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生擒
“陈道友,那我俩直接将他拿下?”公孙峰缓缓起身,丹田的灵力蓄势待发。
“不急,先把他勾引到这边,让城主府的修士全部撤退。”
赵书荣的修为乃是筑基四层,陈墨有信心直接将其生擒。
他转头又对面如死灰的司徒申说道:
“也见你家人最后一面,满意了吧?”
“多谢前辈。”城主嘴皮哆嗦了一下,“只是晚生的发妻和大儿还在魔修手里,望前辈能替晚生报仇。”
“在牢中好好自省,听候处置吧。带下去。”
“是!”
两名守卫将五花大绑的司徒申带离城主府,同时陈墨吩咐附近的无关人士全部清空。
片时。
张德引领着满面苍白的赵书荣抵达偌大的客堂之中。
“赵道友,到底发生了何事?”公孙峰率先迎了上去,满脸关切,一副知心友人的模样。
“咳咳!原来是公孙道友啊!多年不见,依旧风采翩翩,然而,眼下赵某让你见笑了。”赵书荣悲痛欲绝道,“我一行八人,除赵某一人外,皆葬身邪修之手六位同道皆成为刀下亡魂。此番失利,实乃五合盟之耻辱啊!”
“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中的不幸,先落座!”
“好。”
陈墨看着公孙峰热情的态度,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方才还义愤填膺说要力斩叛修,现在又飙起演技来,紫金阁的人这么会演吗?
不过,他也配合表演,道:
“赵道友,又见面了。”
“陈......陈道友?”赵书荣也感到有些意外,他万万没想到凌云宗派遣的竟是与他有过纠葛的长老。
“闲话就免了,你们出去追查魔修到底遭遇了什么?”
“唉,那该死的邓云清是冥河宗安插在五合盟的卧底!他故意布置破绽,勾引我等出去探查,没料到在白鹿境内,有十几位筑基邪修设下天罗地网。”他说到这儿,脸上露出悲愤之色,“当初,我叫他们不要贸然行动,可一个个都不听劝说,执意要趁势追击,结果中了陷阱埋伏!”
“那邓云清还活着吗?”
“那当然没有,第一时间我七人就联手将他击毙。”
陈墨凝眉思索,心想,好一个死无对证!
赵书荣此次前来应是一场豪赌,赌他们没有发现风云会的马脚。
若地玄没有抓住那冥河宗的暗子,还真得让此人蒙混过关了。
“我等已发出传音,告知各宗高层,过了今夜,就会有人来援助,赵道友你就安心疗伤吧。”
“好,但有一事,我赵某还想请教?”
“是封城之事?”
“对,清水城乃是两大领域共同打造的边陲重地,一声不吭的封锁掉,不太好吧。”
“呵呵,赵道友勿忧,五合盟已派遣特使前往白鹿各宗商讨此事。”陈墨神情自若,“我这里有一枚二阶下品的疗伤丹,赵道友先请服下,后面的事,本座与公孙道友会妥善处理,您只需安心养伤便可。”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瓶红黑色的灵丹,将其轻置于前方的桌案之上。
“多谢陈道友好意,赵某待会儿便服用。”
“那怎么能行!本道看你伤势不浅,又过于疲惫,吃完之后,去一处安静的住所调养调养。嗯”
“是呀,陈道友一番好意,赵道友可别不接受。”公孙峰也笑眯眯说道。
“这,主要我刚才在路上……”
“此言差矣!”陈墨抬手打断他的发话,面露不满,“本道知晓你与我之间有些误会,但关系到正道大事,个人恩怨都会通通放在一边,还是说,你不给我陈某人这个面子?”
在一套精心设计的说辞引导下,赵书荣的眼角不禁微微抽搐,凝视着那瓶红黑色的丹药,一狠心,他拔开瓶塞,豪气万丈地将丹药送入口中,并说道:
“怎么会?赵某,求之不得!”
他明白,若此药不吃,无法获得二人的信任。
陈墨等他彻底消化完特制的毒丹之后,嘴角扬起:
“果然是风云会的豪杰,名不虚传,张执事,先带赵道友去府内的厢房休憩。”
“是!赵前辈,跟我走吧。”
看着二人从侧门离开,公孙峰疑惑道:
“不直接擒拿他吗?还有,方才那瓶丹药真的是疗伤丹?”
“怎么可能?”陈墨微微摇头,“此丹名唤化灵丹,服用者会在半盏茶功夫内昏迷不醒,然后丹田开始溶解,灵力溃散,一身修为当然无存。”
听到他波澜不惊的语气,饶是见过大世面的公孙峰也吓了一跳,上下审视面前的男子。
究竟谁是魔修啊!
他还以为陈墨给赵书荣服用的仅是控制神魂一类的毒丹。
陈墨则是耸了耸肩:
“与筑基中期的修士相比,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岂不是显得轻松许多?“
化灵丹是他结合十多种秘方,经过几月的研究,钻研炼制成的毒丹。
为了测试药效,秉承严谨的态度,他特意去抓了数十只妖兽实验,让它们挨个吃下。
结论也喜闻乐见,他成功了。
此批妖兽皆失去妖力,沦为普通猛兽。其中一只二阶妖兽的妖丹更是直接消融,泯然于无形。
“......那倒是。”公孙峰表示同意,心中却已下定决心,决不能与此人为敌。
“接下来,就等好消息吧。”陈墨再次露出阳光开朗的笑容,令人如浴春风。
……
当赵书荣再度苏醒时,他发现自己全身瘫软无力,被严密地束缚着,口中被一团麻布紧紧堵住,双眼也让一块厚实的黑布遮蔽。
‘怎么回事?’
他的脑海仿佛被千万根锤子同时敲击,疼痛难忍,只能依稀记得,自己踏入了一座庭院,而后面的记忆便如同醉酒一般,残缺不全。
‘不对,我怎么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他当即想散发出神识内视自身情况,眼前却没出现熟悉的画面。
一瞬间,赵书荣的心如坠入冰窖一样,拔凉拔凉的。
神识感受不到,经脉中的灵力一丝没有,而且腹部时不时传来阵阵痛感。
‘难道我丹田也破碎了?’
一股绝望之色涌上心头,再也淡定不下去。
他用出吃奶的劲在原地不停扑腾,试图挣脱枷锁,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陈墨!你特么不是人!”