播。
李凡就赶紧洗洗完，连直播获得人气值都没有清算就睡了。
一觉天亮。
李凡还没睁眼，被门外的惨叫声惊醒。
“谁啊？这么一大早上山做什么！”
李凡衣服都没穿好就跑下床。
想到羚牛还在外面呢，不会是羚牛把人给伤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