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吓一跳，看清是余九明后，无语道：“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余九明漆黑如墨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李凡淡定自若，“就是草啊，你要尝尝吗？”
说完，他拔起了一些递过去。
余九明看一眼，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就是气氛好像忽然变得有点冷。
灰灰与小红悄悄站在一旁，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神仙打架，可别伤及它们这些可怜的小兽兽。
“切，没劲。”
李凡把草往旁边丢开，径直吹着口哨从余九明身边经过。
这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举动确实容易刺激人。
但余九明依旧没有生气，还跟上了李凡的步伐。
灰灰与小红迅速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不妙了”三个字。
……
整理好后，他们一行人重新出发。
直到天将黑，找到几座蒙古包。
李政让大壮上去打听借宿的事情。
大壮看似粗人一个，没想到还是个话术高手，硬是让一个牧民腾出一个蒙古包给他们住。
只是那个蒙古包是专门来堆放东西的，所以有些乱。
大壮带着老六还有小眼镜开始忙碌收拾。
李政跟李凡则是坐下商量下一步他们要去的地方。
“过了这座山，再往前一公里就是鲜海村，届时我们就把车放在那，然后徒步进山。”李政说话时指着一张地图。
“行。”李凡对这里不熟，自然是听李政的。
“大少，二少，都收拾好了。”
大壮满头大汗出现。
“进去说吧，不然这里昼夜温差大，白天穿纱晚上就得穿袄，不注意就容易感冒。”
说话间，李政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弟弟身上。
李凡当然拒绝，“哥，我身强体壮的，没你想的那么弱，衣服你赶紧穿上，别回头还让我来照顾你。”
李凡态度强硬，不由分说把衣服还回去。
李政重新穿上衣服后，突然擦眼泪。
别说是大壮了，李凡都吓一跳，“好好的，怎么还哭了呢？”
李政吸着鼻子，“我高兴。”
众人“……”
“行，开心就好。”李凡无奈又想笑，揽过李政肩膀往里走。
“大壮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滚进来给二少爷弄点吃的。”
“诶，来啦。”
大壮从吃惊中回过神。
刚才看到大少眼泪的时候，他以为活见鬼了。
……
吃完东西，李凡带着灰灰出去让它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李政则是发挥他的社交本领找蒙古包主人一家聊天去。
小眼镜在捣鼓他带来那些高科技仪器，老六拿着个手机也不知道看什么，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
至于余九明，一贯冷漠。
而且要不是他时不时会出声讲一两句话，大家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
晚上的草原果然很冷。
李凡穿了外套，身体也经过改造比常人能扛。
但面对这吹到脸上会有些难受的风，他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灰灰，你快点哈！”
“汪~”
灰灰在不远处回应，以为让他别催。
李凡撇了下嘴，干脆蹲下。
过了会，他叫灰灰，那边没有回应。
“灰灰？”
感觉不妙的李凡赶紧站起来，走向灰灰应该呆的地方。
但这里除了一股屎臭味，啥都没有。
“灰灰！”
李凡赶紧朝四周大喊。
依旧没有回应，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一时间他脑海里浮现了各种可能性。
“大哥！”
李凡跑回去，一边大喊。
听到他的声音，李政连忙掀起蒙古包的门帘出来，“怎么了？”
“灰灰不见了。”
“怎么会？”李政瞳孔紧缩，“灰灰一向聪明，要是在你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消失，那一定是它遇到什么危险，但又不想连累你。”
李凡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慌神。
但现在，他必须强迫自己冷静，“我们分头去找一下，记住要小心点，这地方晚上有狼。”
“好，你也小心。”
说完，两兄弟分开。
李政叫上大壮，其他人跟他只是合作关系，不好让人家跟着冒险。
不过都是有义气的，听到有麻烦。
小眼镜立马把东西放回背包里，带上。
“等我。”老六去追小眼镜。
偌大的蒙古包就剩下余九明，还有小红。
小红倒是淡定，因为它感觉不到灰灰有任何危险。
现在它觉得盯着这个叫做余九明的比较重要些。
余九明也在看它。
大眼瞪小眼片刻后。
余九明走到小红面前，拍了下肩膀。
什么意思，让我站上去？
小红疑惑伸出一只爪子试探。
见余九明没有反对，又把另外一只伸过去。
当一人一鸟走出蒙古包时，李凡正在黑夜里奔跑。
他在附近感觉不到灰灰的气息，那就应该是灰灰去了更远的地方。
眼看就到草原边缘，李凡停下来。
他举目四望，在黑暗中视物无阻。
很快，在右边一条看起来像是临时弄出来的小道上发现异常。
李凡赶紧上去查看，见到了灰灰的脚印。
他顿时惊喜不已，马上顺着脚印往前找。
走了不知道多久。
却听到人在说话的声音。
李凡立马贴上一旁的岩石，竖起耳朵偷听。
“今天收获颇丰啊。”
“可不嘛？本来想着弄点牛皮，驴皮，还有羚羊皮的，没想到还猎到一头纯血藏獒。这玩意我打听过了，起码是一套四合院。”
“而且还是有价无市，到时候我们再压压价。”
“既然这么值钱，不如留下来做种怎么样？”
“你傻啊，这纯血藏獒很难找的，今天是我们运气好。”
李凡听着这些人讨论要怎样利用对付灰灰，恨不得冲出去全都放倒，揍一顿，好好给灰灰出口气。
不过他还得暗中观察一下，起码要保证灰灰是安全的前提下再动手。
于是李凡绕开岩石，从另一边再看。
借着暗夜的遮掩，李凡可以清晰看到，灰灰被关在一个笼子里，脖子还套着一个项圈，精神看上去倒是没有问题，也没有外伤。
很快，灰灰感应到李凡的存在。
它稍微抬起头，四处看。
也聪明，没有表现得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